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书将那酸笋放进锅里,狠狠嗅了嗅:“你不懂,你要是吃上一口,也会爱上。”
亲亲摇头,一脸嫌弃【不要,宿主,你为什么要吃屎?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不能吧。】
梁子书没搭理它,自顾自的煮着粉。他赶忙将窗户开到最大,空气循环扇也打开了,想着白泽初一时半会也不会下楼来,指定撞不见。
刚刚光顾着委屈,感动了,饭也没吃上几口。梁子书兴冲冲的将粉盛了出来,都没敢去客厅。
白泽初打开房门往楼下看了一眼没见到梁子书的身影,觉得有些奇怪。他的胳膊搭在栏杆上,等了一会,还是没见着,难道梁子书偷偷躲起来哭了?
白泽初想到这就慌乱的下楼:“梁子书,梁子书,你人呢?”
躲在厨房偷吃的梁子书,正嗦着一口粉,还在嘴里没有咬断,听见有人叫自已的名字,顿时瞪大了双眼,快速将口中的嚼碎咽了下去:“不是吧,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他捧着个锅东躲西藏,想塞柜子里,锅太大,塞不下,慌乱之中将剩余的粉都倒进了嘴里,快速咀嚼。
白泽初叫了半天没人回应,疑惑的揉了揉自已的头发,见厨房的门紧闭,他试探性敲了敲门:“梁子书?”
梁子书嗯了一声,却没开门。
白泽初站在门外忽地闻到一丝奇怪的味道,他再次用力敲了敲门,语气有些急躁:“梁子书,你在里面干什么?什么味?”
梁子书打开了门,只见白泽初捏住了鼻子,往里探去:“梁子书,你......”
梁子书终于将嘴里的最后一口咽下,跟在他的身后,却没敢说话。
白泽初眯起双眼,皱眉打量着他:“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有一股......臭味?厨房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
梁子书像个犯错的小孩,垂着头,站在白泽初的面前不敢看他。心道:完了,下次再也不作死了,时不时抬眼看着一脸严肃盯着自已的人。
白泽初靠在沙发上,双臂搭在沙发背上:“说吧,梁子书,你做什么了,为什么把我们的家弄得这么难闻?”审视着眼前犯错的小孩。
见他不依不饶的样子,梁子书低头缴着手指,眼神乖戾:“嗯,是螺蛳粉,其实它很好吃的,而且应该也没那么臭,白总你要不要尝尝?”
“螺蛳粉?”白泽初的语调拉长,显然充斥着疑问。他伸手挥了挥鼻前的空气,试图将那味道从面前带走:“不要,我是不会吃那种东西的。”
说着,站起身来,揪住梁子书的后领:“去洗洗,一股味道。”
像只被提起的小羊羔,梁子书乖巧的不吭声,一溜烟上楼了。
白泽初狠狠憋了口气,这才缓过神来,无奈的扶额,甚至揪起自已胸前的一角闻了闻,沉长的叹了口气,被染上味了......
温想的腋下夹着几本书,来到教室的拐角处,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点着。这里是死角没有监控,是他放松身心的秘密基地。
温想疲惫的靠在墙上,烟雾从口腔弥漫。他仰头,闭眼,享受片刻的欢愉。
”原来温老师也会抽烟啊,我还以为像温老师这样的人是个好孩子。”晋思修单肩背着包,双手插在裤袋里,歪着头,一副厌世的模样。
温想微眯的双眼睁开,侧目看去,那光影将晋思修的轮廓描的清楚。
温想啧了一声,很是不耐烦。站直身体,就想转身离开。他不想和这个学生有过多的牵扯,人家有钱,爱玩,有退路,他温想没有,还有妹妹需要他来养。
“温想,你躲什么?”晋思修不再客气,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温想转过身来眉头紧锁着:“晋思修同学,我不会再让你画难图,所以你也别再烦我了,我们之间的界限很清楚。”
闻言,晋思修脸上的笑意消失,朝着温想的方向步步紧逼:“温想,我本也没想学,我只是好奇你这人,明明痛苦挣扎的要死,却总是摆出一副淡然,无所谓的模样,究竟为什么呢?”他说着,对上温想的眸子,仿佛想要将人看穿。
温想看着他,眼里却毫无波澜:“同学,你僭越了,我还有事。”刚想转身,却被一只手用力的扼住手腕,背部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温想疼的闷哼了一声,晋思修单手将温想的手腕扼住举在头顶,玩味的审视着他,挑逗意味明显:“温想,真的,你看看我呗,我长的帅,又有钱,不比你那什么师弟好多了。”
温想挣脱开来,伸手摸了摸自已被扼住的手腕处,已然是红了些,淡雅的眸子尖锐了许多:“请你注意言辞,首先我们是师生,不可能,我也不想失业。你是富家子弟玩得起,我不是,请你尊重师长。其次,梁师弟比你好太多,别拿你和他相提并论。”他将面前的人不客气的推开了些距离。
这反而没有激怒晋思修,倒是更来了兴致:“第一次见你和我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怎么,这么爱护你那师弟?”
温想不想搭理他,将眼前人撞开,离去。晋思修看着他的背影,喊了声:“温想,我退学,我们就不是师生了,你考虑考虑我!”
闻言,温想顿了下步子,背对着晋思修,眼神变化细微,头也没回的走了。
他只当这学生疯了,和他有什么关系,退学了更好,简直就是个骚扰狂魔,要不是碍于身份,可能早就上手邦邦给他两拳。
留在原地的晋思修冷哼一声:“温想,你以为你能跑得掉,我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人,就喜欢有挑战性的,这才刺激。”
温想回到办公室内,接了杯水,脑海里回忆起刚刚晋思修的话。而后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他最不想和这种富家子弟牵扯上关系,很是看不惯,以至于现在有些后悔当初的作为,狗皮膏药,烦人的很。
白泽初冲完澡后坐在桌前,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怎么,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沈楠木叉腰,喝了口酒,一副邀功自豪的语气:“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你那弟弟真有问题。最近频繁给一个陌生号码打电话,我就顺藤摸瓜查到那个人,虽然手机号注销了,但,我是谁,轻松解决。”
“别废话,说重点。”白泽初眼神瞥向门口,语气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