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韦星告别了破庙,前往季府。他心中已有了计划,要帮季家重振声威,首先得从内部整顿开始。
用过早膳后,韦星向季老爷提出要查看季家账簿。
季老爷虽有些疑惑,但对韦星的信任让他没有拒绝。
账房吴账房是个精瘦的老头,眼神闪烁,畏畏缩缩地将账簿递给韦星。
韦星翻阅着账簿,眉头越皱越紧。
账目混乱,许多收支对不上,明显存在问题。
他深知这背后可能隐藏着贪污,但要找出证据并不容易,而且他必须暗中调查,以免打草惊蛇。
接下来的几天,韦星暗中观察吴账房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吴账房经常鬼鬼祟祟地出入府邸,而且每次回来后都显得心神不宁。
韦星更加确信自已的猜测。
一个偶然的机会,韦星在吴账房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当票,当铺正是镇上最大的“福瑞祥”。
韦星不动声色地将当票的内容记了下来,然后前往福瑞祥,赎回了当品——一支价值不菲的玉簪。
这玉簪的样式与季夫人丢失的那支一模一样!
韦星并没有立刻揭发吴账房,而是设下了一个局。
他故意在吴账房面前透露,季家即将有一笔大生意入账,数额巨大。
果然,吴账房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开始频繁地出入账房,偷偷修改账簿,准备再次动手脚。
韦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时机成熟,韦星带着季老爷和季夫人来到账房。
他指着账簿上的几处明显的漏洞,厉声质问吴账房。
吴账房一开始还想狡辩,但当韦星拿出玉簪和当票时,他顿时脸色煞白,瘫软在地。
季老爷大怒,当场将吴账房逐出季家。众人对韦星的精明和能力刮目相看,季家姐妹更是对他充满了崇拜。
“韦星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季婉兴奋地拉着韦星的衣袖。
韦星微微一笑,眼神却望向了窗外热闹的集市……“明天,才是好戏开场的时候。” 他低声说道。
韦星的目光落在了季家绣坊上。
他知道,单单整顿内部还不够,要让季家真正复兴,必须开源。
他想起现代的商业营销手段,一个点子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他建议季家推出一些限量版的绣品,主打“物以稀为贵”的概念。
李绣娘心灵手巧,按照韦星提供的图样和创意,制作出一批精美独特的绣品,每一件都堪称艺术品。
次日清晨,季家店铺门前锣鼓喧天,彩旗飘飘。
韦星亲自坐镇,进行饥饿营销,限量发售,并且宣称这些绣品由神秘大师设计,独一无二。
小镇居民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纷纷涌向季家店铺,争相抢购。
“这绣品真是太精美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款式!”
“是啊,而且还是限量版,以后想买都买不到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抢购的热情愈发高涨。季家绣品的知名度迅速提升,甚至连邻镇的居民都慕名而来。
季柔看着韦星在人群中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爱慕。
她亲自为韦星端来茶水,娇嗔地说:“韦星哥哥,你累了就歇会儿。”说话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韦星,手指轻轻绕着自已的发梢,脸颊泛起两朵红晕。
韦星只是笑着道谢,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并没有察觉到季柔的少女情怀。
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季家的生意上,如何将季家打造成商业帝国,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眼见着季家绣品大卖,韦星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他还有更宏伟的计划等着去实现。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喊道:“假的!这些绣品都是假的!” 韦星眉头一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放下茶杯,径直走向人群骚动的地方。
韦星拨开人群,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指着季家的绣品大声嚷嚷:“这绣品是假的!我认识一个绣娘,她也绣过同样的图案,但用的料子比这差远了!季家这是以次充好,欺骗消费者!”
壮汉话音刚落,周围几个地痞也跟着起哄,叫嚣着要季家赔偿损失。
人群中开始出现质疑的声音,原本热闹的店铺门前顿时乱成一团。
季柔见状,焦急地拉了拉韦星的衣袖,担忧地说:“韦星哥哥,怎么办?他们……”
韦星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朗声道:“各位乡亲,请听我说!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绣品的真假,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他示意季家管家拿来早已准备好的记录册,指着上面详细的记载说道:“这是我们绣娘制作绣品的全过程记录,从选材到绣制,每一步都清清楚录,绝无半点虚假!”
接着,韦星又请出几位老顾客,让他们当众作证。
这些老顾客都是季家的忠实拥趸,他们对季家绣品的质量赞不绝口,纷纷表示自已购买的绣品都是真货,而且物超所值。
“我前几天才在季家买了一幅牡丹图,那绣工,那料子,绝对是上品!你们这些地痞分明就是故意来捣乱的!”一位老妇人义愤填膺地说道。
看到韦星如此有底气,又有人证物证,围观群众开始相信韦星的话。
他们纷纷指责那些闹事的地痞,场面一度混乱。
韦星抓住时机,指着那几个地痞,高声说道:“大家想想,我们季家最近生意好转,挡了谁的道?这些人分明就是受人指使,故意来败坏我们季家名声的!”
他犀利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了人群后方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上。那人正是季家竞争对手的师爷——张师爷。
“张师爷,你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敢做不敢当吗?”韦星一语道破,张师爷脸色大变,转身就想溜走。
“抓住他!”韦星一声令下,季家护卫一拥而上,将张师爷逮了个正着。
眼见阴谋败露,那些地痞也作鸟兽散,灰溜溜地逃走了。
围观的群众纷纷叫好,称赞韦星的机智勇敢。季家的声誉不仅没有受损,反而更加深入人心。
夜幕降临,季府书房内,韦星看着账本上不断增长的数字,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他拿起一支毛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张家、内鬼。
“老爷,”韦星放下毛笔,看向季老爷,“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季府灯火通明,韦星翻看着账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张家,就这点小伎俩?”他一眼就看穿了张师爷的嫁祸手法,不过是些低劣的栽赃陷害。
他提笔在纸上写下“吴账房”三个字,眼神锐利如鹰隼。
“管家,去把吴账房叫来。” 季老爷对韦星的才能越发欣赏,连连点头。
不多时,吴账房战战兢兢地来到书房,脸色煞白,双腿发软。
韦星并未多言,只是将账簿扔到他面前。
“自已看看吧。” 吴账房颤抖着手翻看账簿,冷汗如雨下。
韦星早已将他的小动作查得一清二楚,贪污的证据确凿无疑。
吴账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少爷饶命!小人一时糊涂……” 韦星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求饶。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顿了顿,目光冰冷,“季家待你不薄,你却吃里扒外。是谁指使你的?” 吴账房哆嗦着嘴唇,不敢言语,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