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书不用猜就知道是少九尘那个家伙,只有他总是不听劝的叫他这么恶心肉麻的称呼。
他转身就看见少九尘还是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身后跟着一个助理和几名保安,挤出微笑:“不会麻烦你吗?”他小声试探着问。
少九尘笑意明显,将手中的咖啡递给助理,助理很自然的接过咖啡:“不会,正巧我马上离开这,赶着下一趟行程。”
梁子书有些震惊:“这么快就离开?”
少九尘抬起手机晃了晃:“我可有给你发信息哦,一看就知道你没看。”
梁子书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还没来得及看。”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手机,还是依旧在呼叫司机中。
少九尘一眼就看见他手机上的呼叫司机,拍了拍他的背:“没事,跟着我一起走吧,我去市里,这里不好打车。”
一辆白色的车停在几人的面前,梁子书迫于无奈,被少九尘拉着上了车。
站在阳台上的某人看见那彩色头发出现的人,就捏紧了栏杆,穿上外套就匆匆按着电梯要下楼。
结果刚下楼就看见梁子书已经上了别人的车,他连忙跑了出去,却只看着车的背影越来越远。
白泽初气愤的握拳,掏出手机:“宣传可以了,给我立刻将和少九尘的合作停了,违约金照赔!”
宣传部长接通电话,咽了咽苦涩的口水:“看来这个少九尘和咱们总裁的关系很不好啊,这销售部的净想着坑我,不告诉我这事。”
少九尘和梁子书坐在后排,两人并没有说什么话,车内很是安静。
少九尘最先开口:“小书书,你的上司怎么让你一个人回去呢?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情吗?”
梁子书瘪嘴,瘫坐:“白总休假呢,我的家里被淹了,赶着回去呢。”
少九尘疑惑:“白泽初,休假?这山庄不就是他的吗?”
听见这话,梁子书晃了晃身体,有些不可置信:“什么?这个山庄是白总的?!”
少九尘见他这个反应,继续调侃道:“你们白总不会没告诉你吧,这是他集团的,而我就是过来给他宣传的。”
梁子书垂下的长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暗淡,是有些伤心的,白总为什么要瞒着自已这件事情。
但是转念一想,是自已不够细心,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细节,还需要继续努力,再这么下去,迟早被开。总不能一直仗着掌握上司的习惯就无法无天了。
少九尘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小书书,不要难过,你要跟着我干,我肯定不会瞒着你。”
话音刚落,坐在他身后的助理语气凝重:“九尘,白氏集团和我们解约了,好突然,他们宁愿赔付违约金也要解约,这我不是很明白,我们的流量不是很好吗?”
少九尘淡笑:“没什么,意料之中,有违约金倒也还不错。”
梁子书看着他丝毫不慌张的模样,歪头问道:“为什么被解约了你还这么看得开?”
少九尘喝了口咖啡,慵懒的靠在座位上:“我也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我得行程多的是,不差白氏一家。”
“好吧,你还真是乐观开朗。”
到了市里,梁子书让少九尘给他放在公交站台,他自已打车回去。
少九尘赶着行程便也没再过多纠缠。
山庄内的白泽初,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往地下车库内快步走去。
真的是让他气的牙痒痒,本想自已来一出,雪中送炭,结果又被这个彩毛抢先。这个彩毛真的是哪里都有他。
白泽初上车,点了根烟,单手转动方向盘。发动车,加大马力,很快就开出了车库,往市里开去。
烟雾在他那指尖蔓延,这个彩毛,可别再干扰他的计划了。
梁子书坐上最近的那辆公交车回到家,门大敞开着,这时候房东阿姨已经在屋内清理着水渍。
“阿姨,不好意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梁子书放下行李,满脸愧疚的走向正在拖地的房东陈阿姨。
陈阿姨停下手中的动作,叉着腰,有些劳累的样子:“子书啊,你不在的这几天,你屋里的水闸不知道怎么就炸了,这房间都被淹了,我都打扫好几天了。”
梁子书轻拍着阿姨的背:“阿姨你先休息休息。”
陈阿姨摇手:“这下房间断电断水,你啊,怕是要找别的地方住了。我还要找人来维修呢,那维修的人说,坏的彻底,需要好几万,哎。”
听见这话,梁子书的心里更是过意不去。陈阿姨是个很好的房东阿姨,自打梁子书在大学的时候就租她的房子了,她家有一个不太聪明的儿子,平时除了替人打扫卫生就是靠着这房租一日日的过下来的。
但如今却需要这么大一笔的钱来维修,梁子书低着头,语气郑重:“陈阿姨,这是我的错,您的维修费用我来出。”
陈阿姨艰难露出笑容:“孩子,你也不容易,不过,阿姨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而且只能委屈你尽早离开了。”
梁子书点头:“明天可以吗?我还需要时间找房子。”
陈阿姨叹了口气:“行吧,明天维修的人就过来了,你也知道这屋子是在楼上,楼下住户有没有影响还不知道呢。”陈阿姨拍着大腿,很是苦恼的说。
梁子书拿走陈阿姨手中的拖把:“阿姨,我来吧,你先回去休息吧,钱的事情我想办法这两天转给你。”
陈阿姨满意的点了点头,想着真是没有看错人。
陈阿姨走后,梁子书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短时间几万块,谁有这个经济实力愿意借给自已。
【宿主,宿主,遇到麻烦就可以找攻略对象哦】
听见这话,梁子书皱眉:“确实好像目前只有这个办法……都是你,你这神经系统,好好的淹我家干嘛,等哪天能看见你,我第一个给你绑起来打一顿。”
【系统不屑挑衅,宿主,等你能看见我的那天再说吧】
梁子书坐在沙发上纠结了很久,磨蹭了半天,还是拨通了白泽初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