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菲突回国,换地首都学。春至京城美,顿觉心情阔。皇城烟柳绿,玉带水波澈。古城留人步,新风拂面洁。
乔菲她们是在3月15号这天坐的飞机,启程从纽约直飞北京。
我还专门记下了航空公司的名字,还专门看了当晚在央视播出的“315”消费者权益特别节目,就是看看这家航空公司有没有上黑名单,说实话乔菲在天上坐着飞机,我在地下比她都还紧张,时时刻刻为她担心,那一晚我彻夜难眠。
过了两天,忍着上完本周的专业课,我就给吴老师请了一周的假去北京了。
说到去北京,熊哥和齐利威非要吵着跟着一同去,我竟然同意了,没办法谁让他俩是我的铁杆粉丝呢!
其实,他俩去北京都有自已的想法,尤其熊哥的想法最多。
熊哥首先是想把手里的钱提前花完,省的被我以各种理由拿去请我们吃饭喝酒,毕竟在花钱这方面他的脑子不如我好使,另外,他还想让乔菲介绍几个女同事认识认识,而且一定是工作的女同事,这样有事没事熊哥还可以以借钱为理由和新认识的女同事聊天,没想到他还真学到了我的精髓。最后他还想去各个景点看看北京的春天,最好能和新认识的女同事一起。
而齐利威去北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去找他的红颜知已,就是次在太原高速服务区载他一程的红姐,看来是这小子贼心不死,我猜我把那两万块钱还给他之后,他根本没有还给他爸爸,而是自已独吞了,在去北京之前他竟然还买了几件新衣服打扮了一番。
去之前我们想象的春天的北京应该是这样的:
当春天的脚步悄然而至,北京这座城市仿佛一夜之间换上了新装。街道两旁的树木开始抽出嫩绿的新芽,公园里的花儿竞相开放,争奇斗艳。玉渊潭的樱花、颐和园的桃花、中山公园的郁金香,每一处都是一幅动人的画卷,让人沉醉其中。
故宫的红墙绿瓦在春日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庄重而美丽。漫步在紫禁城中,仿佛能听到历史的回响,感受到岁月的流转。而北海公园的白塔,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更显得挺拔而庄严,成为春日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北京的天空被染上了一抹橘红。站在长安街上,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中不禁涌起一种自豪与感动。
实际上春天的北京和我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在我们下了火车之后,天空看起来灰蒙蒙的,仿佛是大自然在酝酿一场风暴。远处的建筑物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原本湛蓝的天空被一层厚重的黄色尘埃所笼罩。风开始加大了力度,吹得树木摇曳,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干燥而刺鼻的气息。
头一次见到沙尘暴的齐利威,显得还很兴奋,这个时候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黄色的纱幔所覆盖,街道上,行人匆匆忙忙地赶路,口罩、围巾成了必备的装备。车辆行驶缓慢,司机们谨慎地驾驶,车灯在灰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微弱。
高楼大厦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街道两旁的树木披上了一层黄色的尘土,就连平日里繁忙的街道也变得冷清了许多。沙尘粒子在空中肆意飞舞,仿佛是无数细小的针刺,让人感到不适,人们纷纷减少外出,尽量待在室内,避免吸入过多的尘埃。
……
下了火车,每人吃了一嘴沙尘后,我们各自分道扬镳,齐利威去了红姐给她推荐的酒店,熊哥住在了故宫附近的南池子大街上的一家快捷酒店,而我则是住在狗歌公司给乔菲安排在中关村的单身公寓。
熊哥和齐利威打车走后,我就在车站等着乔菲,在经历了多次在车站送乔菲和接乔菲后,终于她可以在车站接我一次了。
我站在车站广场的一个角落,目光焦急地扫视着每一个来来往往的人,手里紧紧握着一张有些皱褶的照片,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合影。
没过多久,乔菲就打来了电话,“苏亚,你在哪里啊?我到火车站广场了。”
“我在火车站西边的报刊亭这里呢,这里风小。”
