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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庆春社定国迎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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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回到明末虐大清
作者:
大事能容天下肚
本章字数:
10676
更新时间:
2024-11-20

和平岁月总是美好而短暂的,安民军面临的处境仍然极其险恶,北面是如狼似虎的清军十万追兵,豪格尼堪吴三桂满达海等都是能征惯战之辈;南面是仇视义军的残明军队,曾英杨展勇武绝伦,多次击败过义军,樊一蘅居中指挥。地方乡绅和团练仇视大西军,处处与大西军作对,安民军也深受其害。安民军必须寻找战机,一举击败清军或者明军两者之一,在四川盆地形成双峰并立的局面,这当然是最好的期望;至少在四川盆地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这是中等愿望;最差的,也要打通到贵州的通道,脱离清军的控制范围。

巴岳山俯视江右各地,威胁着重庆到成都和顺庆的官道,是一个块形胜之地,李定国迫切想在这里建立一些群众基础,在这些地方留下钉子,为即将到来的大战作好准备。

孩子饿得实在没有办法,杨桂三趁着夜色从村子后面的山崖上抓着老藤往下降,落进村后的桑林中,偷偷摸到桑林的边缘,看见有一队士兵正在巡逻,他将身子猫进桑林下的茅草里,屏住呼吸。

“谯隆,肚子饿得很。”其中一个士兵说道。

“怎么办,我也饿啊。”叫谯隆的士兵说道。

“我看那边山坡上,有一片萝卜,咱们搞点来吃。”

“不许,大都督说了什么?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偷萝卜吃更不行。”

“谯陵,就你正经。”谯隆埋怨了一句,几人说话间就走得远了。

估摸着几人走得远了,杨桂三猫着身子,向自家的房子摸去,刚刚推开院门,就发现几个拿着大刀的士兵瞪着自已,眼前一黑,心想这下子可完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杨桂三。”

“到我们的营地干什么,是不是刺探军情,说。”那个叫谯隆的士兵大吼一声,将杨桂三吓得腿直打咆哮。

“小人,小人本是杨家沟人,近日听闻大军来至,便外出避难,今晚孩子饿得实在没有办法,才偷偷摸进村子,回家给孩子找些吃的。”

“莫要诓我们,我看你就要像个探子。”谯隆。

谯陵听见谯隆这么说,眉头微皱。“你莫要害怕,如果这是你家房子,我们不告而入,还要跟你道一声对不住呢。”

“小人岂敢,各位大人随意。”李桂三看着谯隆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只是你既然说这房屋是你家,请问这房屋里有什么东西,你可知道?”杨桂三一听冷汗涔涔,这是要和自已对质啊,只是这帮大头兵进去过,房子还能留下什么东西?

“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小人走了几日,不知道其它人可来过?”杨桂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们都拿完了,我知道有什么用?

“哈哈哈。”谯陵站了起来,拍了拍李桂三的肩膀,“杨兄弟,安民军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们是绝对不会动你的东西的。而且,有我们在,谁也动不了你们的东西。”

“几位大人不要多想,大军为国为民,小人等进献点东西,是万分应该的。”杨桂三聪明地说道,先保住命再说吧。

“杨兄弟,安民军的任务就是保境安民,我们不会拿你的东西,你放一百个心,大胆说吧,要不然我来问你,你答吧。”谯陵知道这些百姓已经被乱兵吓傻了。

“堂屋里有个桌子,是什么样的?”谯陵问道。

“大人,是一个红色的八仙桌,小人爷爷传下来的。”

“房子里有些米,放在哪里的,大概有多少?”谯陵问道,乱世里,米可是救命之物啊,应该只有主人才知道。

“回大人,放在阁楼上的一个米罐子里,大概还有一小半罐子。”

谯陵脸上露出了笑容:“杨兄弟你受惊了,进了你的屋子,我们安民军就对物资进行了清点,东西和数量都能核对得上,谯某一时好奇,看过你家的家谱,你啊,确实叫杨桂三。我等不告而入,请你海涵。”谯陵扶起杨桂三。

