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我讪讪地笑了一下,“没有,就是想提醒你该吃饭了,不然就冷了。”
我硬着头皮用空出的手拿起保温桶,不给裴宴西拒绝的机会,直接塞进他怀里。
裴宴西要笑不笑地看着保温桶,挑眉问,“这玩意儿那么容易就能冷?”
他一脸不爽地松开了我,把保温桶递给我,跟个大爷似的双腿交叠靠在床边,稍微扬起下巴,并张开了嘴。
“我受伤了,你喂我,等我吃饱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副无赖的模样,偏偏我又拿他没办法,毕竟他是因为我才受伤。
我侧身深吸了好几口气,压抑住胸口的恼火,回过头笑眯眯地坐在了他边上。
把他喂饱后,他心满意足地舔了舔下唇,看起来心情甚好。
收起保温桶,我就抓起了桌上的水杯,不等裴宴西反应,我猛地把水灌进了他口中。
裴宴西被呛得连咳了数声,脸都咳红了,嘴角衣领全是水渍,怪狼狈的,眯着眸剜了我一眼。
这下换我心情好了。
我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刚才喂得急,怕你噎着。”边说,边十分‘细心’地拍了拍他的背,力道够重,迫使他不得不挺直了背。
“陆之遥,你——”裴宴西反手拍开我的手,“你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我抬眼看他,笑着说,“没经验,下次我会努力做更好。”
“我怎么不记得,我的秘书还有伺候别人的工作。”
一道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陡然响起,我停住了所有动作,看向从光线暗处走来的楚奉尧。
楚奉尧猝不及防的出现,也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他逐渐逼近的气场令我背脊发寒,我条件反射般站起身与裴宴西隔开一段距离。
裴宴西目光在我和楚奉尧之间流转了数秒,随即客气道,“原来是楚哥来了。”他坐直后,话锋一转,说,“楚哥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只是下回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力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跳下来借机灭口的。”
裴宴西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只是愣愣地望着楚奉尧。
原来之前不是我的错觉。
楚奉尧竟然好心的救了我,救了裴宴西。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楚奉尧冷漠的睇了我一眼,淡淡地回。
“感谢就免了,只是萧老爷子不希望任何人在他寿宴上发生意外,这个年纪的心愿,我顺手满足罢了。”
他明明是对裴宴西说的,我却感觉他像在提醒我不要自作多情。
裴宴西肯定也听出来了,悠哉地看着我,深怕我不够尴尬,调笑了一句,“是吗,我还以为是楚哥太过紧张,才亲自救人。”
我暗暗瞪了裴宴西一眼,用口型提醒他闭嘴。
楚奉尧沉默了一下,随即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既然裴少平安无事,那我就带我的秘书先走了。”
不给裴宴西再说什么的机会,楚奉尧直接环着我的肩膀往外走。
他环得很紧,握在我肩头的手指骨节微微泛白。
回到我的病房,楚奉尧反脚把门踢上,手缓缓抚向我的脸颊,而后似惩罚般地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