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异正在披奏折,此时一条弹劾朝臣的奏折映入凌异眼帘,朝臣互相弹劾并非什么新鲜事,建国以来,关于律法修改问题就分出了激进派和温和派——其实之前也有反对凌异改前朝律法礼节的朝臣,只不过那些朝臣都被凌异杀了。
而这次被弹劾的是张景顺,所有人都知道张景顺是跟着凌异一起打江山的老臣,因此凌异在没看完内容前本想直接保下张景顺的,当她看完奏折内容才知晓,原来是张景顺的儿子本来和一个站街的女子偷偷约好了,哪想当时他认错了人被寻捕抓了,寻捕本按当朝律法,犯流氓罪者需就地解决并喊出他的罪行,那寻捕一见是张景顺的儿子便不知该怎么办,抓回去后衙门就将他暂时关在牢里,而张景顺想尽办法托人想把儿子搞出来,地方官员不敢得罪她,进退两难…
凌异揉着太阳穴,张景顺其子在国家严打流氓之下约人自然是应该直接处死,张景顺贿赂按当朝法律是要关天牢的,不过念她是开国功臣,也就赦免了…
次日,凌异下达的指令经过监督阁审批后立即执行,张景顺儿子被处死,张景顺本人本来应去天牢的,但凌异在给监督阁的诏书中没有提及张景顺,避免了监督阁对张景顺的审判。
一日,张景顺前来养心殿拜见凌异,凌异宣她进来,却见张景顺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疲惫盖过了神气,她突然跪地道:“求陛下辞去臣的职位,臣如今已经是心力交瘁,不能再为国効力,臣如今只想隐退…”
凌异赶忙站起来想亲自去扶,张景顺抬起她那家疲惫的双眸,慢慢起身:“臣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凌异叹道:“朕允许你辞官隐退。”
张景顺辞官后凌异心中更添落寞,朝中关于修编法律的问题还没吵完,激战派和保守派又在吵是否应该开疆扩土直击突厥。
单书兰虽然在修编法律问题上是温和派但在突厥问题上不折不扣的激战派,而保守派又以刚开国虽然经济有所恢复甚至稳步增长,但依然还不稳定,以单书兰为首的激战派却表示突厥如今是分散的状态,以目前而言是最好的进攻时刻,且有一部分突厥不时来边疆挑衅…
凌异跟西凉王有所交流,她自然是决定与西凉王联合赵嫮娘领兵围剿突厥。
在律法方面,单书兰曾请求废流氓法,被凌异当群臣面呵斥后不敢再提,但依旧坚持缩小流氓法犯罪范围,单书兰又请求未成年不死刑,又是被凌异呵斥了一顿…
不久,单书兰也被凌异骂习惯了,在朝提诉求时跟另一个文官令狐婉吵,令狐婉兄长令狐进秀气不过跟单书兰发生冲突,导致温和派和激进派冲突起来,甚至温和派文官庄肃将激进派武将朱邪打翻在地。
在佑我等中立派的劝导下才算停息了纷争,之后单书兰几次去养心殿劝谏,凌异不大认同他的提议,二人吵了几次依然没什么成果。
为体察民情,凌异命监督阁每月随机抽察一州府下发民情调察表,各民众在监督阁派去的人手面前填完表后将表直接交给监督阁,以此表来判定各州府官员管理如何。
凌异这次打算去江州私府寻访民情,由暗阁首领谷欣陪同,同时让程言也跟着一起去。
三人同坐一辆车上。
“之前有听说江州比较乱。”
谷欣点头道:“江州经济不发达留不住人,且人民思想保守,虽说自从打击市井流氓江州就好了些,但跟别的地方比还是乱的。”
三人下车,街上没什么人,凌异找了个店跟店家谈住宿的事,程言出去逛了,谷欣帮忙将行李拉进房间后便同凌异一起坐下吃起红枣糕来。
“这道菜是江州特产,陛下可以尝尝。”
二人正聊着,却见一男子与一女子发生争执,那男子不满道:“穿成这样也不怕被寻捕抓。”底下其他几名男子偷偷笑了几声,显然店里的人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性。
谷欣吃惊道:“他们怎么敢的…”
凌异抿了口茶道:“可能在这个旅馆里没有看到穿巡捕衣服的。”
凌异喝完了茶起身拍了拍谷欣:“走,干活了。”
二人走到那男子面前,将女子护在身后,凌异举起腰牌冷漠道:“你犯下流氓罪,按当朝法律,就地解决。”
男子见是巡捕,脸被吓得苍白一片,急道:“我没有!”
凌异讨厌他的大嗓门,先一剑将他的声带割断,血正好溅到当时笑了的人的桌子上,桌上的那几个男人吓呆了,动也不敢动。
谷欣熟练踹断了他的两条腿将他拖去外面,男子嚎叫着,血不断从他嘴里涌出,凌异抓起他的头发高声道:“此人污蔑良家妇女,当诛。”之后便一剑贯穿他的心脏,不一会儿,清洁人员便赶了过来。
凌异和谷欣回去后,凌异皱着眉扫视了眼店内所有人:“刚才是谁在笑?!”
店内很是安静,没有一个人敢发声。
凌异转头逮住店员:“你们为什么不保护客人权益?客人被污蔑了你们不阻止?见罪犯故意不报者也是要罚的!”
店员跪地磕头道:“官姥姥,天娘娘,小的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样壮硕…小的也不敢阻止…是小的疏忽懦弱,但求您开开恩,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要把小的逮去官府!要是犯罪了,这饭碗可就丢了!”
凌异道:“以后遇见这种情况直接找寻捕。”
“谢官姥姥开恩。”
凌异又望向之前笑的那几人,那几人回避凌异目光,额头冷汗直冒。
谷欣则安慰那女子道:“您没事吧,刚才那男人有没有伤到您?”
女子摇头道:“谢谢你们小姑娘。”
程言刚从外面回来,他买来了几个娟人,刚进店就发觉气氛不对。
他看看凌异又看看谷欣,谷欣知道他想问自已凌异怎么了,虽然谷欣很想回答他“你说怎么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生气了。”,但凌异还在旁边因此只能干瞪眼。
程言笑着将娟人在凌异面前晃了晃:“你看,是不是很像你?”
凌异看了眼道:“还行吧。”
“你又怎么了?谁惹你了?”
“没什么,就是想杀人但不能杀。”
程言更摸不着头脑:“啊?”
凌异笑着故意说道:“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上去陪我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