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奉尧紧抿着唇,并不给我答案,他轻而易举桎梏住了我的双手,下一秒,他横抱起我大步朝浴室走去。
我看着他打开花洒,一阵凉意袭来,让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我才明白,他是想用水冲醒我,我抗拒着想离开浴室,他像是早就料到,直接关上了门。
他侧着身子,静默了数秒,俯身单手箍住我的腰,轻轻往上一抬,把我压在了洗手台上。这个高度,我们视线正好齐平,我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尽是我看不懂的幽深。
“放松”
楚奉尧声音很轻也很突兀,我差点以为自已出现了幻听,不禁轻喃了一声,“嗯?”
他又靠近了些,薄唇贴在我的眼尾,冰冷的手指贴近,又疼又酥麻的感觉让我受不住往后倾斜,他空出的手托住我的背,语气是命令更是蛊惑,“陆之遥,我喜欢听你叫。”
努力不让自已发出声,却还是在他的攻势下妥协。
结束后,我软在他的怀里,他咬着我的耳廓轻轻地笑了,“陆之遥,你真的很厉害。”
似梦似真,我大胆的环住了楚奉尧的颈,不知是发自肺腑还是借着药效,“楚奉尧,你怕了吗?”
我的意识逐渐消失,恍惚间,我听见楚奉尧低沉又笃定的声音。
“就算一起下地狱,我也不怕。”
好像是一场梦,事实我也是从梦中惊醒。望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我不禁自嘲,楚奉尧怎么可能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眼前突然多了一双鞋子,我恍惚地望着眼前的楚奉尧,他已经穿戴整齐,他丢给我一条棉质的长裙,催促我洗漱出门。
我不明所以地跟着他,车子却不是开向公司的方向。
疑惑的望着窗外不算陌生的街景,我很想问他要带我去哪,直到车子停稳在公安局门口。
见我坐在车里不动,他绕过车头拉开车门,“你爸是死了,但不代表家里没人了。”
我诧异他的语气带着愠怒,彷佛在心疼我。可他拽着我手臂的力气毫不怜香惜玉额,我立马打消了这愚蠢的想法。
应该是事先打过招呼,我们直接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穿制服的男人,看到我们进来,他直接越过楚奉尧,拉开椅子让我坐在电脑前。
视线在我身上打量了一遍,而后笑得颇有深意,“你就是陆大小姐吧,我总听阿尧提起你。”
他似乎还有话想说,就被打断,“沈知节,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聒噪?先办正经事。”楚奉尧不耐烦地用食指扣了扣桌面。
沈知节拿出一个u盘,打开是昨晚齐正刚对我施暴的过程,连带着后面楚奉尧揍他和搂着我的画面,清清楚楚。
“这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抓谁了,阿尧,你说呢?”沈知节问的是楚奉尧,看着的却是我,脸上带着几分不合身份的痞气。
我有些焦急,“是齐正刚先动手,这算是正当防卫……后面是,是我自已受伤站不稳,他才扶我……”
“好了,你别紧张。齐正刚昨晚主动交代了罪行,他还说……”沈知节的笑意更深了,“身上的伤,是他被发现后惊吓逃跑中摔的。”
“这是昨晚医院开的诊断证明,轻微脑震荡。故意伤害加上强奸未遂,没有三年他是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