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聂柔嘉姐姐颇有经商才能,我可以投资给你们开家店,轻案姐可以当账房,浓姐可以坐堂,总之各展所长。谋生计之余可以成立一个女子联盟,通过做生意打开消息渠道,知道更多受欺压女子,给她们提供帮助,逐步将联盟的规模扩大,将来成为一个天下女子的庇护所,让天下女子都能有底气为自已发声!”
厉琼玖拊掌大笑,“这个主意着实不错,我来当你们的保镖!有谁欺负你们就报我的名字!”
“嗤。”闫怀瑾突然嗤笑一声。
“笑什么?”黎永安有些不服气。
闫若谷叹了口气,“少年不识愁滋味啊,八十岁跳舞——老天真了!”
“确实是我太天真了,还以为闫公子会抑强扶弱、急公好义,愿意借名头一用呢!”黎永安反将一军。
闫怀瑾一噎,“给自已拉伞学得倒挺快的。可是这伞也是我们勉强拉来,伞再大,又能替你们挡得了多久的雨?”
“世上大伞千千万万,烂了换一把就是。”黎永安犟上了。
“那你可知,大伞往往连成一片,不是你随意可换?为了借伞,每一回你又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所以啊,你们可要发奋图强,争取有一天成为最大的伞,这样一来我认识你们这么多人,随便往哪一站都安全!”黎永安坚定不移的摆烂信念。
“我们,我们名不正言不顺的。”
“只要够强,哪还有不顺的。”
劝人奋进反被劝的闫怀瑾,被整的不会说话了。最后只说了两个字“告辞”。
黎永安看着四兄弟的背影,喃喃道:“我哪里顾得了那么长远,我只知道要低头看好脚下的路。”
“那眼下怎么走?”
“我想,费昶的命恐怕不是那么好取,命案也可能拉人背锅。如果拿到那些账册,必会引起公愤,官府不好平息。而且一块肥肉放出来,那些饿狼看见了大概都想咬上几口吧。现在这个风气,命案还比不上‘分赃不匀’后果严重呢。”
“所以,我们要让百姓知道,把这件事情闹大?”路华浓若有所思地道。
“没错,如果有说书的帮忙宣传就更好了。”
“说书的?我正好认识一个!”路华浓有些激动,“在袖影家时,我曾结识了一个奇女子,也是袖影的朋友,她文采诗情上乘,却总爱看一些市井上流传的话本,还经常扮成说书先生在酒楼茶坊去说书,总爱幻想一些有的没的。我明天去找找她吧,她应该很乐意帮忙。”
一个理想主义、浪漫主义者啊,生活在这个时代,挺苦的吧。
“这爱好不错,我也想向她取取经,等我退休……不是,老了,就去榕树头下讲故事,悠闲的嘞!”黎永安美滋滋地畅想着。
“你现在就可以粘把胡子去,不用等老了。”厉琼玖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把自已逗乐了。
“那小女侠来当我的听众吗?”
“你睡梦里捡莓果——想得美!”
“诶诶,你少跟闫若谷接触,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厉琼玖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喜滋滋地,“不用接触啊,他把《歇后语大全》都送给我了,我就照这个学,哈哈哈哈!以后我就能向他那样出口成章了!”
“什么时候送的?”黎永安有些不是滋味,“男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要!”
“哦,他无意收走了我的剑,还我的时候为表歉意送的赔礼。不要白不要啊!”
“说起来,闫家四公子的手是真巧啊,他答应帮我做一个‘保险袋’,说我把东西放进去后绝不会弄丢!”
“男人画的大饼你听听就算了,千万别信以为真!”
“闫三公子还问我腿伤好了没,他那里有上好的祛疤药,他用过效果不错的,但我回绝了。”
“男人突如其来的关心肯定没安好心!都是些糖衣陷阱,专骗小姑娘的!”
他个卷卷肠的,就擦个脚印糊去指纹的功夫,闫家的怎么就跟小女侠说了这么多了?
厉琼玖歪着头想了想,“嗯,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师父以前好像也这么跟我说过的。放心,我从小就讨厌男的,礼物照收,决不动心,看谁玩得过谁哈哈哈哈!”
黎永安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貌似自已教出了一个“渣女”?
“不是琼玖,也不必太过极端,若是遇到正缘,要勇敢去……”
“你这话听听算了,我可不会信以为真!”
“这……算了不说这些了,你的伤好些了吗?看你今天还老用脚踢,真是的,一点都不会爱惜自已。”
厉琼玖笑嘻嘻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关心,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