“不敢,不敢。”

“既然孩子急用,杨兄弟你快些取吧。”谯隆不好意思地说道。

杨桂三爬上阁楼,找到屋角的米罐,一股米香传了出来,伸手进去,米丝毫未动,他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取了米,杨桂三准备出门:“杨大哥,你请等一等,咱们不告而入,实是冬天太冷,不过咱们可不敢睡你的床,都是用稻草茅草铺地而睡。”谯陵说道。

“我知道,你们真是太好了,义军啊。”

“我们是安民军,自然要以安民为宗旨,为是补偿你,咱们给周边的土地都种上菜,还给你浇上了,另外给你院坝全部铺设上了石板,打了一个石磨,还给你打了一床晒席,以后晾晒粮食就方便多了。”谯陵指着院子里的崭新的石板院坝。

杨桂三走到院坝里,欣喜若狂,他好早就想给院坝铺上石板,打粮晒粮效果好,损失少,这个地方,就是相亲,人家都得问你家院坝铺石板没有,有多大。可是人口少,缺技术,一直不能成功,如今崭新的石板院坝就在院子里摆着,怎么不叫他高兴啊。

“你看那边的亭子没有,这是我们刚刚给村子建的,亭子里还有建了一口崭新的大水磨,以磨米磨面都不用自已费力气了。”谯隆指着远处的溪流边的一个新亭子说道。

“你们真是仁义之师啊。”杨桂三激动地说。

“杨兄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杨桂三走了一天,就从山上三三两两的走下来几百百姓,先是老人下山来,在老人们的鼓励下,青壮年和孩子们也下了山。

老百姓见安民军秋毫不犯,看着翻修一新的院子,轰隆轰隆的水磨,还有一条新石板路将院中房屋串连起来,感动得直落泪。

炊烟又在巴岳山升起,百姓逐步回来家中,杨家沟的族长杨之洞系天启年间的泰昌年的举人,任巴岳书院掌院多年,在遂宁铜梁和大足几个县桃李芬芳。

这一日他找到李定国“老朽杨之洞,见过大都督。”杨之洞见李定国年纪尚轻,便不说拜见而说见过。李定国见他年纪已近六旬,一派儒雅气度。“之洞先生贤名,如雷贯耳,晚辈仰慕已久,只是无缘拜识。”李定国连忙行礼,像杨之洞这类谦谦君子,未必有多少实用之术,但绝对可以影响世道人心,这就是所谓信仰的力量。

“之洞先生请上座,武水都,快给先生看茶。”李定国热情地忙碌着,满脸堆笑。

“大都督戎马倥偬,还如此礼贤下士,杨某佩服。”杨之洞捋着胡须高兴地说道。

“安民之以保境安民为要,之老乃巴蜀名士,社会贤达,定国正要向之老请教。”

“不敢不敢。”杨之洞自谦道。

“巴岳山钟灵神秀,安民军到达后,急欲整治田园,恢复生产,只是不知道这巴岳山适合什么作物,有些什么产业?”李定国疑惑道。

“哈哈哈,大都督不问苍生,先问稼墙,倒是令老夫有几分意外,不过也符合安民军的作法。我回来后,看见了安民军的努力,很得人心,只是你们长年征战,于稼墙不甚熟悉,这都可以学习,容后老朽禀告大都督。”

“请之老知无不言。”

“今日老朽来,为的是明日春社之事,杨家沟乡党们回乡在祠堂一聚,恳请大都督赏光。”

“之老盛情,李某感激不尽,定然赴约。”

杨之洞告别后,李定国便吩咐谯山为赴约备礼,第二日由谯山和武水都等人陪同赴约。

次日,春和日丽,杨家祠堂热闹非凡,祠堂下的院坝里,架起了几口大锅,锅里热气腾腾,杨之洞热情地招呼着乡党。

日上三竿,李定国等赶到了杨家祠堂,杨之洞早已在路口相候。

“大都督贵客远来,杨家祠堂蓬壁生辉。”李之洞拱手行礼。

李定国谯山等连忙还礼,“之老盛情,李某无上光荣,今略备薄礼,莫要嫌弃啊。”

