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丹到底长啥样啊?快让我瞅瞅嘛。”
陈小飞满脸谄媚地在夏芸身旁蹭来蹭去,活像一只讨食的小狗。
此时的夏芸终于如愿以偿地换回了她心心念念的苗疆服饰,那一身绚丽多彩的衣裳配上精致的银饰,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一朵异域的鲜花般娇艳动人。
面对陈小飞的央求,夏芸却连连摇头,语气谨慎地说道:“不行啦,我阿爹特意嘱咐过我,这一路上绝对不能给你看那颗破镜丹。他甚至还在装着丹药的盒子上下了毒呢,所以你可千万别碰它呀。再说了,就连我自已都还没见过呢。”
听到这话,陈小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心委屈地嘟囔道:“哎呀,你爹昨天不还口口声声说对我特别放心吗?怎么今天就变卦啦!”
说着,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和难过。
夏芸则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阿爹说了,如果百里师父这次能够借助这枚破镜丹成功突破修为境界,那么到时候你恐怕就不是他的对手了。万一你起了歹心,半路上抢走丹药自已吞下去怎么办?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陈小飞的心头上,让他感觉更加郁闷了:“哼,真是没想到你爹居然如此看待我。就算百里乘风真的依靠这颗丹药顺利破境了,他也照样不可能打得过我!哪怕他把破镜丹当成饭一样天天吃,也没得啊!况且我的刀法也用不到丹药的......”
可惜夏芸对于陈小飞的辩解毫无兴趣,只见她白了陈小飞一眼后,二话不说便转身走进了车厢里,并“砰”的一声将车厢门用力关上,只留下陈小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懑。
一连走了好几日,陈小飞真的连破镜丹的盒子也没有看到过。
“别躲了,要进城了。”
陈小飞看到前面终于出现了城镇的影子,敲敲车厢门喊道。
“到哪里了?”夏芸探出头来到处瞅。
“到······”陈小飞在城墙处抬头一看,“到······”
“深州。”夏芸看不下去了,直接说了出来,“你要不没事看看书?圣都那个文竹院的夫子不是说要教你读书吗?不行你去学学呢?”
“我需要么?”陈小飞直接驾车进城,“从小我的妈妈就告诉我,人要脚踏实地不能神吹鬼吹,路要靠自已的双腿去走,遇到走不通的路就要用双拳去打通它,可没有和我说过行走世间需要读书啊。”
夏芸:“······”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很无语的。
刚一穿过城门,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小几十名百姓围成一团,他们好像都在对同一个地方指指点点,并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夏芸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心生好奇,忙开口问道:“那里究竟是在干什么呀?”
坐在边上的陈小飞听到夏芸的话,当即轻微扭转马头,回应道:“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们直接过去瞧瞧不就行了。”
说罢,他缓缓将马车靠近人群,并停在了路边。
陈小飞并未急着下马,而是特意在马车上竖起耳朵倾听了一番,随后说道:“我听过来的意思好像就是朝廷发了一则通报,从圣都发来的,听上去搞这么隆重好像是圣都那边有什么皇亲国戚死了吧。这可真没啥意思,这点事,通告居然都要传到这里来。”
夏芸却摇了摇头,反驳道:“不对呀,我怎么听着不像是这个意思啊。”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马车,快步朝着那群百姓走去。只见她左闪右避,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挤入了人群之中。
而留在马车上的陈小飞见状,则忍不住低声嘟囔起来:“怎么这般爱管闲事、如此八卦呢?又不是皇帝驾崩了。”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没过多久,夏芸便紧皱着眉头走了回来。
她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刚刚听到了极为惊人之事。
“干嘛?你这个表情,死的人你认识啊。”陈小飞狐疑的问道。
夏芸顿住脚步,在马车边上停下来,软糯的嗓音:“嗯!”
陈小飞也愣住了,同样也是开始难以置信起来:“不应该啊,在圣都的时候没听说你认识什么达官贵人啊。”
“方家那两姐妹算一个,但是就算她们死了也不会昭告天下吧?”
“那你还认识谁?”陈小飞脑袋在疯狂运转,但是一个名字也想不起来。
“你也认识。”夏芸又补充了一句。
“嗯?”陈小飞更懵逼了,“我能认识谁······”
陈小飞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整个人直接就呆住,表情顿时比吃屎了还难看:“不会是我那还没见面的亲爹吧?只有他死了才会昭告天下······我都还没有见过他啊······我的牛三兄弟现在该多难受啊······”
“不对!”陈小飞一拍大腿,“牛三心智还没成熟,怎么能承受住这么大的家业?要是被圣都那群人欺负了怎么办?夏芸我们现在就去西北帮助我们牛三兄弟!”
“啊?”夏芸也懵逼了,这人戏怎么这么多?
夏芸还想说话,就直接被陈小飞打断:“去帮牛三兄弟分走他的一半家产,这样圣都那群人就不会忌惮了吧!”
夏芸没好气的白了陈小飞一眼,你看起来比圣都那群人还要黑······
“不是······是皇帝死了。”夏芸也翻上马车,小声的说道。
皇帝死了?
陈小飞更加懵逼了,茫然道:“不会啊,不是说皇帝还有一段时间的寿命吗?怎么这么快就死了?不会是被我气死了吧······而且明明他们就没有说过皇帝这两个字啊。”
那完蛋了,就算自已是天下第一,要是真气死了圣朝皇帝,要么隐姓埋名,要么就换个国家生活吧。
夏芸先是指了指人群边上不远处的几位官兵,意思很明确,人家官兵就站在这里呢,谁敢乱说话?
然后才言简意赅的说道:“楚王和林长空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