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不知道在哪里的秘境里,也可以说是一个小的位面之中。
但这个位面里却好似没什么活气,一切显得格外沉寂,好像荒废许久,感觉很久没有什么活物活动过踪影,但它并不显得荒凉。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此地,好生站立在原地好久,才挪步移动。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一幕幕奇异的画面涌上心头,构成一片片记忆的碎片,不断冲刷席卷着念能空间,最终形成一幅幅画卷给印刻在念能空间的壁垒上。
那道身影缓缓步入一处阁楼中,看着昔日的地方,心中感慨万千。
看着那既熟悉又好生陌生的巨大石桌,心中五味杂陈,就在那道身影内心中还忐忑不定时,模糊的视线中瞥过围绕着石桌的位子后方,嘴角一例,自言自语道:
“原来,并不止我一人……”
……
时光如梭,短短一个月转瞬即逝。
这天,诸德正在家中与家人其乐融融地共进晚餐,一家五口整整齐齐地围坐在餐桌旁。
说起来,诸德的家庭既不幸又万幸。不幸的是,诸德的生母因为一些琐事与诸穆春离婚,还分分合合三次,可最终受苦的还是诸德。
诸德从小就没有在父母身边长大,而是由他爷爷奶奶,也就是诸葛顺安与他的妻子(现在已经不属于诸葛家族,应该称他为诸顺安)带大的。
诸德没有像其他原配家庭下的孩子那样,受到父母的宠爱关怀与陪伴 ,但好在他还有个好的爷爷和奶奶。
而且,万幸的是,诸穆春在征得诸德的同意后,与严氏二婚,并且还带了一个可爱的继妹回来,她就是刘佳颖。(姓氏因之前随父姓 ,还未能改,七岁时正式与诸德见面,所以与诸德关系还算好)
后续诸穆春又与严氏诞下一女,又为诸德多添一个小妹妹。
好在他们五人的关系融洽的还算不错,算是万幸。
就在这个时候,严氏毫无征兆地在餐桌上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店面后续地址找好了吗?”
她的语气冷冰冰的,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一样,瞬间打破了餐桌上原本和谐的氛围。
诸穆春听到这话,先是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了严氏一眼。他心中暗自嘀咕着,这个女人怎么总是在这种时候挑起事端呢?然后,他不慌不忙地将口中的饭菜咽下去,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回答道:
“你就别瞎操心啦,一切都有我呢,你只要安安心心地在家里照顾好孩子就行了!”
诸穆春说完之后,眼神看向了严氏,又迅速地瞟了一眼诸德和刘佳颖所在的方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暗示——这件事现在先别提了,毕竟孩子们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他们都听得懂。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严氏能够注意自已的言辞,避免在孩子们面前讨论这些话题。
然而,严氏似乎并没有领会到诸穆春的意思,她依然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那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找没找到合适的店面啊?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漫无目的地等下去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满和焦急。
诸穆春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女人还是那样的,一点都不聪明。
但是,他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压低了声音对严氏说:“我知道你着急,可是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我已经在努力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找到的。”
“之前明知道他是那种人你老是帮他干什么!现在被倒打一耙了吧!知道急了吧!”
诸穆春也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道:“好了,吃饭都堵不住嘴巴吗!”
严氏先是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诸德,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刘佳颖身上,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没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然而坐在一旁的诸德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并且对此也略有耳闻。
毕竟诸穆春在此处开店已有多年时间,和房东也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自然对这个房东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
这位房东姓汪,平日里并无稳定工作,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既贪吃又懒惰,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啃老族。
倘若不是他那位勤劳节俭的老父亲辛苦大半辈子才盖起一栋五层小楼用于出租收取租金,恐怕早就被自已那好吃懒做的儿子给败光家产、啃得连渣都不剩了。
时间流逝,世事难料,这房租不知为何就落入了姓汪的手中。他的父亲只是一个平凡的老人,年逾六旬却不得不每天清晨前往工地打零工以维持生计。然而,姓汪的自已却整日懒散度日,常常一觉睡到午后,终日吃喝玩乐,甚至晚上还沉迷于赌博之中。
不仅如此,姓汪的还四处举债,声名狼藉。在江城管辖之下的溪江镇里,他可是出了名的小混混。仗着自已有点能耐在身,又与溪水镇当地最大的地下势力有所关系,周围的人们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诸德有些机械的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碗筷,一边在心里暗暗发笑,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上。没过多久,他心里便有了主意。
原本,诸穆春店铺所处的地段还算宽敞,对于开展维修业务再合适不过了。
然而,这里的租金却高得离谱,尽管内部空间相差无几。
但租金一次比上一次要高,要不是经常搬店生意上会有所影响,诸穆春早就受不了这个鸟气早就搬了。
现如今三间店面的租金竟然比隔壁四家店面还要昂贵!
更让诸穆春气恼的是,自从诸穆春帮过几次姓汪的,那家伙不但不领情,还不识好歹。
搞笑的是,那个家伙还常常跑来占便宜。终于,诸穆春忍无可忍,花费了不少时间与自已的客户沟通协商,准备更换店址。
甚至连新的搬迁地点都找好了,租金也谈妥了。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那个姓汪的突然跳出来横加阻挠,并且威胁道:"谁敢把房子租给诸穆春,那就是和我作对,你们都给我好好掂量一下后果!"
