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玥确实理亏,想说什么却都说不出来,只能由着他夹了菜喂到了嘴里。
“阿玥,你要是没想离开该多好,那样我们就可以在这过几十年平静的日子。”
墨无殇说完,视线停在了她腰间的链子上,随后才看向宁玥。
两人视线碰撞,宁玥先避开了,她是爱着他的,但她更不喜欢失去自由。
“阿玥,都不敢看我?果然是绝情,还记得那时你那一剑扎在了哪里吗?”
他说完,把饭食放下后拿起了她的手,就放在自已的胸口处。
“你知道吗?我给过你许多次的机会,你都没有一点点的犹豫,那剑从这里扎进去的时候,我就开始恨你了。”
他说着,扣着宁玥的手生疼,看着眼前女子微红了眼眶,他才笑着又开了口:
“阿玥,我以为你这么做,已经够没有心了,却没想到你居然还下了血蛊,让我永世在这轮回,你真该死。”
宁玥隔着衣袍,手开始颤抖,他现在那眸子通红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我已经给你解蛊了,也答应你不会离开...你还要我怎么做?”
墨无殇听完就嗤笑了出来,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怎么做?你以为这些就够了?本尊要你也永生永世只能纠缠在我这!”
永生永世...宁玥明白这个话的意思,她抬头看向了他:“我只想回宗门了此残生。”
“回宗门?你果然还是在意连肃,是不是他唆使的,让你骗我?你飞升让我成劫,骗了我感情骗了我命,现在还想着和别人逍遥自在?宁玥你还真是没心。”
墨无殇说完,眸中的冷意迸发了出来,联想着之前的种种,他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宁玥肯定和连肃有私情。
宁玥却一点没听出来墨无殇话里的意思,毕竟她从未把师父与自已想到一起过,
“我是在意师父,但这和我们之间没有一点关系!”
墨无殇听完径直就笑了出来:
“没一点关系?好!本尊要是灭了清松山一脉,是不是就和本尊有关系了。”
宁玥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就怒了,那周身的威压让她极度不适。
“墨无殇,你是疯了!你要是敢动清松山,我...”
墨无殇挑眉就打量起了她,这一副护情郎的样子,真是刺的他眸子都疼了起来。
“你都被我关了,能怎么样?本尊告诉你,连肃他活不了几日了!”
活不了几日?
宁玥瞬间就拽住了他,她知道墨无殇从不危言耸听。
“你做了什么?”
“宁玥,你给宗门的传音纸鹤是不是飞不出去了?”
宁玥诧异看着他,那天他都知道了...
“他重伤了,你说为什么他收不到?”
宁玥听到这整个人僵在了那,连肃在她几岁时,把她带上了山,事事周全,待她极好,一众师兄皆打趣她得了师父一个人所有的偏爱。
她对连肃就像敬重长辈一般,他像个父亲,又像哥哥。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她抬眸就瞪向了墨无殇:“你!刽子手,杀人如麻的魔头,难怪天道要收拾你!”
墨无殇没有反驳,她说的没错,他是刽子手,是杀人如麻,他从降世就是这么活的。
“我是,但你呢?就是正义?不过就是个骗子,你手上的血就比我少吗?”
宁玥不再说话,墨无殇看着低垂眸子的人,长指捏起了她的下巴。
“阿玥,我不介意你继续算计我,但再有下次,连肃会如何,你心里就自已掂量。”
墨无殇说完,再次拿起一旁的饭食。
“好了先吃饭食吧,这么饿坏了,本尊该心疼了。”
宁玥看着他,侧了头,意思明显。
“罢了,既然阿玥不饿,那我们就要个孩子。”
“你!”
后面的话都没说完,宁玥就感觉身上一凉。
“阿玥,你有了孩子就不会再想着离开我了吧。”
宁玥听到这缓缓笑了出来:“墨无殇,你真是癔症了,我们根本有不了孩子。”
墨无殇抬头看向了她,许久后,阴冷的唇角勾了起来。
“你那避子的药,随着内力早就湮灭了,虽然本尊肯定会子嗣艰难,但多耕耕地,总会有的。”
强大犹如墨无殇一般的,子嗣自然会艰难,宁玥以前服药也算是给自已个保险,她可不想揣个娃。
只是现在万事已不由她了。
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升起,宁玥认命了一般,阖眸一副大义凛然赴死的表情。
墨无殇见她那样子,气的不轻,就这么让她难接受?
以前那个没事就撩拨他,满眼妩媚的骗子,真是应该当个戏子。
“宁玥,你这么对付我,我就让连肃也痛苦。”
墨无殇不齿用连肃威胁她,但似乎只有这个最管用了。
不论如何,只要能让她在身边,卑鄙又怎么样?
果然他看到了宁玥睁开的眸里,带着浓重的恨意。
“你敢动我师父试试。”
宁玥说完,狠狠的就咬住了他近在咫尺的颈。
“嘶~”
浅淡的腥甜自口中传来,她的泪也顺着眼角滴落。
“哭什么?该哭的是本尊吧。”
墨无殇把宁玥拽下来,看着她唇角上的赤红,直接就吻了上去。
“嘶~墨无殇!”
唇被咬的肿起,墨无殇不再耽误,直接沉了身子。
“阿玥,这样你才会乖吧。”
腥甜弥漫在口中,苦涩蔓延到心,宁玥只能哭着,墨无殇却没半分慢下来的意思。
“阿玥,你是我的。”
两个时辰,宁玥已经晕过去了,墨无殇伸手抚了抚怀里人的脸颊。
“阿玥,等你有了身孕,我就不会再这么圈禁你。”
只要有了孩子,她就再也不可能离开他了。
翌日
宁玥睁眼就感觉全身酸痛的厉害,勉强坐起身,就见墨无殇已经离开。
榻边还放了一摞画本子,她看了一眼,都是些才子佳人的,无趣又俗套。
只是聊胜于无,她被关在这没什么能打发日子。
随手拿起一本,她翻看了起来,只是越看就越困,正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只纸鹤飞到了她眼前。
是师父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