“大都督厚礼,之洞代乡党心领了,部队急需,之洞不敢收啊。”原来李定国出手也是大方,送了六条野猪,四只鹿,还有二十斤雪花盐,在那个粮食紧缺的年代,自然非常受欢迎。

“这猪和鹿,原产巴岳山,李某只是代杨家儿郎为之老取来,真正的礼物,就只有这二十斤雪花盐而已,之老莫要嫌弃。”李定国拉着杨之洞的手,招呼乡民将礼物卸下,杨之洞牵着李定国放席。

这是安民军打猎之物,正合春社祭祀之需,众人连忙卸下,将肉割了,放在锅中煮了。

“大都督,今天没有外人,你是贵客,就坐在老朽旁边。”

李定国连忙向首桌上的耆老行礼。

“大都督请。”

“之老,各位长辈请。”

“各位,今日是春社,咱们杨家照例祭祀土地公公,下面我宣布春社开始。”知客师也是族中长辈,宣布春社开始。

“敲社鼓!”村中青年们,便将几面大鼓敲起来,“咚咚咚”鼓声,把众人的情绪都带动起来,人人脸上都泛起了笑意,杨之洞面色一如三月春雨一般。

“祭土地!”

杨之洞恭敬地端了酒肉,置于坝中的祭桌上,焚香祷告,众人一道行大礼。

“饮社酒!”

李定国跟随众人将面前酒碗端起,一饮而尽,别说,这古代民间之酒,多系甜酒,李定国饮来,倒不似后世的烈酒,那么辣口。

“吃社肉!”

面前的碗里,只有一小块肉,兵荒马乱,能有一块肉吃,也是难得。李定国学着众人的样子,吃了社肉。

“玩社戏!”李定国要与杨之洞等说话,便吩咐谯山等参加社戏。

这时李定国方开始向杨家耆老敬酒。

“各位长辈,今天李某有幸参加杨家春社,李某甚感荣幸。在此李某借这杯美酒,敬长辈们的深情厚谊。安民军到杨家沟,多有打扰,给乡亲们的生活造成了诸多不便,请各们长辈们海涵。”李定国端着酒,一一给长辈们敬酒,军民一道尽欢。

桑拓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李定国等几人踏上归途,一个俏丽的女子扶着醉熏熏的谯山,跟着众人,李定国大惊,武水都连忙把李定国拉到一旁:“白天咱们都在桑林中嬉戏,这女子啊看上了谯山哥,便将一朵梅花送给了谯山哥,这不,要跟着咱们一路走。”

李定国连忙停下来,面有愧色地找到杨之洞:“之老,李某御下不严,冒犯了杨家女子,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杨之洞听到哈哈大笑:“大都督莫要惊奇,春社从古至今,就有男女欢好之俗,安民军中多的是好后生,杨家多的是好女子,两家结为秦晋之好,此举顺天理合人伦,乃无上之功德。”

原来这春社欢合,乃上古之习俗,既然那女子爱上谯山,便是天作之合。

夜晚,三丰洞一灯如豆,李定国剑眉紧锁,静静地坐在灯下,一直不肯入睡,巴岳山的夜,春雨如愁,仿佛正在等待着什么人。

李定国怔怔地看着三丰洞的石板路,眼睛一眨不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盏油灯出现在石板路的尽头,油灯走得慢,他看得仔细。

“大都督,杨家沟杨之洞先生求见。”武水都报告道。

李定国慌忙用袖子将凳子擦了擦,“快请。”快步走到了门口迎接。

“先生雨夜前来,可愿与李某围炉夜话?”李定国为杨之洞擦拭衣上雨水,轻快地问道。

“老朽求之不得。”

李定国执着杨之洞的手,来到火炉旁,扶杨之洞坐了。

“不知大都督所为何事,可千万别不问苍生问鬼神啊。”杨之洞笑道。

“先生远来是客,由先生先问吧!”李定国笑道。

“老朽想问,你们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局。”杨之洞语调低沉。

“困局,先生何出此言。”李定国心下一惊。

“据老朽观察,安民军人人不剃发,肯定不是清军,但你们与明军也很疏远,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大西军吧,大西四王,孙李刘艾,如果老夫猜测不差,大都督应该就是大西军安西王?”