这一威胁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打消了附近所有房东出租房屋的念头。这些房东们心里都很清楚,惹恼这姓汪的可不是件好玩儿的事情,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引来程勇的势力,(溪水镇最大的地下势力)反而给自已带来无尽的麻烦。
面对如此困境,诸穆春感到焦头烂额。他暗中尝试联系了好多家房东,但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的——不好意思!帮不上忙!即使诸穆春开出的条件是双倍的租金!
这也不行,大家似乎都对他避而远之,仿佛他身上带着瘟疫一般。
此刻,诸德正悄悄躲在卧室里。他轻轻推开房门,只留出一条窄缝,然后将目光透过缝隙伸向客厅。只见诸穆春独自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满脸愁苦。
他默默地吸着手中的香烟,一口接一口,仿佛要把心中的烦闷全都吐出来似的。然而,缭绕的烟雾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好起来,反而让整个房间显得愈发压抑沉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幕渐深。诸穆春依旧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面前的烟灰缸早已被堆积如山的烟头和烟灰填满,可他似乎浑然不觉。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已付出了真心,到头来却落得这般下场?不是说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吗?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令他痛苦不堪。
也许是内心充满了懊悔之情,也许是深刻地感受到了自身力量的渺小与无奈,亦或是被沉重的压力压得快要窒息,诸德竟然瞥见诸穆春的眼角闪烁着一滴泪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那滴泪水愈发显得晶莹剔透,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和哀怨!
诸德静静地合上房门,然后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擦拭了一下眼睛,当看到手中沾染的泪痕时,才惊觉不知何时自已的眼角也已湿润不堪。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过去了......
溪水镇
一家名为聚力台球俱乐部的地方,气氛异常紧张凝重。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打破了平静:“妈的!这程勇简直太过分了!平常老是欺压咱们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敢跑到咱们的地盘来生事,妄图强占我们的地方!
更可恶的是,他竟敢大言不惭地要求我们交出聚力超过半数的股份,这分明就是要吞并我们!他是想让整个溪水地下都归他姓程的所有啊!”
发出这声怒吼的人满脸怒容,而周围的众人同样义愤填膺,然而此刻他们却只能将满腔怒火压在心头,无人胆敢轻易发言。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要不,老大,咱们干脆造反算了!”
可是,那位被称为老大的人并未回应这个提议,只是慢慢地摇了摇头,随后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那道愤怒的声音的主人缓了好一下,也慢慢冷静下来,接着说道:
“少羽!说说你的想法!”
邱少羽,聚力集团的二把手,也是聚力的灵魂人物之一。
邱少羽没有急着开口说话,他的手指在不断的哒哒地敲着自已的手臂。
开头那道愤怒的声音的主人不仅没有生气发作,心里反而变得欣慰起来。
至少,还有你们在!
邱少羽也是最早就跟着他一起闯荡江湖的兄弟,两人是生死之交。
因为邱少羽在思考问题的时候 ,会下意识地的做着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沉默一会后,邱少羽缓缓开口道:
“大哥,别说我冲动,依我之见,我们得主动出击。
大哥你也知道,按照程勇的脾气性格,迟早要把我们打散为止!才肯停手!
毕竟,我们在他眼里算是眼中钉,肉中刺。”
开头那道愤怒的声音的主人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一味忍让,只会让他变本加厉!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邱少羽目光紧紧的看向开头那发出愤怒声音的人,皱着眉头问道:
“那就只能看大哥你能否在短时间内拖住程勇了!只要能为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有利时间,我有把握推翻他!”
听到这话,开头那道愤怒声音的主人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
“程勇那家伙可是个六阶白级武者啊,要想拖住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以我五阶中级的实力来看,最多也只能坚持三分钟而已!”
邱少羽也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感慨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总是被程勇那家伙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的原因啊!我们这边缺少能够与他相抗衡的高端战力。
程勇手底下的精锐大多只是三阶武者水平,我们的手下应付起来问题不大,甚至还可能稍占上风呢。
但是他们那边还有好几个厉害的小头目,实力都在四阶以上。
但这些人都各怀鬼胎,所以这些人也不难解决,估计真正会出手的人不会太多。”
就在他们激烈讨论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之时,突然间,一道极其刺耳且格格不入的声音从窗外猛地传了进来!
“这么说来,缺的就是高端的战力!对吗?”
邱少羽听闻这突如其来的话音,顿时警觉地开口道:
“谁在哪里!”
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此人身披一袭带着神秘感的紫色长袍,袍袖随风飘动,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其背部绣着一幅精致而繁复的八卦图案,每一条线条都细腻入微、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阴阳之间深奥玄妙的规律和变化;他脸上戴着一张奇异古怪的面具,面具以黑白两色条纹交织而成,这些条纹朝着面具正中央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螺旋状排列方式。
远远望去,那张面具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看上去格外阴森诡异!
面具与袍衣的掩盖,让人难以窥视到他真实的修为境界与身体样貌特征。就连他的来意也是扑朔迷离,叫人摸不着头脑,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忌惮之意:这人究竟是敌是友?会不会对我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