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天气稍好,凌异军队开始备船,冬樱最近来信不断,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终于到了渡江的日子,凌异带领军队与敌方作战,敌军集中心兵力与凌异作战,敌军想法是战胜后向南占领首都江宁,凌异向众士兵保证,只要他们在前线打仗,他们的家人都可以得到田地,他们的后代都可以在科考上加分,她将保他们的家人衣食无忧。
敌军见不敌凌异,他们驾驶着几艘战船撞向凌异,企图与凌异军队同归于尽。
赵嫮娘和凌异查觉到他们的用意已经晚了,最终虽然成功上岸却元气大伤,之后敌军利用地形优势将凌异军队引入山中进行伏击,因导致凌异改变策略,她本意是打闪电战,如今便打算打长久战,且张景顺和单云游已成功到江陵,又将敌军向开封逼,在达到江陵后,张景顺下令分两军,张景顺带领主军攻襄阳将将敌军逼向开封,王慕武和单云游继续北上向太原进军,企图包围敌军将敌军困在河南。
冬樱则切断敌军东部的运粮路线,同时冬樱正向凌异这边不断运粮和支援。
夜里,凌异收起地图正准备入眠,猫叫突然吸引了凌异的注意,她打开门见一只金瞳黑猫叼着一块布料,凌异瞧着那黑猫可爱便上去摸了两下,那只黑猫放下布料翻起肚皮,凌异边撸边瞧着那块布料眼熟,今日瞧见许多士兵都拿着不同大小的布料,且那些布料都不怎么干净…
凌异心里觉得不对劲,她跑向赵嫮娘帐前去问,赵嫮娘刚睡着,见凌异如此匆忙很是不解。
“我今日怎么看到那么多人都拿着块布料?”
赵嫮娘打着哈欠道:“是我们从敌军那边剿获的。”
“怎么剿获的?你们打退他们后就看到布料了?”
“是啊,他们营地里居然还有布料。”
“再过几日就是至冬了,他们怎么可能把布料搞到前线来…再说了,那些布料大大小小一看就是裁剪剩下的,那些布料可能有问题,或许是带有瘟疫的布料也不好说…”
凌异的推测将赵嫮娘吓醒了:“那怎么办!”
凌异道:“趁还没出现病例,快将那些布料收集起来烧掉!接触过的士兵太多了,隔离起来反而妨碍了进攻…”
王慕文和赵嫮娘将士兵们唤醒,火焰映出凌异严肃的面庞。她走到程言身侧道:“你有没有接触过这些布料?”
程言道:“有,我怎么办?”
“等死吧。”
程言委屈道:“真的?”
凌异道:“等你病发了再说,可能你比较幸运也说不定,还有最近离我远点。”
瘟疫很快在军中扩散,谷欣自从听说有瘟疫便日日从山中采药,虽然她坚信用这些药草泡澡能预防瘟疫,因此强制要求未感染和感染的人都用这些药草泡澡,她在山中见一草药便于书中比对,若觉得有用就自已吃一口试试,程言说草药不能乱吃,谷欣说自已知道但如今已经这样了不如搏一搏,凌异则无奈告诉谷欣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谷欣依然日日上山找草药尝草药,原本正咳嗽还有点发热的谷欣居然真的逐渐好了。
赵嫮娘奇道:“居然真就这么好了,我还担心你哪天死在山上…”
谷欣对赵嫮娘的话很是不满,她没搭理赵嫮娘,转身将近日收集的草药摆在桌上:“都尝尝不就好了?”
凌异摇头道:“算了吧…是药三分毒。”
程言自告奋勇:“我先吃一株。”
凌异一脸嫌弃看着他,程言见凌异看自已眼神很是嫌弃便凑上去问怎么会是这种表情,凌异推开他道:“想起你之前的那些事觉得你很蠢。”
程言不解道:“我蠢吗?”
“不蠢吗?”
“为什么骂我蠢?”
“我没有骂你,我刚才是在回答你的问题。”
“那为什么觉得我蠢?”
“这只是我个人认为你蠢,因为你之前的行为在我个人脑子里留下的印象,你可能并不是很蠢,但在我个人印象里你还是蠢的。”
“…不是?”
赵嫮娘制止道:“行了,别打情骂俏了,威娘您说这怎么办?”
凌异道:“既然敌军用这一招…不如我们以牙还牙利用投掷车将病死尸体投向敌军?”
