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裴宴西什么好处?让他能死心塌地的向着你,说来听听。”
原来楚奉尧听到了我和裴宴西的对话。
可他这么问,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裴宴西唱的是哪出。
见我不吭声,楚奉尧讥诮道,“用当年对付我那套?同样的招数用两次,你就不怕阴沟里翻船,嗯?”
楚奉尧的话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剜在我的心上。
我很想告诉他,那些孤注一掷、不计后果的事儿只对他做过,但我不想再给他羞辱我的机会,只能否认。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裴宴西抽什么风,也许是被海水泡傻了。”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母亲和裴宴西的母亲是好朋友,应该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同情我。”
我想推开他,却没能拉开一丁点距离,双手反而被他制住别在了身后。
“同情?”他声线平稳,听不出喜怒,“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好骗。”
“我没骗你。”
我老实地告诉他。
片刻,楚奉尧抽回手,垂眸看着我,不带波澜,语气也平淡至极。
“既然有力气伺候别人,那也不用住院休养了,把衣服换好,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陆秘书。”
我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病服,又看了眼空旷的病房,寿宴那晚穿的裙子不在这里了,就算还在,深秋天气也不适合穿着上班。
我正犹豫开口,楚奉尧先拨通了电话,“送套女装过来。”
我没问他打给了谁,因为气氛很尴尬,但也只有我尴尬。
好在这种气氛没有持续太久,约莫十分钟,陈牧远提了个纸袋进来。
“楚总,那边已经开始了,等陆秘书整理好,我带她过去。”
“去哪?”
我问陈牧远,但他不理我,跟在楚奉尧身后出了病房,边口述今天的行程,直到门被关上隔绝了声音。
真是什么样的老板带出什么样的助理,那无视人的功力陈牧远倒是学得通透。
换好衣服,竟出奇的合身,简单地挽起长发,我走出病房,发现楚奉尧还没离开医院。
“陆秘书没带包吗?”
陈牧远突然一问。
“没有。”醒来后,我床边只剩一个手机,“怎么了?”
陈牧远想了想,侧身看了楚奉尧一眼,似乎在等他的指示。
楚奉尧说,“先过去。”随即把车钥匙丢给陈牧远,我也一头雾水地跟着他们上了车。
在车上我才从陈牧远口中得知,要去的地方是西山下一栋私人别墅,之前我是知道楚奉尧想拿下西山地皮开发项目的,所以我想当然以为是应酬。
也许是落海后有些着凉,加之后半程的路不太平坦,从来不晕车的我突然难受得厉害,胃里好似有什么在翻滚。
“还要多久到?”我忍不住问,陈牧远回,“快了。”
将近正午才到达目的地,车子刚停稳,还没泊到车位上,我就推门而出,找了棵树蹲下来就开始吐,但几乎吐出来都是苦胆汁,直到吐不出一点,才扶着树勉强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