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在确定了云兮郡主确实做了买凶毁人清白的事情后,发了好大的火。
他气自已女儿不争气,一年前就向尤许示好被拒,弄的满城风雨。康王府背地里受了多少的嘲笑?如今居然还没将人放下。
“从今日起,在府中禁足思过!什么时候给本王想清楚了,再说其它。”康王说罢后甩袖离开。
康王妃看着自已女儿,既心疼又生气。
“京中好男儿又不止一个尤世子!你怎么就这般冥顽不灵?娘知道,其实你并没有多喜欢尤世子的,你只是不甘心。可你的不甘心很容易让你做错事情。”康王妃将满眼泪水的云兮郡主抱在怀中,轻轻的抚着她的背。
“我的女儿是皇家郡主,身份高贵。不应该因为这一丝的不甘心再错下去。女子这一辈子或许会遇到让自已心动的好男儿,可有缘有份的才是正缘。”
听着母亲的劝慰,云兮郡主的眼泪落的更凶了。她其实早就知道错了。她之前并没有想做那般恶毒的事情,只不过在那周月嫣一番挑拨下,稀里糊涂的觉得不能输给一个小庶女,然后……
“娘,女儿知道错了,再不会这般了。”
康王妃欣慰道:“那孙公子对你一往情深,娘看的出来。放下执念后,你或许就会看到其他人的好了。”
云兮郡主闷闷的应了声。
第二日,康王亲自带着赔礼和谢礼去了镇国公府。
“王爷,您这也太客气了,我也就随口说说。哪里就真的需要您亲自来了呢?”镇国公笑的一脸的褶子。
康王无语,这老狐狸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若真的不来,镇国公绝对不会这般将事情轻易的掲过。
等送走了康王,镇国公直接叫来了尤许,“臭小子,东西都在这儿。去给你那小未婚妻送去吧。”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臭小子已经在厅外转悠了好几个来回了。
尤许有点羞囧,“谢谢爹!”
……
如今尤许来周府,已经像回自家一般了。连看门的小厮看见他,都是直接开门请人进去。
不过,尤许每次来拜访都会先去周御史的书房,与老丈人说些朝堂上的事情。
周御史发现,尤许的名声可真不是别人虚传的。对朝堂局势的敏锐,在农事、兵事上的见解比多数老臣都透彻。
尤许十三岁便中了秀才,当时京城权贵好一阵的羡慕镇国公。虽然就一个儿子,可人家文武双全,年少成名。抵得上别家一府的儿孙了。
其实,作为镇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尤许是不需要依靠科举入仕的,当初参加科举也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考了秀才后觉得没什么意思,尤许便没再继续。
“世子这般惊才绝艳,为何不入朝堂呢?”周御史疑惑问道。他觉得以尤许的才能,必定能成为六部的主官。
“回岳父,其实小婿更喜欢从武。”尤许恭敬道。
周御史点头道:“从武也不错,继承镇国公的衣钵。”
翁婿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周御史便让人带着尤许去了清澜院。
二人已经是未婚夫妻,再加上相处时也会有丫鬟在旁,周御史也不会拦着不让二人相处。
周月惜住的地方虽然不是很大,可却非常整洁,屋前还栽了葡萄藤。
二人坐在小石桌旁,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周月惜看着一堆的东西,唠叨道:“清言,你怎么总是往周府送东西啊?太破费了。你送的东西加起来都够小户人家的聘礼了。”说完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已说了什么。
她一囧,连忙用双手捂住脸,不让尤许看她如今的样子。
尤许轻笑出声,声音好听又诱人。
“惜儿是担心我没了聘礼吗?惜儿已经在帮着我心疼银子了?”
“尤许,你不许乱说!我没有!”周月惜放开自已的脸,恼羞成怒的瞪着尤许。不过她故意做出来的气势,在尤许眼中只觉得可爱的很。
“我可以看看惜儿的闺房吗?”
周月惜看看不远处的小红,心虚的点了点头。她发现自已根本拒绝不了尤许的任何要求。
见二人进了屋内,小红睁大了眼睛。她觉得这样不妥,便要跟上去。
十二将人拉住道:“放心,主子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别跟上去讨嫌。”
小红:“可是,小姐她……”
十二道:“主子不会伤害小姐的。”
……
周月惜的闺房里以浅紫色为主,屋中还有淡淡的清香。桌上放着针线和绣品。尤许拿起一连做了一半的里衣,衣服上面绣着竹子和一个小小的言字。
“惜儿这是绣给我的吗?”
正不知所措、紧张的六神无主的周月惜听到这话,转身看去。
“你不许偷看,还没有做完呢!”她说着便想将东西抢下,却直接撞到了尤许的怀中。
尤许拿着衣服的手高举着,怀中是周月惜撞进来的小身子。
周月惜脸一热,便要退出去。尤许眼疾手快的又将人按到了怀中。
“惜儿,我很开心。”
周月惜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她小声道:“我好笨的,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送你。我的女红还不错的,你别嫌弃。”
尤许低头,将周月惜的小脸轻捧在手中,“我很期待能早日贴身穿上惜儿亲手做的衣裳。”
周月惜觉得贴身两个字从尤许口中说出来,就显得很暧昧。
还不等她胡思乱想,尤许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唇。
周月惜脑子一片空白,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忘记了羞涩,忘记了思考,也忘记的呼吸。
直到二人的唇齿间传出尤许的闷笑声,周月惜才想起将人推开,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
“尤许,你个登徒子。”
被怒瞪了的尤许笑的更大声了,气的周月惜伸手拧他的腰。
尤许假意吃痛,周月惜又紧张兮兮的问他疼不疼。
尤许故技重施道:“很疼!不过惜儿若能亲一下我的唇,疼痛应该会减轻些。”
周月惜羞恼转身:“疼死你算了!”
她突然想起那日问自家娘亲:说了不吉利的话是不是亲一下就没事了的时候,娘亲那探究的眼神儿。
那时她便明白,当时在小船上,尤许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