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蒙蒙亮,may打开了窗户。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是茶的清香。
她也顾不得慢慢感受,精心地挑了衣服化了妆就赶到了咔嚓。
店里已经有人在忙碌,看到may的到来,一个40多岁穿着时尚的大姐就笑嘻嘻地迎了过来。
“你就是小梅吧,果然是漂亮!我是茶园的经理,你叫我谢姐就行。”这个叫谢姐的女人亲切地把may揽了过来,继而又说接着说,“李总都交代好了,等8点采茶节开幕仪式结束后,这边就会慢慢有人流。我们初定8点半剪彩,咱们先坐着喝杯咖啡聊聊天。
谢姐给may做了杯dirty,出品颇有大拜的影子。从聊天中得知,谢姐也是茶乡的人,早年在S市知名外企做了多年高管。前两年碰到婚姻失败、疫情、家里母亲身体情况变差等多重反向buff加持,她无奈转换了赛道,回到了边城的小镇。
去年,她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碰到了李贽,两人对这个资源丰富但却不太富裕的家乡进行了较为深入的交流,李贽向她讲述了建设家乡的想法,决定投资建设一条产、学、研、游、贸集合的产业链。但因为精力有限,希望谢姐能在照顾家里的同时,利用自已丰富的管理经验帮忙管理茶园。
不愧是做过公司高管的人,不但把这管理得紧紧有条,更是对茶园以后的规划和发展有自已独特的思路和部署。
may像一块干枯的海绵,对谢姐的介绍和聊天越来越感兴趣。一直用她那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谢姐,时不时发出“哇!”“你好厉害啊!”类似的称赞。
谢姐心里感慨,怪不得李贽每次提起自已的女朋友,脸上的笑容都压不住。果真是可爱啊。
在两人愉快地交流的时候,may一直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已。
这双眼睛的主人大约五六十岁,看穿着打扮应该就是茶乡本地人。她就安静的坐在店里角落的桌子,桌上放了一杯青茶。
原先may还以为这位大娘是这里的员工,在休息等开业。但大娘只是坐着看着她,既没有看手机,也没有和其他人聊天或者时不时去干活,她只是坐着,然后和蔼微笑的看着may。
may虽然感觉怪怪的,但和学姐的聊天实在太吸引人了,她也没太在意。
这种怪的感觉在开始剪彩的时候又出现了。
may替的是李贽的位置,站在了C位,她的左边站着村长,做为村里第一个乡村振兴项目,村长给足了面子,采茶节开幕式结束后就来到了茶园。
但may的右边却不是谢姐,而是刚刚的大娘。大娘和may贴很近,在合照的时候更是靠近了一步贴贴。结束大家握手的时候更是慈祥的看着她一直笑。
这时,may再后知后觉,也开始猜出个大概。当她冒出这个想法后,紧张地开始手抖起来。
这个该死的李贽,这个一直看自已的大娘该不会是他的妈妈吧,这么一看长得还真的有点像。也不提前说,啥啥准备都没有,不是裸考嘛。may心里把李贽捶打了无数遍。
谢姐带着村长参观茶园去了,因为有采茶节的加持,茶园的人流量还不错。有外地来的采购商、游客,也有来看热闹村里人。
may热情的招呼客人,忙起来也帮忙做杯咖啡、登记体验采茶和炒茶等等,总之让自已忙碌起来,缓解自已紧张的情绪。
忙了一会,微笑大娘走到吧台,对着may说道:“小梅呀,阿姨在这也帮不上忙,就先回家给李贽爸爸做饭去啦。”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两个刺绣的大红包。
这也是一个自来熟的妈妈,语气跟May已经在她家住了好几年似得,连个自我介绍都没有。
“来,这个是阿姨的心意,一个是给庆祝店里开业的,一个是给你的。”
may本能的想推辞,但脑海里又冒出了边城的传统,见面礼红包好像是不能推,会被长辈视为不吉利。就傻傻愣愣的说了句:“谢谢阿姨。”
李贽妈妈满意的笑的更开心了。忍不住又拍了拍拉着的may的手。
“臭小子果然事事都没让我失望!”心满意足的离开。
两个红包,一个长长久久,一个万里挑一。对于may而言还是一笔小巨款,她不敢独吞,拍了照片给李贽发去。
李贽电话打了进来。
“我妈找你了?”
“对啊!你也没提前说!”
“不是我安排的,对不起,没安排好。”
听出来李贽的声音有点疲惫,may也不忍责怪他什么,简单讲了下开业情况,关心了他的身体,就问了红包怎么处理。
“收着就行,开业那个当你今天出场费,另一个本来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