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响了一会,那头接通了电话。
梁子书喃喃小声试探:“白总,可以请你帮我个忙吗?”
男人开车的速度减缓了些,挑眉勾唇,似乎很感兴趣,却又不动声色的冷冷回道:“什么事?”
梁子书欲言又止:“白总,我可以提前预支工资吗,出了点急事。我一定为白总当牛做马,亲爱的白总,这么大方,有钱又帅气,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他一股脑的将自已的上司夸成花,希望对方高兴,可以答应自已的要求。
越说那是越叫一个自如,完全看不出是在求人的态度。
这些话从梁子书的嘴里说出来,硬生生把某人吊成了翘嘴。他左手搭在上扬的嘴角上,强忍着笑意,语气淡淡:“批准了。”
已经开到了家门口,他迅速找个位置停下,迫切打开手机就给梁子书转了五万。
很快梁子书收到了烦人上司的转账信息,他瞪大眼睛数了数:“一二三四,四个零,就是五万!”
【怎么样,亲亲为你选择的攻略对象还是很不错的吧】
梁子书切了一声:“那是我预支的工资。”
转账完后,白泽初忽地想起什么有点后悔,刚才高兴过了头,这下把钱给他了又不好要回来。
梁子书有钱了就可以租房子了,这样不是白搭了。他翻找列表,拨通了曲自清的电话:“喂,小曲,你在做什么?”
曲自清正在超市购物,手上挑着两包薯片,将手机夹在肩膀上侧耳倾听:“我在超市,怎么了,白泽初,咱两不都已经相亲完了嘛,还有事?我可不联姻。”
白泽初嘴角僵硬了一瞬:“你别太高看你自已,我们相亲那部戏早就演完了,有事找你帮忙。”
曲自清将薯片都放进购物车里,腾出手拿起电话,很有兴趣的调侃道:“呦,你还有事找我帮忙,我能帮你什么忙?”
白泽初轻咳嗽了两声:“需要你动用在晋城房地产的人脉,不让这个人租房子。”说着,将梁子书的资料发给了她。
曲自清笑道:“怎么,这人得罪你了?你要对他下通缉令?”她打开文件包一看,这不是梁助理吗?
曲自清撇了撇嘴,有些不解:“白泽初你要不要这么狠,他可是你助理。况且第一眼我还挺喜欢他的呢。”
白泽初的语气中带着些威胁:“别打他主意,帮不帮这个忙你就说。”
曲自清连连答应:“好好好,帮帮帮,难得你白泽初还有求我帮忙的时候。好吧,只能对不起这可怜的小助理了。”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迅速的挂断。曲自清看着挂断的屏幕,摇头:“真是用完就丢啊,毫不留情,和小时候真是一副德行。哼,抓住你的小啾啾,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白泽初挂断电话,随手点燃了一根烟,希望他的小羊羔不要怪他。
毕竟不施展一点计谋怎么拉近距离。他倚靠在车门处,吐了口烟雾,掐灭烟头。
回到自已的别墅内,管家鞠躬问好,他点头回应,而后上楼。
这边电话刚挂断,另一通电话打来∶“你在哪呢宝贝,什么时候回来见我?”电话那头是女人的略带埋怨的语气。
曲自清不禁有些肉麻∶“在超市呢,买点东西就去找你。今晚吃什么?”她认真问道。
没想到对方不正经的压低了声音∶“可以吃你吗?”
……
曲自清顿时有些无语,以前也没见关粟粟是这样张口就来的人啊∶“正经些,我在外面。”
“那你快回来,我们在家里聊。”关粟粟挂断电话,开始做火锅调料。
曲自清很好逗,脸颊已然染上了些粉红。她拍了拍脸,深呼一口气,来到收银台结账。
收银员一边入账,抬头看见脸颊红润的曲自清疑惑问道∶“小姐,你很怕热吗,我们这的空调温度挺低呀。”
曲自清尬笑,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这天生的,嗯。”
结账离开后,她拿着一大袋东西匆匆开往关粟粟的公寓。
没一会门铃声响起,关粟粟放下手中的动作,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弯弯眼睛∶“宝贝来啦,今天吃火锅,你最爱的。”
曲自清熟练的换下拖鞋,将手中的那袋东西递给关粟粟。
曲自清嗅了嗅鼻子∶“好香啊,粟粟就是厉害!”
关粟粟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从里头拿出两罐可乐∶“那必须,拿下老婆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曲自清抿唇低头偷笑,走进厨房拿了两双碗筷∶“快吃吧,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关粟粟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已的唇∶“想堵住我的嘴很容易。”她意味深长的朝着曲自清笑了笑。
曲自清顿时明白,娇羞的递过碗筷∶“你真的是讨厌!”
火锅冒着滚滚热气,曲自清的思绪被拉回几年前。
她托着下巴看着锅里咕嘟咕嘟的冒泡∶“关粟粟,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吃火锅吗?”
关粟粟夹起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认真点头∶“记得,那会我说我没钱吃,是你请我吃的,我很感动。”
曲自清叹了口气,想起来了什么∶“你是不是上学那会就暗恋我!总是跑我寝室来串宿舍!”她抬眸盯着眼前正在不停往她碗里夹菜的人。
关粟粟有种被看穿的心虚∶“宝贝还真是聪明~快吃饭吧,别凉了,吃了肚子不舒服?”
这么一说一切都解释的通了,曲自清低头喃喃自语∶“不早点告诉我。”
饭后二人一起在厨房刷碗,曲自清∶“明天我买台洗碗机吧,这样方便些。”
关粟粟伸出手指,点了下她的鼻尖。手中的泡沫在她的鼻尖上留了下来,一脸宠溺∶“不用,我来买。”
曲自清也伸手将泡沫抹在关粟粟的脸上∶“你家里条件我清楚,我又不差这些钱。”
关粟粟一副妥协的样子,歪头往她肩上靠了靠∶“是是是,老婆大人有钱,包养我~”
这个称呼让曲自清耳根一红,连忙将人推开,扬起的嘴角一僵。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下,不带丝毫的拖延。
她转头,看着身旁的关粟粟,若无其事的刷着碗∶“你你你!!!哎呀!”
曲自清手上的泡沫都没冲干净,慌忙溜出厨房。
她跑去洗手间,拍了拍发烫的脸颊。结果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已的脸上沾满了泡沫。
放开水龙头索性就冲把脸,降降温。
在客厅晃悠等待的关粟粟,听见水声,轻嗤一声∶“还是这么不禁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