“那你等我几分钟,我马上过去。”说完乔菲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广场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人们都戴着口罩,以防止吸入过多的尘埃。有的是简单的医用口罩,有的则是专业的防尘口罩,颜色各异,形状各异,有的人还戴上头巾或帽子,将头发紧紧包裹住,以免灰尘沾染,这种情况下想快速定位到乔菲实在是太难了。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有个人从身后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愣住了,她带着专业的防尘面罩,围着头巾,还把浅红色呢子大衣的帽子也套在了头上,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呼呼作响对她却是毫无影响。
“愣着干嘛呢,三月不见不会是变傻了吧,变傻了我可就不要了啊。”听声音原来是乔菲。
我情不自禁的跑过去,抱起她转了一圈,只是天公不作美,在这样的天气以及只闻声音不见其面的装扮下,我完全体会不到热恋中的情侣久别重逢的感觉,不应该是紧紧相拥、热情相吻么。
不过,在两人都是满嘴沙子的情况下,也确实是难以下嘴。
“来的时候不是给你说了么,带好口罩,最近几天沙尘暴太厉害了,你咋没带呢。”乔菲边说边递给了我一个专业的防尘面罩。
“都怪熊哥和老齐他俩,光拉着我研究旅游攻略了,把正事我都忘记了,还好有你。”此刻我牵着乔菲的手,再一次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温暖,悬在心中的那颗相思之石终于不见了,心里稳稳的、暖暖的。
我们坐上出租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乔菲居住的公寓,坐落在中关村高楼林立的街区之中。这是一间一房一厅的小户型,虽不算宽敞,却布置得井井有条,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到了房间,我先去洗手间好好的洗了脸漱了口,回到客厅,我抱住了正在为我泡茶的乔菲,然后是紧紧相拥、热情相吻么,这才是我想象的久别重逢的感觉。
“咋这么猴急,苏亚,大三的时候,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你去哪里了啊。”乔菲说着话又递给了我一杯热茶,自已也拿了一杯,公寓没有暖气,空调刚刚打开,3月倒春寒是冬天留下的最后一吻,不喝点热茶还真有点冷。
我接过热茶,说道:“人总要长大吧,我再老老实实本本分分那肯定是我的雄性荷尔蒙分泌存在问题,要是那样咱俩只能做姐妹了。”
听我这么一说她差一点把刚刚喝进口的热茶吐出来,“笑死我了,这才是我想念的苏亚,还是你会耍贫嘴,快点再给我讲点新鲜的笑话,说实话在美国这几个月无聊死了,也没有什么朋友,特别想念和你在一块的日子,特别是那些不经意间说起来就能逗乐的笑话。”
“别那么着急嘛,等晚上练习添砖加娃的时候一起讲给你听。”说完还从上衣兜里拿出了我准备好的计生用品给她看。
“这一会的功夫你又变成坏苏亚了,你这是找打吧。”说完乔菲就拿起沙发上的围巾朝我甩了过来,我赶紧躲开跑向茶几的另外一边,幸好我是个练家子,这么狭小的空间也能跳上跳下、腾挪转移。
就这样我们就在这十几平米的客厅空间内你追我赶,笑声不断,又找到了往日相处的感觉,这就是爱情吧。
爱情使人快乐,爱对了人更加快乐。
接下来的两三天,我都没有出门,每天睡到自然醒,彻底的陷入了乔菲的温柔乡,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终于体会了一把“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快乐赛神仙。
来到北京的这几天我足不出户,都没有和齐利威和熊哥他们联系,也是,有了乔菲,其他人全部可以抛在脑后。在我心中乔菲的地位无疑是最高的,有乔菲在“重色轻友”的本质我是认的。
这一天早上醒来已有十点多了,乔菲早就去狗歌公司的研究院边工作边学习了,我想了想还是给他俩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我先打给了熊哥,“嘟嘟嘟……,小苏,啥事啊?”
“熊哥,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你在干啥啊,听起来还没起床。”
“是啊,要不是你打电话,我还继续睡呢。”
“你不是来北京旅游的么,就这么个睡法多浪费啊。”
“苏老弟啊,你这两天是不是就没有下过楼出过门啊,你打开窗户看看,这每天都是狂风卷沙的天气,怎么出门旅游啊,我都想改签车票提前回去了。”
听熊哥这么一说,我从床上下来,打开窗户一看,确实还是风呼呼作响,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真不适合旅游。这和来时我们想象的春天的北京完全不一样。
我们想象的春天的北京是:春至京城美,顿觉心情阔。皇城烟柳绿,玉带水波澈。古城留人步,新风拂面洁。
此刻的北京是:风卷黄沙起,京华瞬寂寥。日隐天际暗,风狂街巷闭。行人皆掩面,车马渐迷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