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墨没有睡沉,因为不是他熟悉的环境,他的脑海中不会放任他自已沉睡,不过好在他很年轻,才十八岁都没有到,恢复起来很快。
而江耘因为是回到了让他安心的地方,他整个人都全身心放松下来,他也很年轻,刚刚年满二十,恢复的也快。
守着他们两个的医生,晚上让他的小徒弟烧来热水,仔仔细细的给两人擦拭身体,因为被照顾的很好,两人都没有出现高热的情况。
第二天中午,江耘就已经悠悠的醒了过来。
黎予墨也醒了过来,只是,他没有急着睁开眼睛,成功的让周围的人都以为他还在昏睡。
只是,聪明如他,也不知道D国的语言。
早知道有如此劫难,那个时候,应该对世界主要语言都了解了解,不说精通,只要能够听懂些许也是不错的。
不过,这世上最难的事情就是早知道。
不过也无所谓,他能够把龙瑞联盟做到如此,也算不错,还有,人不能太过贪心,他今生最大的收获就是能够找到他的心爱的小孩儿,还能够把她养成娇花的小模样,也是成功。
黎予墨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才伸手摸了摸他的枪支和匕首。还不错,这信奉佛教的医生师徒就是不一样。
他们没有强行拿开他的武器,哪怕不好给他看伤,也是秉承着尊重的原则。黎予墨哪里还记得,他昏昏沉沉之际,用看死人的眼神瞪过人家师徒。
人家那是吓得,不是其他任何原因,就是害怕他那寒意刺骨的眼神而已。
“黎少,你醒来了吗?”
江耘回过头来,看见黎予墨的手指勾枪的细微动作,忍不住高兴的问道。
“嗯”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江耘拿出百分之五百的诚意来待黎予墨,不仅仅是因为他还有没有了结的心愿,需要黎予墨来帮他。还有就是臣服,他对这个看着比他还小的男孩子莫名的臣服。
那种心甘情愿,那种骨子里面的畏惧,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要靠近的复杂情绪。
他如今已经双手沾满鲜血,早就不适合继续他想要做大师的理想了。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够成为他主心骨的人,他得珍惜。
“嗯,可以喝水吗”
黎予墨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他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得有多么的严重,如果是伤及肺腑,有可能要禁一些时间的水。
“我问问李叔。”
“嗯,你顺便帮我问问我的情况。”
好吧,语言不通,有个现成的翻译,也是上天保佑。
“好,我问问。”
黎予墨只得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等江耘与这位李医生叽里咕噜的交谈。
“黎少,你可以喝水。
我问了李叔,你几乎都是外伤,只有右胸膛那处伤口偏深,刺破了肺膜。不过李叔的医术很好,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好起来。”
”“那你呢?”
“我内伤更加严重,不过没有关系,腹腔里面的血已经都给止住了,谢谢黎少的关心。”
江耘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道。
“嗯,你再问问,你还有多久能够好起来,我是指内伤,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充裕,你明白吗?”
黎予墨有些不太喜欢江耘看他的眼神,虽然他在学校也长期收获那样的眼神,他实在害怕自已给予错误 的信号。
据传说,D国对同性恋很是宽容,只要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黎予墨觉得他也可以很宽容。当然,如果是他的小孩儿,又另当别论。
毕竟,前世,他的小孩儿就是与他一样的性别。
只是,于他而言,他的小孩儿是唯一。
“李叔说,我最少也得再等三天”
江耘有些懊恼的说道。
“嗯,三天?三天不行,你有没有办法把你李叔请到我们身边,我得先回公司,还要回去修复通讯工具。
王伟国留下的烂摊子,得有个交代。”
幸亏黎耀文目前对他的姘头很是上心,而他的姘头也很上道,打算把这里卖给王伟国。王伟国有个心腹,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先要稳住公司的管理人员。
“黎少,李叔愿意陪我们走一遭。”
江耘喜出望外的看着黎予墨说道。
“嗯,你既然已经在擒虎帮待了一年,也混到了一个小的头目的位置,那么叫两个人去把刘淇和他的爱人和孩子给全部控制起来。
动作要快,把刘淇给控制了,后面的事情才好办。”
黎予墨语气虽然慢条斯理,可眼神却是不容置喙。
“好,我马上安排。”
江耘对着李医生低语几句,接过了李医生递过来的电话,一个电话拨出去,几分钟后,他才回头看向黎予墨点点头。
“我们现在就回我住的酒店,你先养伤,我先回公司处理事务,等我稳住公司后,集结你的人手,我们去擒虎帮的总部。
还有,我可以帮你完成你还没有完成的心愿,只是,擒虎帮是我的报酬,你可同意?”
黎予墨说起正事来,那种自信从容的气场,不光让江耘移不开眼睛,李医生和他的小徒弟也移不开眼睛。
这成功的让黎予墨扶额。
“我愿意,虽然我祖父执掌擒虎帮多年,可造下的杀孽太多,也因为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帮派,我们家族四分五裂,至亲骨肉也葬送不少在这个所谓的帮派里面。
我父亲一直都看不上,他就想安安静静的带着我们一小家子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没有免遭遇难,死于三叔他们那双卑污之手。
我早就恨透了这个帮派。
我和蔼的四叔,天资聪颖,是我祖父最看好的接班人,就因为爱上了一个平凡的老师,那个爱笑的阿姨。
最后,那个善良爱笑的阿姨死状极其惨烈。
我四叔也抱着他的爱人一起葬身他们相识的大河。
我二叔,为了更加名正言顺的接替祖父的位置,把我五姑送去一个混蛋的床榻上,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最后替三叔做了嫁衣,三叔用揭开五姑的伤疤,把陈年旧事捅到祖父面前,捅到整个帮派的长老面前,让五姑没了活下去的念头,烧炭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我小姑为了祖父那把椅子,也是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