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节接过楚奉尧手中的诊断书,认真地看了看我头上包扎的纱布,随后目光不加掩饰地落在我脖颈的吻痕上,明知故问道,“这也是齐正刚弄的?”
好像什么被撞破,我慌忙捂住脖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解释却开不了口。
“事情我们交代完了,剩下的交给你处理。”
楚奉尧冷着脸把我拉走,用门隔绝了沈知节持续的调侃声。
回去的路上,他似乎看出我的情绪低落,不冷不热地安慰道:“你不用害怕,也不要觉得丢脸。你才是受害者,做错的是齐正刚。”
我歪着头看向他仍旧平静的侧脸,眼底漫上一层氤氲。
楚奉尧破天荒的给我放了七天假,让我在家养伤。
除了偶尔出门去医院换药,我难得有了闲暇时光,但我还没享受几天宁静,袁姗女士就找上了门,自从我父亲去世,她就以陆家女主人的身份住进了陆家老宅,除开上次来谈判,这是她第二次回这栋别墅。
“陆之遥,我真佩服你还能这么淡定,难怪你撞破我和萧燃星的事儿一点都不恼,原来,你竟藏这这份心。”
我心底疑惑,她兀自把电视打开,新闻播的内容让我全身发麻,里面是我和楚奉尧亲吻的画面,我手上绑着领带,脖颈处的鲜血也很清晰,这跟监控视频不同,是非常清晰照片,照片下滚动着不堪入目的标题——
疑似乱伦?陆氏恒远总裁与陆氏大小姐激情热吻!
始作俑者齐正刚完全没在画面中,这样扭曲的事实出现在了各大新闻头条。
“陆之遥,我看你是昏了头,敢明目张胆做这种事,还是和楚奉尧!弄出这样的新闻,你知道恒远的股票会因此跌多少吗!”
不等我消化完这些荒唐的信息,袁姗抓紧了我的手腕,开口闭口全是利益,丑恶的嘴脸完全暴露。
我不禁冷笑出声,“我还没找你算账,袁女士,事实是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是你给我的那杯水,怎么会……”
她手间力道愈紧,我甚至能用肉眼看到她的指甲渐渐陷入我的皮肉之中。
“陆之遥,我劝你聪明点,胡乱攀咬解决不了这件事。我再不喜欢你,也不会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
我睨了她一眼,看样子不像在说谎,但我更担心的是楚奉尧现在的处境,正想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号码都来不及拨出,厅里忽地冲进来几个穿黑衣的男人,一左一右将我束缚。
袁姗恶狠狠地捏住我的脸颊,“陆之遥,不想陆氏跟着你完蛋,我建议你,消失几天。”
离开前,她笑容渗人,“我会替你召开新闻发布会,告诉大家,是楚奉尧强迫你的,而你,已经被他玩得精神失常——”
袁姗走后,这几个黑衣男人将我双手反绑按在沙发中。
就是这么巧,领头的男人刚拿走我的手机,楚奉尧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以为他会按掉,可他却接通并按下了免提。
“楚奉尧!我……”
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刀就虚指向我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