赵嫮娘无语道:“大人,您要是这样我可要向鬼将军告状了。”
凌异笑道:“我是开玩笑的…我真实的想法是将有尸体中选一腐肉割下放入布袋中,用尸毒来毒敌人,或者直接将腐烂尸体埋在车里的杂草下,让敌军以为是支援给我们的武器结果是尸毒,尸毒更好的一点是吸一口就中毒,就算他们不见尸体只要闻到也可中毒,但我方如果疏忽也可能中毒,我怕他们干不好…不过性命相关他们应该也不会干不好…”
谷欣捂脸道:“您不会觉得这比您上一条提出的计谋更有道德吧?”
凌异不解:“为什么不行?人死了就死了,但活着的人还要活,利用死人怎么不行了?人死了就没有意志了,我们生前又没亏待他,而且他们的家人我都会补偿,死人又不算人,他们的灵魂已经抛弃了肉体,他们只是一坨肉。”
赵嫮娘欲言又止,须臾她道:“有点道理,但怎么感觉怪怪的…”
谷欣依然不接受但她也找不到反驳的点,程言怕自已被选上成拉尸体的人因此不敢说话,王慕文却觉得这计虽然不道德但管用因此也没说什么,而凌异打心底没觉得这有什么不道德的,用投掷车投尸体确实吓人了一点但她之后出的计谋自已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况且毒是敌军先洒的,自已不过是自我防卫罢了。
“就这样说好了!”
半夜,凌异正编书,单书兰请见凌异。
“进来吧,见到我不必行礼,直接说事就好。”凌异头也没抬,依然编写自已手里的书。
单书兰道:“臣听闻陛下要利用士兵们的腐尸让敌军中尸毒…臣有一些愚见,陛下勿怪。”
“平民百姓都希望入土为安,如今破坏他人尸体有损阴德。”
凌异不解道:“我又不是不让他们入土,而且我不会破坏他们的尸身,只是把他们放在车上躺几天罢了,他们在土地里也是要臭的,在空气里也是要臭的,我不过是让他们在空气里多待几天罢了。”
单书兰道:“您怎么就能保证他们尸身完整?您又为何要延迟他们入土?”
凌异更是不解了:“大人,我为何延迟他们入土您不必明知故问吧?况且战死的战士又哪有尸体完整的?我让干这等虚事不如多给他们的家人福利和帮助,再说了,待我称帝后我会为这些死去的战士立碑,若我称不了帝,我才是愧对所有战士。”
二人又辩了许久,直到三更,双方谁都没有说服谁,累到不行后便不欢而散。
程言见凌异与单书兰一同出来,他心里有些难受,便过去找凌异。
程言拦去凌异:“要不要去我屋里睡?”
“不要,我要睡我自已帐里。”
“那我去保护你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凌异本想开口嘲讽他几句,正想开口觉得他那句话实在可笑便被他逗笑了,也就懒得说什么任他在后面跟着。
程言身材是极好的,凌异则偏偏转过头去不想看他换衣服。
“衣服不在自已那边换好倒在我帐里换。”
程言见自已的心思被发现了也不恼,他观察凌异的反应,开始解自已的裤带,凌异脸羞得通红,她本想偷看一眼程言换好了没有顺便吐槽一下换得好慢,这一眼却见他在解裤带便飞速转过头,程言看到了她的动静并没有理她,凌异独自咬手指尴尬。
程言重新绑紧了自已的裤带,他坐在凌异旁边道:“我换好了。”
凌异脸上的绯红仍未散去,程言故意问:“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偷看我了?”
“没有偷看!”
“是吗…我怎么看见…”
凌异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现在只想逃出去冷静一下:“我去你帐里睡。”
凌异刚起身走了几步,程言起身抱住她:“别走。”
凌异连呼吸都加速了,她依旧想走,程言将她抱起又将她轻放在床上。
“干什么?!”
程言没有回答,他示意凌异安静,凌异本来以为他要说什么也就不再挣扎想等他开口说完再给他一记重拳。
等了一会儿,程言调整好了姿势,他并没有开口,反而开始解自已的裤带,凌异意识到不对,她发出三连问:“不是?你干什么?你有病?”
程言按住她乱动的双手,迫不及待吻了上来,他吻得很深,凌异讨厌这种太有侵略性的吻,这让她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程言是半咬半亲,直到他的脸沾上凌异的泪水他才停下。
程言很是满意,他疼爱地将凌异的泪水抹去。
“你靠过来。”凌异冷声命令。
程言乖巧低头,凌异给了他一巴掌道:“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程言抿了抿唇道:“我来伺候陛下呀…我来让陛下开心。”
说罢,他吹灭烛火,堕入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