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绕了一圈,毫无发现。厉琼玖突然拨开一丛杂草,瞪大了眼睛。
“他个卷卷肠啊!把狗洞都封死了?”
黎永安后退几步,“原来找的是狗洞啊?就算有我也不钻。”
厉琼玖狠狠剜他一眼,“别废话,你倒是说说,没法进去,现在怎么办?”
黎永安十分淡定,“谁说一定要进去了?”
“不是你说的进去听墙角吗?”
“偷听不一定要进去偷听啊,里面的人总得出来吧!”
“对啊!他费昶千防万防着我进去,以为给自已造了个铜墙铁壁的乌龟壳,却忘记了乌龟也是要探头的!”厉琼玖拍掌而笑。
黎永安捂了捂脸,“形容得很好,别用在我身上就行。”
几人蹲在门口附近的草丛里,天祜有开锁的技能,但门口巡逻的人太多,无法靠近。
“嘿,需要帮忙吗?”
黎永安他们回头一看,有四个人影正悄然向他们靠近。
借着朦胧的月光,能看到是四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一个身形瘦削,垂眸不敢看人;一个脸上笑嘻嘻的,凸鼻薄唇高颧骨;一个一脸憨相,看起来有些呆呆的;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正是闫怀瑾。
笑嘻嘻的那个举起双手左右地挥动,“各位好啊!这是我大哥闫虚怀、三弟闫怀瑾、四弟闫握瑜,我是闫若谷。今天能在这里碰到永安公子,真是半天云里出亮星——吉星高照啊!看到你们这脚板上钉钉——寸步难行的,正所谓热中送扇、雨中送伞、雪中送炭,我们打抱不平……”
“二哥,”闫怀瑾打断了他,“永安公子,我们兄弟几个不会武艺,但都有些拿手之处,可否让我们助你一臂之力?”
黎永安看他眼神恳切,从草丛中走出来,行礼道:“多谢四位的美意,只是这‘美意’我恐怕消受不起。若是真心要帮忙,为何要这么大张旗鼓,将我们暴露?”
“大丈夫光明磊落,何须行偷偷摸摸之事?”
眼下时间紧张,黎永安并不正面和他进行辩驳,反问道,“敢问令尊大名?”
“言思存。”闫怀瑾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虽然受胁迫改姓闫,但我们心中从没忘记所姓的是哪个言。”
黎永安转过头,路华浓、厉琼玖和天祜也已经从草丛中走出。
“浓姐,你相信他们所说吗?”
路华浓不语。
就在这时,费府周围的守卫已经围拢过来,纷纷亮出兵器,为首的大喊:“何方贼人!竟敢在费府放肆!”
“你是垃圾堆里的八骏图啊,废什么话!”闫若谷突然朝旁边一棵大树一扬手,再往守卫的方向一划拉,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领头的卫兵突然双脚离地,双手捂在脖子上“啊啊啊”地喊救命,仿佛有无形的手在勒着他的脖子。
黎永安瞪大了眼,这是什么纯天然的“遥控”方式吗?隔这么远也能控制,放风筝似的。
闫怀瑾微微抬起手,“二哥。”
守卫落了地,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
黎永安想,哦吼,风筝线断了。
“兄弟们性子急,见谅。我们乃是京城闫余家派来的,深夜造访费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知道费大人可否一见?”
守卫一听,顿时跪下,其他守卫也跟着跪下了。
“并非小人有意阻拦,费大人并不在家,具体去了哪里我们也不清楚。”
闫若谷突然向黎永安做了个掂量的动作,黎永安会意,从怀中掏出一锭大银子递过去,闫若谷将银子高举,“有知道的吗?”
所谓财帛动人心 ,立刻有个守卫举起手,“公子,小人知道!费大人似乎是往县爷府的方向去了,去的时候怒气冲冲的,小人少见大人这般失态的。”
闫若谷拱拱手,“多谢兄弟告知。”然后把银子……收进了自已怀中。
黎永安:???
守卫:???
“公子,您刚才不是拿这个做,做赏银的吗?”
“赏银?”闫若谷笑嘻嘻地,“我有说过吗?你可真是睡梦里捡莓果——想得美!”转头对黎永安抱拳,“在下刚才耗费大量内力,感谢公子的慷慨酬劳!以后我就和永安公子冰糖煮黄连——同甘共苦了!”
“咳咳,大可不必。”黎永安干咳两声,拿了一块很轻的碎银子递给守卫,回头朝厉琼玖她们招手,“我们快走吧!”
闫家四兄弟在后面跟着。
“诶,闫二公子,能否告知你师从何人,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厉琼玖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