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心觉得自已和舒星关系密切,一直紧跟在他的身边。
作为一个体弱的女孩子,在这种恶劣天气中,她的体力早已耗尽。
幸亏有舒星的照顾,否则她可能连前行都难以做到。
雪莉·杨依然保持著她一贯冷淡的态度,然而在这风雪中,她的速度丝毫不输军人,显然她平时经常锻炼,身体条件非常好。
年迈的陈教授则由两名士兵搀扶,艰难行进。
经过了半日的跋涉,大家终于来到一处约六七十米深的大裂缝前,这条裂缝相当于二十多层楼的高度。
众人在裂缝顶端搭起了帐篷,装设了无线电接收装置,便于定位。
见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老胡问道:“有没有人不能下去?”
“我能行!”
有人回应道。
“我也没问题。”
“早就等不及了。”
叶一心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舒星瞥了一眼叶一心,这个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女孩本就体弱,这几日更是病痛缠身,能够坚持到现在已属不易,更何况还要下到这六七十米深的裂谷中去。
他轻拍叶一心的肩,温柔地说:“叶子,你身体不太好,就不要下去了。”
叶一心感激地看向舒星,回应道:“谢谢你,舒大哥。”
舒星微微一笑,说:“没事,别客气。”
随后,老胡来到陈教授身边,蹲下来关切地问:“陈教授,您看看大家,有没有因为身体或者心理的原因不适合下去的,一定要早点说出来。”
老胡实际上是在暗示陈教授也可以选择留下。
然而,陈教授摇摇头,慈祥地说:“我已经问过了,大家都没问题。
这样的机会难得一见,或许一生只有这一次。”
老胡轻叹一口气,心知陈教授是一个十分执着的人,不便强求,只得答应:“好吧。”
询问过陈教授后,老胡走向胖子,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胖子,知道你恐高。
如果觉得吃力就留下吧,不必勉强。”
胖子拍胸脯坚定地说:“哪儿能这样!兄弟们必须一同进退,怎么能抛下你们不管。
老胡,别再多说了,今天哪怕拼了命我也要下去。”
“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老胡嘱咐道。
老胡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让胖子随心所欲。
嘱咐完这些“难对付的家伙”
后,老胡站在大裂缝的边缘,拍拍手对大家说道:“大家都听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料不准。
可能会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或者未知的生物出现,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大家都要冷静应对,灵活处理。”
他们在裂缝两边放下四根绳子,舒星和老胡穿戴好安全带、锁扣、上升器和下降器等装备,率先下到了裂缝中。
胖子和雪莉·杨紧随其后,其他人也很快跟上。
半途,胖子差点掉下去,幸亏反应快,及时抓住绳子,这才没有摔倒。
不然这次跌落,肯定会住院。
雪莉·杨使用装备非常熟练,很快超过了舒星和老胡,第一个到达裂缝底部。
舒星和老胡互相看了一眼,老胡轻声说道:“她接受过专业训练的。”
舒星点点头表示赞同。
不久后,两人也顺利到达底部。
胖子满头大汗地下来了,看到舒星和老胡才安心,从脖子上取下摸金符问道:“你们带了吗?”
舒星微微一笑,指着自已脖子上的摸金符说:“这是假的。
像大金牙那样精明的商人,怎么可能给你真货?再说了,摸金符是宝贝,怎么可能一口气拿出三个给你们三个。
你这小子,心挺细啊。”
胖子一时语塞,脸沉了下来:“哼,回头找大金牙算账。”
不久,所有队员都成功下到底部,其中两名士兵全副武装。
大家卸下登山装备,检查通讯设备,确认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后,老胡再次严肃地强调:“我再提醒一遍,大家千万不要掉队,一定要紧跟队伍。
昆仑山诡异无比,有各种奇异的东西。
尽量避免大声喧哗,保持安静。
总之,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归来。
好了,准备完毕,我们出发吧。”
在老胡的带领下,众人开始向裂缝深处行进。
刚走了没多远,戴眼镜的萨帝鹏指向不远处,惊叫道:“哎呀,那边有一具 ** 。”
大家走上前去看,发现是一具干瘪的 ** ,尸身的衣物仍然相当完整。
从衣物样式来看,应该是近几年流行的。
** 已经完全脱水,但身体轮廓仍依稀可辨,似乎是在最近几年内死亡的。
死者的手仍然紧紧握着一把黑色的枪。
雪莉·杨小心地走过去,蹲下身子,拿起枪检查弹匣,发现里面还有半匣 ** 。
随后,她迅速拉动了两次枪栓,发出清脆的“咔咔”
声。
她打开 ** 的背包,取出三个小盒子,塞进自已的口袋里,说道:“这应该是我父亲探险队的人留下的,我见过他们的装备。”
看来,他们确实在这里发过信号,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
