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还是少说两句吧,证据确凿凌云彻已经认罪了,这些可都是证据。”
惢心把那个包裹丢给如懿。
如懿颤抖着手打开。
看到了许多当时她拜托凌云彻拿出宫去卖的绣品和络子,心下大惊。
难道当初那些绣品其实没有卖出去,得来的钱都是凌云彻给的不成?
她再往下翻,看到了她送给凌云彻的靴子和那只梅花簪子。
一切她都明白了,是凌云彻害了她。
如果不是凌云彻突然造访,弘历也不会起疑心,也不会往下查到那双靴子。
不管真相怎样,弘历肯定会以为他们有了私情。
至于那只簪子恐怕是凌云彻偷偷买的,谁知道这么巧是她最喜欢的梅花。
凌云彻的心思她是知道一些,可她心里只有弘历,怎么会看上一个侍卫?
不管怎样,这都是凌云彻连累的她,跟她没有半点儿关系。
如懿满脸着急。
“皇上呢,我要见皇上!本宫并不知情,皇上为什么不问问我?”
李玉冷笑出声。
“娴嫔娘娘,皇上可不想见你,您还是在这景阳宫好好待着吧,要是再惹了皇上,只怕是又要回冷宫了。”
皇上交代了让他们不要走漏了风声,传出去了不仅是如懿的名声毁了,皇上的脸面也荡然无存了。
如果如懿不老实做了什么,只怕是许多人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不可能,皇上不可能不愿意见我,你个死奴才凭什么替皇上说话。”
如懿一时口无遮拦,也不看李玉是谁了破口大骂。
李玉一听她这话,脸色瞬间变了。
是,他是个奴才。
可他也是皇上身边的人,这宫里连皇后都要给他三分薄面的大公公。
哪里轮得到一个失了势的如懿肆意辱骂。
李玉的笑容越发灿烂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李玉这是愤怒到极点了。
“娴嫔娘娘说的是,李玉只是个死奴才,可是有句话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娴嫔娘娘好大的威风,难道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吗?”
李玉不仅笑里藏刀,话里更是夹枪带棒。
如懿反应过来自已说了什么,连忙想要找补。
“李玉,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得罪敌人也不能得罪小鬼。
可惜如懿的觉悟来得太晚了。
李玉冷哼一声,收起笑脸。
“奴才愚钝,一定会将娴嫔娘娘的教诲谨记在心,既然娴嫔娘娘不关心奴才们,那奴才就先告辞了。
至于这景阳宫的其他奴才,想必娘娘也只待见小凌子一个,也好,都跟咱家一块儿走吧。”
李玉发了话,那些藏在外面看热闹的宫女太监也应声出现。
贴身宫女惢心被皇上调走,李玉更是发了话这景阳宫里别的奴才一个也不许留。
看着人都跟着李玉走了,如懿瘫软在地。
如懿是彻底被架空了。
树倒猢狲散,本就凄凉的景阳宫更加无人问津了。
惢心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如懿,就再也没有回头。
跟着如懿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感情。
但是如今的选择也是出于本心,她做不到跟着如懿伤害别人。
这不是她当初的那个主子,而是一个被怨恨和嫉妒吞噬的恶魔。
李玉让那些奴才先走,最后再叮嘱惢心几句。
“惢心,我就先回养心殿复命了,至于海贵人那边,还得看你的造化了。”
惢心点点头,“李公公多谢了,惢心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虽然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在海贵人那里留下,但是她已经证明了自已是个有用的人。
见她心中有了打算,李玉也离开了。
养心殿内,弘历正等着李玉。
“如何?她说了些什么?”
弘历犹豫着开口。
李玉自然不会歪曲事实,只是会添油加醋而已。
“皇上,娴嫔不接受您的处置,闹着要见皇上,更是对奴才这些人恶语相向,话说的很是难听。”
弘历放下朱笔,微微皱眉。
“哼!她有什么好不满的,朕没有一条白绫勒死她就是格外开恩了。”
“皇上您息怒,奴才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只好把娴嫔宫里的人都调走了。”
李玉忙劝慰,顺便把自已做的事都交代了。
弘历微微点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人多眼杂确实不是好事。
“你做的不错,朕记得景阳宫还住着谁来着?”
“皇上,是庆贵人。”
弘历这才想起来这个人。
陆沐萍是太后送给他的人。
性子木讷没什么趣味,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召见过几次以后就被他丢到景阳宫去了。
如今如懿出了这档子事,庆贵人自然是不能住在景阳宫了。
“这宫里还有哪些地方空着,找个时间通知她搬离景阳宫。”
李玉脑子里过了一遍宫里的几个宫都住着什么人。
“回皇上,储秀宫、延禧宫和永寿宫都还空着。”
弘历略微思索。
海兰有孕惊扰不得,庆常在和舒贵人都是太后的人,住一块儿是断然不可的。
这样说来就只有永寿宫了。
“罢了,就永寿宫吧。”
“是,皇上。”
陆沐萍接到圣旨时也一时摸不到头脑。
这两天主殿闹了好几场,她怕惹事,就没出去看热闹。
谁知道皇上就让她搬到永寿宫去了。
只希望现在住在永寿宫的魏答应是个好相处的。
魏嬿婉还不知道自已多了个邻居,她现在正窝在海兰的宫里呢。
叶心进来传话。
“主子,惢心来了。”
海兰微微抬头。
“给她先找个地方住着,收拾好了再带她来见我。”
魏嬿婉正一心一意为海兰肚子里的孩子缝制着衣服。
听到叶心说惢心来了,有些惊讶。
“姐姐,这惢心不是娴嫔宫里的吗?”
海兰捏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从前是,以后就不是了,不仅是她,以后这景阳宫就只有一个小凌子伺候娴嫔了。”
魏嬿婉疑惑的歪头。
“小凌子?”
海兰神秘一笑。
“这小凌子你也认识。”
魏嬿婉心中一惊,很快就有了答案。
怎么会是凌云彻?
娴嫔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她的刺绣的手一抖,扎了个血洞洞。
海兰看了她的手一眼。
“怎么?心疼了?”
魏嬿婉把手指的血用嘴吮吸掉,才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姐姐明明知道嬿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