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眼盯着被困在剑阵中的两人,而这时一股没由来的气息席卷了四周。
一位手中拄着拐杖的老人从远处出现,然后踩着虚空一步一步的朝少年的方向走了过来。
“收手吧,前辈。”
“你是国家调查组里的那位地仙?”
“正是。”
老人将手中的拐杖收起,挺直了腰背道。
“我此番前来正是想请前辈住手的。”
“前辈与我们同为五仙,何必为难呢?”
“那位天仙可没事,来的只不过是承载了梵海一半力量的法身而已。”
“他不似您一样可以分出过去,现在,未来三尊法身,梵海的这尊法身就相当于他本人一半的力量,毁了梵海的这尊法身的话梵海直接会没了一半修为。”
“神仙也只是为了请您住手的,只希望前辈明查,把梵海的法身毁掉熄去怒火之后放过神仙。”
“她只是一个来劝架的和事佬而已,真要动起手来她怎么敢和您动手。”
“您三十年前屠掉云山剑派,等我们来劝架的时候您一手诛仙剑阵差点将我们三位全部击杀。”
“如果不是鬼仙前辈与我们配合破了诛仙剑阵我们的性命可能就留在三十年前了。”
“你就不怕?”
少年看着面前身形佝偻的老头,而老头突然中气十足的道。
“我自成为地仙那天便发过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便是守护住这片土地的五仙之一。”
“而您,所做的事和我是一样的。”
而这时一道阴森森的气息传出,随后一道贱贱的声音从少年的身后响起。
“哎呀呀,这是咋了个今儿个?”
“这片不大的地儿居然聚集了四位仙,你们搁这开会不带我是吧?”
“我好伤心啊~”
一张贱贱的脸搭在了少年的肩头,而少年抓住背后的身影将其甩到了面前道。
“给我正经点,林州。”
“不要以为你是鬼仙可以随时下地府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被称为林州的男人双手一摊,直接坐在了虚空之上道。
“好吧,好吧。”
“我不惹你生气了,毕竟你一疯起来三十年前差点将我们四个一锅端了。”
“让我看看,被困在诛仙剑阵中的朋友们是谁?”
林州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用自身的幽冥鬼火将烟点着了之后抽了一口道。
“呦,楚念大美女!”
“这边上拿着一把铡刀的屌毛是....”
林州抽了一口烟,看着那把斩仙铡刀摸了一会儿脑门之后想了起来。
“我想起来你这个龟孙子是谁了!”
“梵海!那个三十年前只敢拿法身面对苏然的怂包!”
“三十年前要不是天上的人出手将你的法身救走不然苏然就顺着你的法身一路找到你的本体将你打成折叠屏了。”
“你应该庆幸最后我们三个和国家加上各大宗门的掌门劝住了这个疯子,否则他提着万法剑跟我们打的话我们可没有拦住这个疯子的勇气。”
少年抬起双指启动了诛仙剑阵,不过在此之前将楚念放了出来。
看着拿着斩仙铡刀只能苦苦防御诛仙剑阵的梵海林州不由得哈哈大笑,甚至连香烟都吞进了自已的肚子里都没发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堂堂的五大仙器之一的斩仙铡刀在你手中就是一个用来防御诛仙剑阵的盾牌,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呀废物。”
“我记得当时你走之后还在那里信誓旦旦的说三十年后你就要取走苏然的项上人头,你那自信的味道好悬没把我去年的年夜饭都吐出来。”
林州毫不在意的再次拿出一根新的香烟,将其点燃之后抽了一口。
而在苦苦防御着的梵海法身刚打算召唤本体的时候却发现本身与自已切断了联系。
梵海竟然为了保证自已的藏身之地不暴露居然直接放弃了自已一半的修为,就连躺在虚空哈哈大笑的林州都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啧啧啧,断尾求生倒是果决。”
“没想到那个怂包怕苏然直接顺着网线找到他的本体直接放弃了自已一半的修为,居然连法身都不要了。”
“这还当个屁的正五仙啊,野五仙都比你有骨气。”
“实在不行找块棉花放在自已的腿上一头撞死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此时放开了自已手中的离火剑,冷冷的盯着被困在剑阵中的梵海法身道。
“你走上修行之路时,你见我如井底之蛙观日月。”
“你坐上天仙之位时,你见我犹如一粒蚍蜉见青天。”
“你,该上路了。”
少年说着催动了诛仙剑阵中的四把法剑,直接将梵海的法身在诛仙剑阵之中绞杀。
做完一切之后少年重新把四把法剑变为万法剑,在将万法剑变为铜钱腰带之后戴到了自已的腰上。
少年将离火剑猛的掷出,离火剑瞬间化为了一道极细的火流星,朝着燕北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过梵海的法身少年也没有浪费,将其打为最为精纯的力量之后直接布在了清云观的大阵之内。
少年将自已的三尊法身重新放回了应放的位置中,然后冷冷的扫视着三人道。
“你们如果想对清云观动手的话现在就可以说。”
“我手感正好还火热,就算没有离火剑我再打一场也没关系。”
地仙摇了摇头,拄着拐杖慢慢的走远了。
而神仙的身影则是慢慢的淡化,直到彻底消失在这方天地中。
而鬼仙在将一包香烟扔给少年之后抬手召唤出了一顶由四只小鬼扛着的轿子,钻进去之后还将手从轿子中伸出来,朝着少年挥了挥手道。
“我下次再来找你们玩。”
“有这么欢乐的事一定记得叫我啊喂!”
说罢四只小鬼扛着轿子飞快的跑了,而少年也收敛了自身的气息,将脑后飞扬的长发重新束了起来。
少年缓缓的落到了地面,看着被鲜血浸染满的观前用自已的力量清扫了一下,然后推开了清云观的大门。
少年身上的血红色道袍也重新回到了供奉着过去身的法殿中,而林清云清楚的看到,少年头上本来黑白灰交杂的头发中,白色头发的比例似乎又重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