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城出来之后石明一路上都在纳闷,之前走过的路进过的城住过的村无一例外的都得有些灾啊难啊的,可是最近走过的这些地方却是没有一丝邪气。
石明总是忍不住的怀疑是不是自已疏忽了,要是因为自已不够谨慎漏掉了什么而让百姓们受苦就糟了。
一路走来,不管是路人还是村民石明他们都问了不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石明他们看了地图,但愿是因为帝都护佑吧。
这样不可思议的平和日子石明又行了五日,这五日每天夜里他都感觉有人坐在他的床头拨弄着他额间的碎发。
他知道是谁,他很想睁开眼看看他,问问他去哪了,问问他什么时候会再回来他身边,想告诉他,他好想他。可是他真的太困了,困得睁不开眼,为什么呢,明明他那么想见他。
行至第六日石明已有些心不在焉,他将胸前的吊坠攥在手中来回摸索。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这个吊坠的来历,他对衛的思念也从未宣之于口,大家却心知肚明,族长甚至是其中最清明的那个。
族长对近几天石明的心情早有察觉,年轻人嘛,儿女情长总是少不了的,本也无可厚非,只是...或许,那个人的离去也是煞费苦心啊。
第七日的晌午他们行至一处城池之下,只是一眼,就算没有什么眼力见儿的人也能看出此地的与众不同。
此地的城墙高耸入云屹立于大地之上,它那坚固高大的身躯,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它的身上有些石砖已经损坏,看得出它曾历经风霜雨雪,但那却仿佛是永恒的象征。
城门前更是有重兵把守,来来回回巡逻的士兵个个都是高大威武,只是看着就知道他们一定训练有素。
石明他们来到城门前不出意料的被拦了下来
“站住!干嘛的!”
石明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族长,族长陪着笑脸走上前来
“哈哈,是这样长官,我们入城有些事,不知道可否通行啊”
"什么事啊!"
士兵们都一脸严肃很是小心,族长知道,这样的兵是贿赂不了的。
“长官,是这样的,我们是除妖师,要途经此地去往帝都,不知可否放行呢”
“除妖师?有上将大人的令牌吗?”
“这...我们并不认识上将大人,所以....”
“没有就少在这废话!速速离去”
“是,是是是”
族长见这些人不好对付只好先答应着退到一边
“族长,这怎么办啊?!”
起初他们先佯装离开实则伺机而动,但经过他们的观察想要投机取巧简直难于上青天。
城池周围都是重兵布防,一刻不停,城墙更是严丝合缝直冲云霄无一漏洞,更甚的是此城只能南进北出,别无他法。
他们一直在城池不远处待到入夜想看看夜里会不会有机会偷偷溜进城去,可是他们等到的却是漫天的火光,熊熊的烈火伴随着冲天的瘴气好似无穷无尽般一直烧到次日清晨。
这种情况石明他们当真是始料不及,看来城里的情况不容乐观,石明他们得尽快想办法进去一探究竟,毕竟城内这些官兵看上去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石明他们思来想去也实在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最后还是决定硬闯,族长先来到城门前与士兵们周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石妄石明石墨三人在趁机进行偷袭。
本来计划进展还算顺利,但是石明他们低估了城内士兵的布防量也低估了他们的警惕性,就在石明他们刚刚击晕第一队的哨兵时他们就被城墙上的防卫兵发现了,他们吹响号角,只一瞬,石明他们就被团团围住。
石明试图解释但是他看得出这些士兵的精神已经高度紧绷,此刻即使他说的天花乱坠怕也于事无补了。论武力值石明他们肯定是不输这些人的,但是他们并不想进行无谓的争斗,士兵是要保护人民的不能因为他们而折损。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城墙的顶端传来一声空旷的声音
“都住手”
所有人循着声音向着城墙最高层望去,那里站着的是一位身姿挺拔身穿蓝白色绸缎衣服的年轻人,他有着一头靛蓝色的秀发,脸上带着一张精致的狐狸面具。
那张面具好似是用金属做的,表面有着暗红色的光泽,让人感觉既神秘又诡异,仿佛是一面活脱脱的狐狸脸,摄人心魄。面具的嘴巴是一个狭长的弧形,嘴角上扬,就像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蔑视的嘲笑着众生。
众士兵看清来人是谁纷纷下跪
“恭迎上将军!”
石明眺望着远处的人,他就是上将军吗,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
“放他们进去”
此人速度快的惊人,石明的头都还没来得及低下这位上将军就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实力不容置疑。
“上将军,这些人昨日也来过,形迹可疑,听他们说也并没有上将军您的准入令牌”
为首的守城官兵来到这位将军面前毕恭毕敬的陈述着事情的经过
“他们是重要的客人,让他们进去”
士兵见将军这么说了自然也不敢多言立即大开城门将人邀入,这位将军也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陪同他们一同进入城内。
“谢谢你啊,帮了我们大忙”石明跟在那位将军身旁轻声说道
“少侠不必在意,是我来晚了,应是我向各位道歉才是”没想到这人刚刚表现得明明那么高高在上但实际却还挺平易近人的
“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叫我狐面”奥~,还真是形象呢
“我叫石明”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刚刚说的是真的,你们,是重要的客人”
当石明再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察觉到不对劲,他立马变得警觉起来
“谁的客人?”
“大人物的客人”
“有目的?”
“有目的,但是放心,你,不会有事”
这人的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说出的话语也都平平无奇,但是石明却感觉身体阵阵发冷。
他收回先前那句说他平易近人的话,这人,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