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乞丐最终还是死了,是被自已活活撑死的。
太长时间的饥饿导致他的胃早就退化,突兀的吃了这么多硬邦邦的东西,直接将他的胃撑破。
不过或许对这个人来说,做一个饱死鬼也不是什么太差的结果。
比起其他饿着饿着就被人吃进肚子的可怜虫来说,他已经好了太多。
没错,这个地方是吃人的。
云文澜也从那个乞丐的口中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泰兴县原本的百姓,现在饿鬼军的仆役以及储备粮。
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边山谷中出现了野马,然后他们便被饿鬼军的人带到了这里一起抓马。
抓到马匹没有多久,恶鬼军便好像收到了什么消息,大部队急匆匆的就向东开拔了。
只留下这一伙人和他们这些仆役,因为大雪的原因,被迫滞留在这溶洞中看守野马。
那一伙人在吴磊摸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被杀了个干净,他们这些仆役也被吃的没剩几个了。
最后云文澜给了他们一个痛快,让他们早日脱离了这个乱世苦海。
云文澜万万没想到这个溶洞跨越的距离居然如此之远,走了四个时辰左右,居然直接穿越群山,来到了泰兴县的地盘。
也没有想到,刚到这边就遇到了一支吃人的军队,军队都已经沦落至此,他无法想象泰兴县内是个什么样子。
是已经成为了人间炼狱,还是已经寸草不生,没有了任何一个生灵。
收回思绪,看了看那一群被绑在一起的野马,心情好了不少。
有了马,接下来他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不过目前还是要赶紧思索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若刚刚那个人没有骗自已的话,他口中的饿鬼军有八百多人,而且因为顿顿有肉吃,所以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
虽然是向东而去了,但谁知道泰兴县内还有多少这样的人。
世道崩坏,人性的恶会被激发到极致,那些被奴役的人就一定是好人吗?
他可清晰的记得刚刚那个乞丐看地上尸体的眼神,说他没有吃过人,云文澜是不信的,这也是他在满足其愿望后又将其他人斩杀的原因。
随后云文澜又想到了什么,嘴里念叨起来。
“向东而去,难道是去通县了?不过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不顾大雪天也要穿山越岭的进入通县?”
云文澜一惊。
“我曹,那个败家子儿不会真的把铁矿的驻军撤了吧?”
他的一声大吼,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马忠、程良、林豪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均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败家子儿是谁?少帅啥时候有的对象,孩子都有了?我怎么不知道?”程良最先向林豪问道,直接一键三连。
林豪是他们几个中唯一根正苗红从东乡杀上来的,跟着云家十几年,有消息他肯定清楚。
但林豪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想想也知道少帅怎么可能有孩子,他今年才刚刚成年!”
随后他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脸神秘的说。
“不过倒是听说夫人有意撮合少帅和谢捕头的义女谢禾。”
程良一脸懵逼:“夫人又是谁?”他是从通过比武上来的,对云家有哪些人是一窍不通。
“当然是大帅的夫人,云家的主母了,笨!”
林豪拍了程良一下,恨铁不成钢。
“那咱们皋城有铁矿吗?什么时候的事。”
程良还是一脸懵懂,脸上写满了求知。
“这。。。”
林豪和马忠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他们也不知道皋城境内哪里来的铁矿。
云文澜不知道手下们的那点八卦心思,此刻的他正在疯狂给8834号发着消息。
9527号:“你是不是真把铁矿放弃了?”
9527号:“我收到消息,泰兴这边有个饿鬼军已经冒着大雪去你那了!你最好尽早做好准备!”
9527号:“人呢?回消息啊!”
9527号:“你不会已经被灭了吧?什么损色?战斗力这么差?”
9527号:“。。。”
云文澜当然得不到回信,他一直都处在溶洞中不见天日,都已经忘了现在是晚上。
无奈的他只能急的在原地来回踱步,看的周围人眼睛都快花了。
思虑再三,自已既然都已经到了泰兴境内,那肯定是要探个究竟的,总不能白来一趟。
而且洞内这些人的失踪,在大雪封山,消息不通的时候还好。
可一旦被人得知,那这个洞就藏不住了。
他不可能还专门在这洞内驻扎军队,用来防守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敌人。
但若要让他将这个溶洞炸塌堵起来,他又有些舍不得。
因此他必须得在这个洞被发现之前,做些什么事情。
停下步伐,刚想喊马忠,吩咐什么。
不过见手下不少人已经是在昏昏欲睡,才意识到他们这群人从早上出发到现在,已经五六个时辰没有休息了。
只好暂时搁置了内心的想法,吩咐下面人吃饭休息后,又派人去通知康立,让他们来此地休整,负责后续的接应。
这一来一回全速赶路,也要接近六个时辰的时间,等他们到这儿后,云文澜估计自已已经出发了。
时间不等人,他不会等到康立带人来了之后休整一两个时辰再出发。
所以他决定整个队伍分成两部分,自已带队出去探查,康立则在这边接应。
将事情一一吩咐下去,自已再确认了一下所有人携带的辎重情况,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才在林豪的劝说下休息了。
与此同时,溶洞入口处。
不少人已经原地休息睡觉,呼噜声此起彼伏,让不少睡眠浅的人心烦意乱睡不着。
因此只能继续打起精神,看着田狗儿与张布下棋。
此时的棋局不知是之前的残局,还是已经重开。
原本逆风的田狗儿重新占据上风,而张布则坐在那儿眉头紧皱的思考。
周围不少人正在给他出谋划策。
田狗儿咧嘴直笑:“别想了,你这几个兵肯定保不住了。”
张布不信邪,移动了一个車,试图保住一个兵。
田狗儿也跟着动車,但却依然缠着张布的兵,让其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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