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看到了新闻,那就老实呆在家里,我会处理好。”电话那头,楚奉尧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不耐烦,“听到了就回答。”
我很想把现在的处境告诉他,但眼前的男人目光凶狠地甩了甩弹簧刀,转而抵住了我的脖子,冰冷的触感后是一阵刺痛,男人用口型警告我,‘不要乱说话。’
我只能配合地点头,生硬地回,“我知道了。”
或许是急着处理负面新闻,楚奉尧听到我的答复就直接掐断了通话,男人也同时收回了刀。
没有抵抗的余地,他们合力把我推进了地下室,肯定是袁姗吩咐的。
从前,但凡我犯了错,都会被父亲惩罚在这里面壁思过。父亲去世后,楚奉尧说大清早亡了,见不得这种陈旧观念,不让继续使用地下室,顺便还辞退了别墅里所有的帮佣。
锁上门前,他们解开了绑住我的绳子,丢了几瓶水和干面包过来,提醒道。
“陆小姐,只要你老老实实配合陆夫人几天,我们自然会放了你的。”
地下室很久没使用过,附带的洗手间里传来阵阵滴水声,在空旷的环境下显得格外诡异,因为常年不通风,灰尘中混杂着浓烈的发霉气味,让我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透过仅有的一扇小窗口照进的微弱光线,我微微垂眸,看着脖子上的血缓缓往下淌,我想,这个伤口不大,应该不足以威胁到我的性命,简单用矿泉水清洗了一下,我尝试着和守门的男人沟通。
“袁女士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再添三倍,只要你们放了我。”
彷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男人大笑出声,“放了你?我们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陆大小姐,你的价值,可不止这些。”
我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想追问,他接了个电话后直接离开了。
整整四天,我都没再听到任何动静,猜测是地下室的锁够牢固,袁姗撤走了监视我的人。但我更疑惑的是,楚奉尧始终没有回过家。
焦急的等待磨走了我所有耐心,我举起地下室的椅子,想砸开门,只轻轻用力,门就开了,那把锁也不知何时打开了。
出去的第一时间,我着急地拿起被随意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无心搭理屏幕上显示的几十通未接来电,打开浏览器后,都用不着搜索,全网几乎都是关于我和楚奉尧的新闻,我点开了一条最热门的采访视频,内心很怕袁姗扭曲事实,然而视频里看到的并不是袁姗,是楚奉尧。
镜头下,楚奉尧穿着黑色长款大衣,衬得他身形欣长,他神色淡然的在几个保安的保护下迎接着记者们的狂轰。
“楚总,请问您真的和陆大小姐有不伦之恋吗?”
“照片拍到你们亲吻,请问你们保持这种关系多久了?”
“传闻楚总一直不近女色,是不是陆大小姐先勾引您的?”
“请问楚总是否担心这段恋情会影响陆氏恒远的股票?”
面对接连不断的提问,我心里也很想知道楚奉尧会怎么回答,解释只是误会,或者直接否认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都没有,我只听到他冷漠地说,“与你们无关。”
而后直接消失在镜头下,记者们显然不满他的回答,猜测与质疑声将新闻炒的愈烈,不堪入目的标题和内容占据了整块版面。
退出界面,我正打算给楚奉尧打电话,手机一下没拿稳摔在了地毯上,想去捡,就被人先一步捡起。
我抬头,看见了逆光而立的楚奉尧,他身上还穿新闻里的那件大衣,发丝有些许凌乱,我惊讶之余,忍不住问,“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很多话想问你!”
楚奉尧没有回答,半眯着眸将我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直直地落在我的颈处,眉梢一挑,声音低沉道,“陆之遥,长本事了,敢闹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