众人排成长队继续前进,老胡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而舒星则紧跟在队伍的末尾。
大裂谷底部满是碎石,然而这里的温度要比上面的冰天雪地温暖得多。
随着大家深入谷底,阳光渐渐消失,舒星和其他队员纷纷打开手电筒和头戴照明设备,慢慢前进。
越往里走,地面上五彩斑斓的云母愈发显眼。
云母是一种矿物质,以六边形的薄片形式存在于岩石中,非常漂亮。
因为其耐高温和不导电的特性,云母常被用于涂料、油漆和电器的绝缘材料。
云母的颜色与其埋藏的深度有关,颜色越深,说明它们原本所在的位置越深。
这些云母通常是由于地壳运动从地下深处带到了地表,可能是因为一次大规模的山崩,使得这条大裂谷暴露出来。
胖子的好奇心很强,见到云母便用冰镐敲打,希望能够凿下一大块带回家卖个好价钱。
走在队伍后面的舒星看着胖子忙碌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胖子,别闹了。
你就是带出去一大块,也没有一个小孩子拳头大的古董值钱。”
自从大金牙提到了那个明朝成化瓷器,他知道一件小小的瓷器就能值几十万元,因此便记在了心上。
胖子闻言,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笑道:“也是,哈哈。”
胖子立刻赶上了队伍,舒星走在后面,注意到雪莉·杨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停了下来。
她从背包里拿出摄像机,仔细拍摄那些颜色较深的云母,偶尔还会瞥一眼舒星,似乎对他有些戒备。
舒星微笑着默默地观察着雪莉·杨。
见舒星停了下来,雪莉·杨眉头微微一皱,问道:“舒先生怎么不走了?”
舒星耸了耸肩,笑道:“杨女士不也在拍照片吗?”
他曾反复观看过那部电视剧,有一段时间雪莉·杨不知所踪,她自已宣称作为一名知名的地质摄影师,自然需要拍摄一些照片作为工作成果。
但 ** 究竟如何,或许只有雪莉·杨自已清楚。
舒星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观察她的举动。
雪莉·杨用那双美丽却冷漠的眼睛紧紧盯着舒星,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她突然靠近舒星,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舒星的鼻子闻到了她身上的迷人香气,她的脸庞如同雪白的玉雕,高挺的鼻梁,大大的眼睛,既有一种异域的狂野,又不失东方女性的柔情。
“舒先生,您真的能读懂鬼洞文吗?”
雪莉·杨轻声问道,一股清新的气息拂过舒星的脸庞,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略知一二。”
舒星表情坦然,似乎沉浸在温暖的春光中,平静地回答道。
“那么,这里有两句鬼洞文,舒先生认得吗?”
雪莉·杨握住舒星的手,抬起他的手掌,用另一只手迅速在他的掌心刻画了两句鬼洞文。
舒星凝视着那两个鬼洞文,面无表情,沉稳地说道:“诅咒!”
雪莉·杨身体微微颤抖,认真地看着舒星:“原来如此,我低估了您,您真的非常熟悉鬼洞文。”
舒星毫不在意,耸了耸肩,淡然一笑:“只是在书中偶然看到过。
据说,精绝古国有一种诅咒,被诅咒者背部会现出一只眼睛的图案,四十年后血液变得粘稠,最终死去,很少有人能活过五十年。
这诅咒代代相传,从无 ** 之法。”
雪莉·杨听到这些话,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满是惊讶,手里的相机也在不住地颤抖。
两人都静静地站着,似乎时间在此刻凝固。
雪莉·杨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走到一面石壁前,用手指向墙上的文字,语气中多了几分敬意:“舒先生,请您看看这些字是否也是鬼洞文。”
舒星走上前去,望着石壁上的文字,那几行歪斜的鬼洞文映入眼帘,他点头确认:“确实是鬼洞文。”
“那么它们是什么意思?”
雪莉·杨急切地追问。
“我还不能确定。”
舒星平静地回答。
“不能确定?!”
雪莉·杨皱起眉头,不满地问,“您怎么可能不清楚?不是说您通晓鬼洞文吗?”
舒星摇头,向前走了几步:“杨女士,您过奖了。
我只是略知一二,并非所有鬼洞文都能解读。”
显然,雪莉·杨之前的消失是因为她发现了石壁上的鬼洞文并进行了拍摄。
现在谜底揭开,舒星觉得无需再停留此处。
其实,他对那些鬼洞文并非一无所知,但雪莉·杨之前的态度让他不快,所以选择闭口不言。
“你……”
雪莉·杨恶狠狠地瞪了舒星一眼,随即迅速拍下了那些鬼洞文,匆匆离去。
继续前进,他们来到了冰川下方一片开阔地带,景色如同画卷,美不胜收。
舒星缓步前行,与老胡及其一行人在昆仑冰川下的暗河边相遇。
“胡哥,杨 ** 不见了!”
一名士兵高声报告。
人群中一阵 * 动,胖子四处张望,发现舒星也不在,立即对老胡喊道:“老胡,老舒也不见了!”
这一刻,众人心头涌起了不安,两人为何会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