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永安一出大门,突然一只手伸出将他往旁边一拽,嘴巴被另一只手迅速捂住了。
黎永安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精致的脸,只觉呼吸突然乱了。
这难道就是小鹿乱撞的感觉?他旋即骂自已,这么突然地靠近,谁不会被吓得心脏骤停啊。
县令府上的官兵发现直系老板久出未归,就找过来了,已经到了大门前。
厉琼玖运起轻功拉着黎永安就走,差一步他就被官兵发现了。
“等一下!”黎永安用气音大声叫,“天祜跟在我后面的,他还没出来!”
厉琼玖低喝一声“闭嘴”,依旧将他带到大家等待的地方集合。
“你在这等着,我回去救他。”厉琼玖转身就走。
“我也要去!”黎永安连忙跟上。
“你又不会武功,你去干什么?”
“我要亲眼看见他平安出来才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闫怀瑾突然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过是一个老太监,何至于为他涉险?”
“太监怎么了?人人生而平等,他的命和我的命一样重要!”黎永安不再理他,急急追上厉琼玖。
县衙门口。
“大哥,这个老太婆想从后门溜走,被我们抓住了。”小兵将五花大绑的天祜推倒跪下,为首的卫兵用脚尖将天祜的下巴挑起,转了转,“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干什么?”
天祜咿咿呀呀地装聋作哑。
“大哥,伍大人的死似乎是跟费大人有关,可是费大人动不得呀,有了这个老太婆……”
“重要嫌犯,押下去关起来!”
厉琼玖握剑的手蠢蠢欲动,黎永安向她摇头,官兵数量太多,而且厉琼玖还是通缉犯。
正一筹莫展时,突然一个声音迅速由远及近,“且慢!”
卫兵抬头,看见四个并排的人影忽然到了眼前,其中一个坐在轮椅上。
闫怀瑾举起一个令牌,“我们是京城闫侍郎家的,这个婆子是我家家奴,因看她又聋又哑十分可怜留在府中干些杂事。今夜我们出来散心,让她去找些吃食宵夜带回来,没想到一去不回,恐是迷了路才误入县衙,真是老糊涂了!”
卫兵连连鞠躬,满面谄媚笑意,“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闫公子的人,多有得罪,实在该死!”说着开始扇自已巴掌。手下已经手忙脚乱地将天祜身上绳索解开,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
闫怀瑾微微一笑,“是奴才不懂事,才出现误会,都是小事,小事!告辞了。”
带着天祜就扬长而去。
到了无人之处,黎永安和厉琼玖从黑暗处跳出来。
“天祜,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黎永安上上下下地查看,发现天祜依然健步如飞后才放下心来。真是老当益壮,别看瘦小,体能一级棒。
“闫公子,这次多亏你们了。”
闫怀瑾轻笑,“永安公子既然能猜出几分我们的用意,就应该理解,有了强大的势力,才能行更多仗义之举。”
去客栈的路上,黎永安有些沉默。
“琼玖,永安,谢谢你们,也谢谢四位公子相助。”路华浓向众人道谢,情绪却有些低落,“轻案姐姐,多谢你帮我报了仇。”
黎永安挤出笑意,“浓姐,你谢谁都是对的就是别谢我,真的惭愧,我什么忙都没有帮上。有时候,许多事情都不一定会有一个如意的结果,大概意思到了就行,知足常乐,不必难为自已。”
路华浓笑了,心情看着好了很多。
“还有轻案姐姐,你可要打起精神来,你可是浓姐的支撑呢!说起来,你们很可能还是表姐妹,日后要相互扶持,别再轻言放弃。”
“表姐妹?”路轻案很惊讶。
路华浓笑道:“在家父家母留给我的信中提到过我的一个表姐,我们又刚好都姓路,永安才这样猜测。”
“真的!我还有亲人,我还有亲人!”路轻案十分高兴,将路华浓抱了又抱,“不管是不是,我们就是亲姐妹!”
路华浓“姐姐”“姐姐”地喊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两位姐姐,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吗?”黎永安不合时宜地打破温馨。
两人都迷茫地摇头。
“永安公子,你劝我时说让我帮助更多同病相怜的姐妹们,可是有什么好的建议?我们该从何处入手?”路轻案问。
黎永安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确实有一点点想法,可能不切实际了些,不过相信以两位姐姐的能力,可以将不切实际的地方圆满。”
厉琼玖忍不住踹他一脚,“有屁快放!净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