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色渐暗,斜阳如金,洒下绚烂的余晖,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片金红。晚饭时,我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些,晃着蒲扇躺在院子里看月亮看星星。
夜空中,星星点点,月亮如银盘般高挂,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
一晃又是两日。
这天,冷月轩和尹知府出门巡视河堤,我趁机溜了出去,在街上随意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不经意间,我的目光被一个小摊位上的一支发簪吸引,做工精巧,价格也不贵,便买下来打算送给林幻儿,又顺便挑了一个送给风铃。
东篱居的伙计一见我,便热情地迎上来招呼道:“尤姑娘,好几日没见您了吧?幻儿姑娘这会儿忙着,您随我到二楼雅间等她吧。”
我点头,跟着他上了楼,大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林幻儿才出现,脸上带着笑容:“好些时日不见你了,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叹了口气,将近日来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林幻儿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轻声说道:“看来你最近过得不太顺心啊。”
我苦笑着点点头:“是啊,连出个门都要寻找机会。”
我继续说道:“听闻你在为新的曲子填词发愁,我正好想了几首,想给你瞧瞧。顺便,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说着,我将提前写好的诗歌递给她过目。
林幻儿问:“何事让你烦恼?”
我将画好的图纸递给她。
林幻儿审视图纸后,眉宇轻蹙,望向我,眼中透着好奇:“你画的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我与她解释一番后,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说不定赵师傅或许能做出来,但赵师傅今天休息,明天他来了我告诉他一声,等你过来。你们见了面再细细详谈。”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着图纸去了茶馆,找到了赵师傅。
我原以为赵师傅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结果却是个年轻人,眉宇间透着一股坚毅。我将图纸递给他,并详细说明了注射器的构造和用途。
赵师傅看了看图纸,点点头:“这东西倒是我第一次见,但我可以试试看。不过不能保证一定能做出来。”
“您肯尝试已是万分感激,成功与否并不重要,麻烦您了。”我诚恳地回应。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一有空就去茶馆找赵师傅。在茶馆的后院,我一边观察着他制作的过程,一边向他讲解细节,比如筒体和活塞。活塞是一个可移动的部件,用于推动药液从筒体中排出;而针头则连接到筒体的一端。
一来一回的也就和赵师傅熟悉了,赵师傅名叫赵言,靠着做手工赚些碎银维持家中,家中有一妻,还有一双儿女,日子过得还算紧凑。
我身上没有什么银两,便将上次猜对联赢取的钱给了赵师傅一半,权当是提前支付的报酬。赵师傅收钱后,更是很用心地为我制作注射器。
这天,我正和赵师傅刚刚测试好做出来的成品,就被林幻儿叫去听她刚刚编写完成的曲目。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林幻儿轻抚古琴,清澈的嗓音与琴声交织在一起,将《蒹葭》的意境尽数弹了出来,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在我眼前展开。
河岸边,芦苇丛生,一位佳人身影朦胧置身于水雾缭绕的河对岸,遥不可及,却又让人心生向往。
曲毕,林幻儿抬头看向我,眼中带着期待:“小布,你觉得怎么样?”
我赞叹道:“幻儿,你唱得太好了。如果可以,我还想再听你唱一遍。”
她浅浅一笑,低头又弹一遍后,开始又试弹另一首《木兰辞》。由于时间太短,还没有曲编好,只能边弹边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