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枭外号:牛仔。
是这一伙毒贩的领军人物,他纵横金三角地带,毒品生意日渐膨胀,最大的毒品购买商便是国内的大户散户。
祁同伟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的出现误让毒枭以为祁同伟是个埋头莽撞的小警察。
殊不知,他碰上的是重生过后的汉东省委书记,拥有超高的精准判断以及细思极恐的逻辑思维。
这一次,毒枭怕是要遭老罪了。
六发子弹的弹夹已打一发,弹道以螺旋的形式直击墙壁,与毒枭的太阳穴插肩而过。
红砖砌的墙壁塞满了整颗子弹,枪支产生的硝烟弥漫,出其不意的一枪让毒枭当场破了防。
然而这一枪,逼格直接拉满,祁同伟以胜利者的姿态,嘴角勾出一股笑意。“哈哈哈,快看看你们的老大,年纪一大把了,竟然还尿裤子,还弄得满地都是。”
众人原本在屋内吃着烧烤,枪支什么的都放在了保险柜里,祁同伟不仅手握枪支,手里还握着一颗高爆手雷,俨然一副冷笑再加上振振有词,顿时吓破了众人的心理防线。
“我手上的这一颗并不是老款的手雷,我的指尖与环线紧密相连,只要我受到半点惊吓便会一并拉响,爆炸的半径范围比老款的要大,任你们再怎么逃都得跟着我一块陪葬!”
重生回来,祁同伟立志要往更高的层次拼搏,他不走寻常路,既不靠梁群峰,也不碰赵立春,和钟正国搞好关系但绝不撞钟。
置死地而后生,祁同伟回顾上一世身中三枪的自已很是狼狈。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毒枭浑身一哆嗦,显然是被吓到肝胆俱裂的程度。
不到十秒,他双手举过头顶,大喊一声:
“这位警察同志别开枪,我不反抗了,我投降这总行了吧。”
其余人员纷纷效仿,他们就像落难的鬼子一样处心积虑,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反杀。
制毒贩毒之人不会轻易的投降,他们总有一颗叛逆的心在作祟,因为都晓得一旦被警察抓住,死刑绝对是逃不了的。
乒乒乓乓~
砖瓦房的屋顶传来连绵不断的异响,情急之下,毒枭声称是狸猫经过。
孤鹰岭除了天上飞的动物以外,地上爬的几乎都被野狼给一扫而光,就算还有也不敢大半夜出来溜达。
显然这点小伎俩是瞒不过眼前的男人,他竖起耳朵去听去分辨,很快便验证了自已的猜测。
毒枭口中的狸猫,其实是会点轻功底子的手下在筹划着什么。
他们攀越屋顶,只为求得一次斩杀祁同伟的绝佳机会。
时至今日,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不敢轻易说放弃。
砰砰砰~
三枪朝天开,声声入耳如同撞鼎的钟声一样使人震耳欲聋,砖瓦再硬也挡不住子弹的破坏力。
顷刻间,屋顶破开一个大洞,只见三个人影从天而降,重重摔在地上口吐白色泡泡。
祁同伟面露狰狞的嘴脸缓缓将枪口对准毒枭,任凭已经破了防的男人如何地解释,这位立志爬上金字塔的胜天半子就是要拿这伙人的脑袋来祭旗!
砰!
砰砰!
7.62毫米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口而出,三发子弹带着螺旋弹道的架势直冲毒枭的两个半月板,以及他的右胳膊。
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如遭重击一样飞向身后的水泥墙上。
“啊!疼死老子了。”
“老大,你没事吧?”
“没事你个鬼,赶紧给我打救护车。”
趁着众人把目光都聚焦在毒枭身上的空档,祁同伟一顿骚操作“哐哐”几下便换掉手里的空弹夹。
“还剩三个小时就天亮,你们如若不束手就擒,谁都甭想离开这间屋子一步!”
再次听见枪声响起,以及毒枭的大吼大叫。
“屋外的都死了吗,给老子冲进来杀了他!”
屋外的小弟一听,瞬间急了眼,他们从其他库房里掏出几支改制猎枪。
然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狙击手给看在眼里。
女警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有忘记祁同伟临走时所作出的批示。
同伴这时也在刻意提醒女警,目标已出现,立即让他们脑袋搬家。
“小圆,先干掉走在前面的三个小次老,他们手里有大枪!”
砰砰砰~
话音刚落,三发入魂不带犹豫半秒的节奏,子弹很快如同光速一样带走三颗不太聪明的脑袋。
众人一惊,刚才还活泼乱跳的同伴,眨眼的功夫竟然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鲜血直接溅在他们的脸上,刚燃起来的斗志也在这一秒直接碎了一地。
“鬼啊,我看到鬼了。”
屋外的毒贩已经迷失了心智,他们手握猎枪当场就是一通不分敌我的乱射,在误杀自已人的同时也在往山上打去。
打到最后,同伴都死绝了,可敌人还是完好无损地继续潜伏着。
祁同伟安排女警在此伏击的用意就是如此,他预判了毒枭的预判。
“大家都叫你牛仔,这下你可真成牛仔了,是准备挨枪毙的牛仔!”
祁同伟从兜里扔出五对银手镯,左手串右手,两个人共用一对手铐。
“腿脚麻利点,给我走出屋外!”
推开门的一刹那,全场就只剩下一名带血的毒贩手持一把冒起白烟的猎枪,一不留神,枪口对准了门前的几人。
“鬼,鬼啊!”
那人正要开枪之时,众人屏住呼吸,仿佛看透了一样正准备接受死亡的召唤。
千钧一发之际。
砰!
片刻之后,众人一副惊诧的嘴脸,他们一一看向只剩下躯体的毒贩,地上还残留着部分人体碎片与一只眼珠子。
一时吓破了胆,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祁同伟的跟前一动不动。
一个小时后,京州市公安局在陈岩石的带领下,大部队前来接收场子,祁同伟望着这副牛脾气很倔的虚伪面孔,一时无话可说。
“你当真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了吗?”
陈岩石截住刚想撤场的祁同伟,以上级的态度质问起下级的口吻,祁同伟因为陈阳一事早就烦透了这位理想主义者。
“陈局长,您日理万机我怎敢打扰您啊,如果您觉得我碍眼,我可以回到乡下司法所,兴许这次能让我当个所长就很知足了。”
祁同伟和陈阳同一届毕业,陈岩石一直铭记于心这件事,当时的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梁群峰找到他吃顿饭,要求他不准帮祁同伟做任何事。
因为当时陈岩石的影响力也是不小,只要他一句话便能让祁同伟和陈阳在同一个单位,就一句话这么简单的事,陈岩石犹豫了。
梁群峰对他说过:
“陈局长,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但这个机会不是给你本人的,陈海和祁同伟你只能选一个,我敢担保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能到你所不能到的级别!”
祁同伟带着零下二十度的笑容,面朝陈岩石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他看似记恨眼前的这位公安局局长,实际上他已经释怀了。
不是对陈岩石,而是对权力的释怀。
上一世,他担任汉东省委书记,因为赵家的缘故一直未能进京履职,这是他遥不可及的梦。
在当时,他的权力很大就像当年的沙瑞金一样,他也动用过权力去左右儿女的婚姻大事,对此,祁同伟已经不记恨陈岩石了。
这一世,他只想勇攀金字塔,至于婚姻这一块他已经不想再选择什么梁家或赵家。
孤鹰岭一行唯有祁同伟先行退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带着上一世的遗憾回到了他熟悉的农家乐。
咚咚咚~
“有人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