李定国笑笑说道:“杨大叔认错了人,李某哪有封王的命。”

“大都督面色带笑,却眼神如刀,隐然已有了几分杀意,是老朽失礼,大西军西充失利,情势十分危急,前有明军后有清军,隐姓埋名,实是情非得已,老朽不该自作聪明,一语道破。”说完起身来,长施一礼。

李定国连忙扶着杨之洞道:“哈哈哈,既已道破,便当畅叙胸中块垒。”

“据我所知,孙刘艾三王在嘉陵江东面聚集了三万左右人马,近八万家属,十分困难。以你们目前的实力,要想彻底打败清军根本没有可能。只能击败重庆曾英,打开向贵州的通道,上策是借助长江天险,将清军阻挡在长江以北,中策是进入云贵徐图大业。”杨之洞分析道。

“先生真乃当代孔明也,只是这曾英骁勇,重庆城坚,如何破得?”

“上回你等攻破重庆,靠的是炸药,这回此法未必可行,不过曾英为人骄傲,常常临阵轻敌,你们可擒贼先擒王,一举而下重庆。如与曾英打成消耗战,则正中清军下怀,他们必效仿破李自成之法,突蹑军营。”杨之洞分析道。

“大叔认为可偷袭曾英?”

“我听说他常船上宴饮。”

“多谢大叔献策,李某担心,我们走后,你们如何保全。”李定国忧心忡忡。

“我等隐姓埋名,不与世争。”

“清军既来,必然征粮与拉伕。”

“誓死不从。”杨之洞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以为,只要不要你们的命,你们尽量满足他们,壮烈的死易,卑微的活难。将来我们如果能够收复这里,你们就可以一起生活在阳光下,如果我们失败了,你们要承担起种族延续的重任,不可轻言死节。”李定国认真地说道,一点也不像开玩笑,更不像历代的统治者那样,要求百姓为他的政权送死。

“话虽如此,咱们杨家有青年子弟23人,老朽希望他们随安西王征战,岂能做异族的奴隶。”杨之洞流泪说道。

李定国眼睛一红,杨之洞以子侄相托,既是民族大义感召,也是对他个人的极度信任,当初谯山等加入队伍时,队伍尚小,李定国自已并未有坚定的信念,如今上万人马跟随着自已,早已没有了进退的从容,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杨大叔,我担心我们走后,清军报复你们?”李定国执着杨之洞的手,诚恳地说道。

“我想他们悄悄跟你们走,这样谁也不知道哪家娃娃到了哪里,今晚我已经把他们带来了。”杨之洞小声说道。

“杨大叔为何这么信任我李定国?”

“其实曾英也算仁义,军队不骚扰百姓,不过大明气数已尽,他不该愚忠,况且像安民军这样,主动为百姓做事,老朽活了大半世人,也只有你安民军才如此,这就是杨家子弟愿意跟随的原因。”

“大叔谬赞了,你听说过闯王来了不纳粮,可曾听过闯王来了不吃粮?安民军是爹生的妈养的,我们也吃粮,只是定国想过,如果咱们打得过曾英,曾英那里有粮食,打不过曾英,要粮食有何用?”李定国斩钉截铁地说道。

杨之洞看着李定国坚定的眼神:“破釜沉舟,当代霸王,临别之际,请大都督留下墨宝,他日也有个念想。”

“好。”杨之洞为李定国研墨,李定国略加思索,提笔便写:“早春巴岳暖,三丰洞如家,若为安民故,万夫向天涯。杨老殷勤送,热泪如雨下,不逾两载回,且话桑与麻。”

杨之洞饱含热泪:“老朽就等着与大都督共话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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