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兴富的宴席还是成功举行了,他扬言相好就要嫁与他人,不如今晚好好乐一场。
煊儿将凌异打扮好,她笑道:“你终于能离开这地方了,我们的钱却还没攒好。”
凌异拿出近年攒下的钱道:“这是我近年攒下的钱,这些是我要自已留着的,这一部分你们看看够不够?”
“太感谢了!”珍辰谢道。
“我刚来多亏了你们的照料,你们帮了我很多忙,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凌异道。
二人收了钱,煊儿帮凌异簪好了花,三人同时下了楼。
见楼下很是热闹,那罗兴富举着酒与程言划拳,众公子围着这两个起哄,苏晓辰则格格不入地站在人群外。
“诶,凌异姑娘来了。”
不知是谁的声音,众人马上拥了过去,程言举起酒杯凑到她面前。
凌异推脱,苏晓辰赶忙挤进来帮凌异挡住了程言给来的酒。
凌异不喜欢这么多男子聚在一起,实在太臭了,她趁众人全部的注意在程言和苏晓辰上便从梨花院里出去。
外面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
“这么冷的天,你别着凉了。”煊儿和珍辰也跟着凌异出来,煊儿将红色的衣袍披在凌异身上。
“看到那群人我就烦,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啊。”珍辰抱怨道。
“小声点,别被别人听到了。”凌异提醒道。
“没事,他们都在里面呢,哪有人。”
珍辰正说着,天下突然堕下来了一个人,那人穿着衣色薄纱,手中的酒瓶已经碎裂,碎片蹦到了凌异衣角上,划了一道口子。
三人都被惊得不轻,除了煊儿,其他二人都认出那女子是木楚清。
还是珍辰最先缓过来,她冲进梨香院叫喊着老鸨。
老鸨带了几个小厮将她的尸体卷进草席。
珍辰表情沉重,凌异和煊儿也迟迟没缓过来,听了事情经过,原来是花明的另一个相好想要白嫖她,于是开始强迫花明,花明在呼救中正好引来了醉酒的木楚清,木楚清跟那男子打斗起来,不甚被扔下了楼。
“快!逮住他!人命官司呢!”老鸨让小厮抓住那个男子。
“我们快回去吧。”凌异推着煊儿和珍辰回了梨香院内。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凌异心里叹息。
“我要做噩梦了。”珍辰揉着太阳穴,她又补了一句:“我就说这地方不是人待的。”
“你们说花明会不会是故意的?”煊儿猜测道。
“那怎么会故意,花明也是受害者…她…算了,我不好评价。”凌异摇头,她不想把这件事的焦点引向女性。
“别提那件事了。”珍辰道。
“好吧好吧,搞得我现在没心情陪客了…”煊儿走后珍辰说去后厨拿点吃的,让凌异在这里等她一下。
梨香院内完全没有被外面的事影响,仍然各喝各的酒。
罗兴富盯着凌异跟程言说了几句话,程言快速走向凌异。
“程公子!”程言抓住凌异的手,凌异心感不妙慌忙叫起来。
“呵,你真以为自已当了苏家的妾,就成了良人?”程言冷笑道,说毕单手将她抗上肩上了楼。
“程言!你干什么!”苏晓辰冲上去想拦他,罗兴富挡在他面前。
“苏公子,这也不急,反正明晚凌异就是你的了,今晚让程公子了一下心愿也不是不可以。”
“你把凌异当什么了!”苏晓辰青筋暴起,他扯着罗兴富的衣领,众人围上前去拉架。
程言锁上门将凌异摔在床上,他粗暴地压在凌异身上不顾她的挣扎。
凌异举起手向他扇去,又踹了他一脚他才停息。
“你真是畜牲!被猪油蒙了心了你!”凌异边哭边骂道,她第一次受如此的屈辱,还是从前她曾喜欢过的人带来的屈辱,她又是气愤又是失望。
“凌异…”程言喘着粗气,他跪下举起那方芍药帕子道:“你看,你给我的定情物,我还留着。”
“哈,定情物…”凌异只觉得荒谬。
她抓起那块手帕向窗外丢去,程言没来得及阻拦,他又愤怒又生气地握住凌异的手。
“为什么扔了它!”
“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
“那我给你的杜鹃香囊…”
“那个香囊,在凌府被抄时它就被拉在我房间,现在大概已经被烧掉了。”凌异平静地说,就像她从来没有在意过跟程言的情义。
程言扯下她的衣服,粗鲁地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肩颈上留下牙印,凌异狠狠掐着程言的后颈,程言并不松口,腾出两只手抓住凌异掐他的那两只手,又站起来起身逼她压她在角落,凌异发狠用头砸他,发上的水仙首饰给程言的头砸出血,他才终于放过凌异后退几步。
程言含着泪,看似可怜地问:“你喜欢苏晓辰?”
凌异并不吃他这一套,冷眼看着他道:“并不,只是他尊重我,愿意为我赎身,不说大话,不说空话。”
“我知道你怨我…我是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我对你的情义是真的。”
“如果你喜欢我,你应该尊重我,我宁愿你不喜欢我也希望你尊重我,可惜你没有尊重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物品,不管我是否愿意,不管你的行为是否给我带来伤害,我被迫贩卖我的身体,你把我当成商品无可厚非,但是我不想听你一边把我当商品一边说喜欢我,好像说喜欢我就能让我忘掉你对我的伤害重新对你开始喜欢,你别妄想了。”
程言被她说沉默了,凌异起身离开,程言想挽留她又想到她说自已的那些话便落寞地不再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