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我的订婚宴,上司楚奉尧却突然交给我一个从未涉猎的展会策划。
“时间差不多了。”
直到凌晨三点,他才开口同意下班。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不仅仅是我的上司,还是我名义上的小叔。
“我夜盲,你开车。”
我困得没心情拆穿他拙劣的谎言,跟着他到露天停车场,刚到路口他忽地顿住了脚步。
“你是不是故意……”
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顺着他的目光,不远处一个女人竟用牵狗绳拴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在散步。
我当场石化,并不是我思想过分保守,而是这两位主人公我认识——
是我的后妈和未婚夫!
好像缓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才艰难迈开步子,转身,楚奉尧却悠闲地拿着手机正在录像。
“你走不走?”
“再等等。”
他似笑非笑地对上我的双眼,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比刚才的画面更加刺痛我。
“难不成楚总也有这样的爱好,想被牵?”
我的话没激怒他半分,反而他漫不经心低头看了眼腕表,“憋这么久还不哭,看来这些年在国外,你进步了。”
“你是故意的。”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我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挑眉,不予置否。
“你该谢我。”
下一秒,他吹了一记口哨,在凌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声音直接引起了后妈的注意,且打消了他们此刻的兴致。
后妈袁姗仅是一愣,在我们面前站定后,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仔细算算,你的父亲去世也有大半年了,大可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她说得理所应当,不要脸的模样和当年站在我母亲灵堂前没任何差别。
我的未婚夫倒是很慌,立马起身双手捂住下身,算是当场捉奸,他没得狡辩,开始打感情牌。
“遥遥,你要相信我,我爱的只有你,但我……”显然他也有羞耻心,但不多,“我只是无法拒绝这种刺激,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相信我,这只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我不屑,“萧燃星,你这是在替你的下半身宣誓独立?”
他被我呛得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甚至焦急得额间挂上了几滴汗。
我不愿与他继续周旋,答应订婚,只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罢了。
他现在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反倒让我松了口气。
总归是逢场作戏,戏演完了,也该谢幕了。
车子行驶到主路,我才想起楚奉尧,正犹豫着要不要调头接他,他却冷不丁开口,“我的好侄女,你刚才该闹一下的——”
后视镜中,楚奉尧的眼神莫名有种压迫感。
“之后和我好,才不至于被诟病。”他笑得轻蔑,“毕竟受害者更能博得同情。”
闻言,我的眼泪有些不受控制的出来了,但是笑出来的。
“楚奉尧,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你投怀送抱?”
“陆之遥,别装了。”他俯身靠近,温热的手掌覆在了我的双腿之间,“我现在还留着那条内裤。”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脸上难以抑制的流露出一抹难堪。
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楚奉尧,他以养子的身份被陆家收养,成为了我名义上的小叔,那时的我天真且疯狂,认为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难以自持地爱上了他,悄悄将一份附带我写满爱意卡片的礼物放在他的房门前。
我没等到楚奉尧的回应,那份礼物就出现在了客厅的桌面上,都来不及猜究竟是谁把我送给他的领带调包成了一条情趣内裤,爷爷就罚我跪在祠堂思过,整整三天不许进食。
在我体力不支倒下的一瞬,楚奉尧极尽嘲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陆之遥,如果你母亲有你一半的功力,也不至于让小三上位,含恨而终——”
一份怀揣着我整个青春的少女情怀,不成想变成了刺向我的利刃。我逼迫自已收起来这份爱意,尽量远离他。
可事与愿违,我爷爷下病危通知书的那天,楚奉尧顺其自然的从陆家老宅搬进了我家,后来,我父亲意外车祸,去世前更是将我正式托付给了他照顾。
我有苦难言。
感受着楚奉尧即将伸进我裙摆的手,冰冷的触感迫使我的思绪拉回,我猛踩油门,心底暗骂。
这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