说服小刀后,他很快就进入了狗腿子的状态。
“哥,你把这些掠夺者都打残了,咱们还是快点跑吧!”
余元宝摸摸下巴,“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你今年几岁了?”
小刀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可能10岁了?”
“我爸妈前年都死了,他们也没告诉我啥时候出生的啊。”
“这样啊…那你是男的女的?”
小刀翻了个白眼,“我当然是男的了,不信你看!”说着他就脱下了裤子。
在确认了性别后,余元宝又进一步提问,“你为啥叫小刀呢,你爸妈就给你取这么个名字?”
小刀感觉自已这个大哥好像脑子不太好使,但他还是得认真回答大哥的问题。
“我原来的名字一点都不好听,在这个世上想活下去,就要有一个狠一点的名字!我曾捡到过一把小刀,所以我就叫小刀。”
余元宝带着小刀来到一个帐篷前,准备搜刮一些有用的东西。
小刀虽然又瘦又小,但干活很麻利。几下就把睡袋和帐篷收了起来,还缴获了一些手搓的子弹和补给。
余元宝看着小刀在一边忙碌,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所以你为什么会被他们抓起来?”
“我还想问你呢,这么厉害,究竟是怎么被抓住的?”
沉默了一会,小刀终究还是承认了。“我是一路跟着你们来的,本来想偷点东西,没想到你们被掠夺者给抢了。”
“我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想着至少偷点食物再走,这就被抓住了。”
说起自已的小偷行径,小刀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这几个人估计是烂牙帮的,这下都死在这,很快就要有人来找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斗势力。咱们还是赶快跑路吧!”
对此余元宝自然不反对,但要等自已妹妹恢复了再上路。
“行了,既然跟了我,你以后就不用偷东西了。我姓余,从今天起你也跟我姓,就叫余小刀吧!”
余小刀耸耸肩,他并不在乎自已叫什么。
“你也渴了吧,给你瓶水喝。”余元宝从物品栏拿出一瓶水来给他,500ml的水他整整带了五百多瓶,足够一个人畅喝三个月。
以至于储物空间的一大半地方都用来放水了。
也就是储物空间无视物品形状,只要总体积在一立方米以内就能放进去,不然光这些水就要装满了!
接过水瓶,小刀有些困惑,看着瓶子里透明的液体,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这是什么,流动的…空气?”小刀看着手里的矿泉水,有些移不开眼睛。
余元宝笑道,“这是水,喝的!别客气,我这有的是!”
“水?”
水怎么会是透明的,水不应该是污黄色的吗?
带着泥土和其他人或动物的排泄物,布满虫卵和细菌,喝之前要用木炭和衣服过滤一遍,不烧开喝一定会生病。
怎么这水,不用烧开吗?
虽然没有见过,但人类的本能让他扭开盖子,喝了一口。
这一下就有些收不住,余小刀慢慢瞪大了眼睛,贪婪的掠夺着瓶子里所有的液体。
怎么会,这么好喝?
一口气喝掉大半瓶,余小刀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被口水呛地直咳嗽。
“这东西,这东西太珍贵了!”余小刀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个东西绝对是奢侈品,一瓶就能换半张白羊的皮毛,甚至更多!”
他有些心疼的看着瓶子里剩下的液体,将它系到腰间。
“大哥,你能批量生产这些水吗?”余小刀眼睛发光。
余元宝摆摆手,“我没这能力,虽然还有不少,但这都是会喝完的。”
“那咱们怎么能喝这么珍贵的东西呢,得用他们换取其他资源才对!换一片可耕种的土地,然后就有稳定的产出了。”小刀一脸向往。
他有些感动,自已这个便宜大哥一见面就给了他这么珍贵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因为人傻钱多,还是真的认了自已这个兄弟。
这让他心里的戒备放下了不少。
两人麻利的收拾战利品,余小刀还把那些掠夺者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下来,一片布片都没有留下。
最终清点结束,一共收获了三顶帐篷,六个睡袋,六身破甲衣,六把破枪和六把破刀。
在帐篷旁边还停着一辆像是垃圾攒出来的破车,上面有大约100升淡黄色的淡水和二十来斤的食物。
油箱还剩一半,还有一桶50升左右的备用汽油放在后面的拖车上。
余元宝掀开拖车盖着的破布,里面有一些皮毛,骨骼和金属材料,一看就是抢来的。
虽然不知道这些收获在废土价值几何,但从余小刀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们这是发了笔难得的横财。
“这些东西,足够换一小片田了,盖一个不会漏风漏雨的屋子,甚至还能养几只白羊!”余小刀脸上的笑容遮也遮不住。
余小刀甚至将铁笼子也拆开带走,要不是里面的两具尸体没有衣服,肯定也要带走。
余元宝捡起一把小一点的刀,“你不是喜欢刀吗,给你一个。”
“谢谢哥!”虽然是一把破刀,小刀依然爱不释手,他不停的抚摸刀身,时不时还挥舞两下。
“等之后我教教你怎么挥刀。”
就在两人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中间的帐篷里传来叫声。
“哥!”
两人赶忙来到帐篷里,果然是自已的“妹妹”醒了。
“感觉如何,有哪里还难受吗?”余元宝关心的询问。
女孩摇摇头,“哥哥,我好多了,感觉比之前还好!”
拿出一件衣服来给女孩披上,余元宝看着她身上的晒伤,对余小刀说道。
“去拿个容器过来!”
“好嘞哥!”
很快他就拿来一个歪歪斜斜的铁锅,一看就是掠夺者们做饭烧水的家伙,还算的上干净。
拿出一瓶水来,在余小刀心疼的目光中,全部倒进了锅里。
又拿出剩下的半瓶红药水,余元宝将它倒进了锅里。
“来,哪里有伤,就往哪里涂一涂!”
说这余元宝首先示范,往自已得手上涂了些,刚才装逼的时候被棍子的反震伤到了。
“哥,这不会是药吧!哎呀,你也太浪费了!”余小刀在一旁直跺脚。
“行了,哥多得是,你有哪里受伤吗,也来涂点。
很快,这些药水就被用完了。在涂药的过程中,余元宝也问了妹妹一些问题。
女孩叫余纤纤,和他一样都来自余家村。说是村子,实际上就是个小部落,大部分人都姓余。
一共大概一百多口人,有五十多个青壮劳动力。
这里的青壮指的是13岁以上50岁以下的男人,废土人的寿命短暂,60岁已经是难得的高寿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去附近最大的聚居地,石头镇,卖几张白羊的皮毛,换些盐来。
没想到遇到了掠夺者,五人的队伍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大福叔死了、阿羊哥死了、余铁哥哥也死了。”
说到这里,余纤纤忍不住潸然泪下,趴在哥哥怀里痛哭流涕。
“哭吧,哭吧。那些坏人都被哥哥杀了,哥哥为大家报仇了。”
抱着余纤纤,余元宝感觉自已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触碰到了。
虽然可能没有血缘关系,但这种真挚的感情是错不了的。
在余纤纤的记忆里,父母是无法理解的词汇,她和哥哥相依为命十年,哥哥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好妹妹,好妹妹。哥哥会保护你的,哥哥会让你健康长大的。”余元宝小声保证。
这场景让余小刀看着,眼睛也酸酸的,于是余元宝也把他拉过来,三个人抱在一起。
“苦难总会过去,我们得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