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男人眼看着宁玥的妖身显现,眸光闪过震惊,这公主不该就是只狸猫吗?
怎么突然就成了四凶之一?
只是并没有多久功夫让他诧异,恢复四凶的宁玥明显没什么理智。
一爪子就直接拍向了曾经的四师兄。
赤红瞬间喷溅而出,夙凤看着,却一点儿都没感觉到放松,因为那巨大羽翼已经向着他就来了。
“我是你哥!”
凶兽看了看他,停顿了下,接着爪子就给他弹飞了。
摔在地上夙凤眼瞅着她就要踩过来,赶紧避开,他可打不过凶兽。
“夙兮!你清醒点!”
凶兽没什么反应,那大脚垫子没有停滞,夙凤放弃,赶紧起身就跑,看样子她不脱力恢复不了。
只是夙凤也不敢跑去外面,就在硕大的院子里跑着。
秋棠院寝房的房顶子已经掀翻了,接着轰隆一声,就倒了,听到动静的隐赶过去,一进去就看到了吓人的一幕。
“这?”
透着院子大,就看一只巨大羽翼,长得很像老虎的东西在那追着夙凤。
“看什么?还不快跑快跑?”
看到呆愣着揉眼睛的隐,夙凤一把就给他抓过去了,隐边跑边问。
“先生这是什么东西???王爷府里怎么会有这个???”
饶是隐这种见过世面的,都是接受不了了。
这是什么怪物???
“你赶紧离开!你放心不会出事的。”
隐还没来的急掉头,就被夙凤直接扔出了秋棠院,这时因为妖身突然暴走的宁玥,已经脱力恢复了。
院子里没了声音,隐这才赶紧又进去了,等看到被夙凤抱着的女人,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想开口问,但他不知怎么说,最终还是夙凤开了口:“别琢磨了,她就是刚才追我的那个,不过你放心,你家主子知道。”
“....”
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这王妃不是人,那眼前这个夙先生..那王爷他...隐不敢再往下想。
“那娘娘晕着...”
知道隐要说什么,夙凤说道:“按计划便是,她一会儿会醒,北郊兵营已经无事,我先带她离开。”
隐虽然有疑问,但也知现下不是好时候提及,便点头离开了。
宁玥也就一会儿就醒了过来,看着已经没眼看的秋棠院,她一阵迷茫,接着刚才的记忆复苏。
“我...”
眼前夙凤一身狼狈,宁玥尴尬看着他。
“哥..我..”
“行了,赶紧出发吧。”
眼看着夙凤拉着她要离开,宁玥拦住了她:“哥,你回妖族,我怕...毕竟有十万傀儡军,我这无事。”
夙凤知道宁玥怕什么,又视线停在她腹部,随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看着夙凤离开,宁玥唤出妖身,一只蠢萌的狸猫径直跳上了墙。
“吓我一跳,原来是只猫。”
下面包围着肃王府的士兵收了手中的兵器,不再搭理宁玥。
就这样,宁玥在他们眼皮底下直接就离开了肃王府,向着城外走去。
清水镇
墨部人已经等在了那,苗执默看着人到了便安排她上了马。
“阿玥,这样行吗?你这马上就要生产,骑马去能行吗?”
宁玥摆了摆手,不行也得行,毕竟时间紧迫,她若坐马车,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无事,陈副将那赶过去了吗?”
苗执默点了点头:“已经安排好了,北郊兵营被牵制,才恢复,陈副将已经赶往边境了。”
“那便好,此番秦轩控制了北郊也是我没想到的,但好歹有惊无险。”
...
晚膳时分,墨无殇在边境的大帐中看着飞鸽传书过来的密信,眉头蹙了蹙。
他要赶紧解决眼前这事儿。
虽然连肃离开了,但之前大夏士兵也是损失惨重,此番援军若三日之内到不了,他也是难办的。
“王爷,这援军...”
萧承漠担忧,墨无殇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担忧什么。
“我们此番绕过都城求援,但愿北郊兵营不会被牵制才好。”
“王爷,放心吧,陈副将是您的心腹,就算谁叛了副将也不会叛。”
墨无殇点了点头,只是心下还是不安稳。
这时大帐前一人快速进来,看到墨无殇赶紧行了一礼。
“王爷,陈副将被太后和秦轩牵制,秦轩已经领禁军去了王府。”
墨无殇听到这,抬眸看了眼萧承漠,这才问道:“何时的消息?”
都城离这里甚远,消息一来便是会耽误若干时辰。
“晨起时候。”
心里盘算着,这已经是三四个时辰前的事儿了,虽然安排的已经足够缜密,但心里多少也是提了起来。
尤其在听说了陈副将被牵制后,他的眉头也是紧蹙了起来。
他想现在就回去,只是战事未平,他不能把萧承漠扔在这。
过来已经半月有余了,越到这时,他就更如坐针毡。
“先退下吧。”
影卫退下,墨无殇双拳有些颤抖的紧握着,起身掀开大帐的帘子,他视线落在了远处。
若两日援军到不了,他就真是坚持不住了,这凡界用兵,他肯定不能夹杂着魔域的兵,否则一道出现问题,必再难转圜。
而他的阿玥身怀有孕,现下也没有任何消息...
“阿玥...你怎么样了?”
萧承漠同样担心,看着自已女婿那紧握的拳头,走上了前,拍了拍他的肩:
“放心,他们会无事的。”
墨无殇点了点头:“镇国公先歇息吧,本王需要想想对策。”
萧承漠听到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肃王,是老臣疏忽,才会是如今的局势。”
墨无殇摆了摆手,给他扶了起来。
三十万的大夏军队,因为连肃,现下只余十万残兵,西戎虽然滥竽充数之辈居多,却因着连肃出神入化的用兵死伤并不多。
墨无殇也是头次觉得有些无力,他也不能怪自已这便宜老丈人,连肃打了数万年仗,不是萧承漠能抗住的。
若不是他来了,估计这老丈人都没了。
“无事,国公你无需自责。”
两日后,第一缕阳光照在了边境的土地上,墨无殇站在高地,这是最后的极限了...
两日里他没收到任何消息,昨夜他未眠,想着应对的办法,头疼不已,他伸手捏了捏紧绷的额角。
正这时,身后马蹄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