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书觉得自已最近变化了很多。起初遇见很多事更爱自已扛着,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听他倾诉,为他撑腰。
但自从遇见了白泽初以后,这个人总是不经意的表现出,自已很有钱,有实力,可以为他摆平一切困难。不知不觉,潜移默化中养成了爱委屈,抱大腿的习惯。好像已经从心里默认白泽初会站在自已这边。
梁子书吸了吸鼻子,却没有哭出来,他讨厌自已懦弱。
白泽初盯着他,目光不曾偏离半分,却见他半天没说话,恐怕是自已来迟了,让他委屈了。
转身将后座的打包饭菜拿过来,不紧不慢的拆着包装袋:“饿了吧,先吃饭。”
【宿主,你完了,你好像沦陷了......】
梁子书还不忘在心里怼亲亲:没有,只是从未有人对我这样好过。
是啊,从未得到过的好和偏爱,长期以往,谁能保证自已不为所动呢。
这次的饭菜竟然意外的没有香菜,梁子书努努嘴,抱怨道:“白总,你这不是知道,不要放香菜吗?干嘛还让我挑。”
闻言白泽初拆包装袋的手顿了顿,意料之外,没想到这小羊羔观察倒是仔细。
他脸色微窘,不自在的摸了摸脖颈处,没作答。
“白总,你这样子有点搞笑。”梁子书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白泽初见状立马装模作样的板着脸,沉默着看着他。梁子书抬眸见状,也是识趣的收敛了笑意,最近有些猖狂,总在老虎头上拔毛。
见梁子书总算是面露愉悦,白泽初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他见不得梁子书委屈难过,虽然自已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起初总觉得欺负这个倔强又傲娇的人,实在是有趣。但渐渐的看见他失落,委屈,难过,白泽初自已的心情也会不自觉地跟着他一起。喜欢调侃他,逗他,看他害羞又腼腆的模样。
这大概是白泽初第一次与人一同在狭小的车内吃饭。看着眼前人嘴角上的水渍,他没有莽撞的伸手去擦,克制住内心的冲动,转而顺手抽了两张纸巾递了过去:“吃饱就回家了。”
梁子书抱着手中的餐盒乖巧点头:“白总你今天不上班吗?”
“我上班是因为我勤奋,避免某人怕我公司倒了,养不起他。”白泽初故意呛他一嘴。
少年的睫毛动了动,心道:这不是在阴阳我上次的话嘛,无心之过,真是记仇。
黑衣蒙面人见车开走后,慌忙掏出电话:“小少爷,大事不妙。”
白泽直正处理着手头的事情,烦躁的很:“怎么了,没成功?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混什么?”
“不是,成功了,确实给了那个男助理一个教训。但是......大少爷来了,将人带走了。”黑衣蒙面男看了看车子远去的方向说。
“什么?”白泽直愤然拍着桌子:“靠,大哥怎么会去,没被发现吧。”
“应该没有,不过看样子大少爷很生气,不知道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蒙面人的神色显然有些慌了。
“怕什么,你死咬不说,动作干净,谁知道,别自乱阵脚,这段时间别给我打电话了。”白泽直摁断电话。
他没想到白泽初会看重这个梁子书,竟然丢下手头事情去找他去了,想来就真是可笑又荒谬,不禁冷笑一声:“果然是个祸害,得除掉,这样大哥才能看我,我才是大哥最得力,最坚强的后盾......”
回到别墅内,梁子书看着桌上空空的,心有喜悦:“白总,早上的早饭,你都吃了?”
白泽初打开冰箱,从里头拿出一罐啤酒,单手握住瓶身,伸出食指扳动扣环,打开:“嗯,做了不吃浪费粮食。”
随后仰头喝了一口,散漫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人。一丝冰凉入喉,如清风拂过湖面,令人清爽平静许多:“晚饭交给你了,我还有事。”
梁子书抿嘴点头,见人上楼远去的背影,他的心里生出一丝歹念。偷偷摸摸打开厨房的柜门,将里头的零食拨开,摆放在最里面的是两包螺蛳粉。
咂了咂嘴,可真是憋太久了,自从来住这别墅内,他就不敢吃味大的东西。每天都有王姨做好丰盛的餐,哪里有机会。
二楼房间内,白泽初换了身宽松的卫衣长裤,时不时喝一口酒,慵懒的靠在床头:“沈楠木,帮我查件事。”
“说吧,啥事,总算轮到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虽然电话那头很吵闹,但也掩盖不了这语气的迫切感。
“查查白泽直最近的动静。”白泽初嗓音淡淡。
沈楠木将怀中的女人推开,有些诧异:“你要查你弟?我早就看那神经小子不顺眼了,比你还不顺眼,一天到晚跨着个屁脸不说,总是阴恻恻的,看的人就瘆得慌。”
白泽初冷笑一声:“那就交给你了。”
这通电话打完又打给了法务部门,处理今天的事情,以及收购地皮的后续事情。
关粟粟正搂着曲自清的腰,甜蜜小憩,被一通电话吵醒。
曲自清,将腰上的手拿开,摸索着手机,接通了电话,语气懒懒的:“喂?白泽初,我睡觉呢,你真会挑时候。说吧,什么事?”
坐起靠在床头,她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
“我想把晋城靠近工业园区十字路口的那块地皮的后续开发交给你做,你看怎么样?”
闻言,曲自清顿时清醒了许多:“什么?你有这么好心?”
“算是上次帮忙的回礼,不过利润我自然要分。”白泽初后续接了一句。
曲自清:“我就知道,不过,这次也算我赚了,本小姐也不那么计较。”
白泽初将手中喝完的罐装瓶一个空中投篮的动作,精准无误的丢进了垃圾桶内:“嗯,处理好,合同会发给你,到时候你看看,挂了。”
曲自清接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开心许多,再次躺下。那只手又环上了她的腰,语气粘腻:“老婆真是努力赚钱,我好崇拜。”
曲自清将靠近的人,推了推,拉开了些距离:“关粟粟,你最近好像皮很厚。”
关粟粟再次迎上来:“皮不厚,怎么追老婆。”
【宿主,你在做什么啊,好臭啊,亲亲感觉自已都不干净了。】亲亲捏着鼻子,嫌弃的在梁子书身边飘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