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若谷笑眯眯地正要说话,黎永安却先开口了,“闫二公子可没有什么内力,只不过练得一手‘放风筝’的本事,对吧?”
“永安公子果然好眼……”
“琼玖,”闫若谷的大长篇再次被黎永安截胡,“你的轻功能带一个人不?”
厉琼玖听到“放风筝”本来更加好奇的,顿时来气了,头一昂,“怎么不能?以我的本事,就是肥猪也能捎上一头!只不过我可是有原则的,不带……”
“时间紧急,你能带上浓姐先去吗?我们随后就到。”
厉琼玖愣了愣,差点没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已想多了。
“可以啊。本来就没你什么事。”
厉琼玖扶着路华浓的腰,“浓姐,抱好了,带你体验一下飞的感觉。”
黎永安仰头看着两道纠缠的身影轻飘飘地上了树,像燕子般朝远处掠去,转眼消失不见。
闫怀瑾控制着轮椅也向前滑去,黎永安叫住了他,“闫公子,我们把话说清楚再走吧。你们为何到此?”
“为了来帮你们一臂之力啊。”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闫余可是苟厹的心腹,费昶又和苟厹有亲戚关系,我们来找费昶的麻烦,你们这么及时地出现,难道不是闫家派你们来的?”
闫若谷立刻抢话:“哈哈哈哈,永安公子,你真的鞭炮齐鸣——想多了。费昶和苟尚书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否则这么多年一直待在一个小小的师爷的位置上?不定扯张虎皮当大旗——狐假虎威罢了。说起来,这些事和永安公子其实也是两条道上的马——各不相干的关系,您又为何出现得像旱苗得苦露——及时雨?”
黎永安脖子一梗,“我路见不平,不行?”
“我们一样啊。”闫怀瑾温和一笑,“公子放心,我们绝对不是通风报信之人,你其实不必费心拖住我们。”
黎永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管你们打的什么算盘,只要不是为难我的姐妹们,要我怎么做都好说。”
看起来憨憨的闫握瑜不假思索地接话,“很简单啊,我们就是想让你当一个明……”
“四弟!”闫怀瑾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现在永安公子还有事情要处理,什么话等事情结束后再说。”
“三哥,我说你就是太多疑虑了,还要纠结呢?”闫握瑜有点不服气。
“我多疑?我的腿是怎么……算了,往事如烟,不提也罢。”
闫握瑜低下了头,“我一向嘴笨,三哥你别怪我。”
闫怀瑾笑着摇了摇头,“对了四弟,东西拿出来吧。”
“哦,好。”闫握瑜从怀中拿出一些又轻又薄的木板之类的材料,双手灵巧地翻飞,很快就组装出带轮子的木板来。
“滑板?”黎永安眼睛一亮,“这东西好啊!有了它说不定我们能比小女侠她们还快。能借一块给我们用吗?”
闫握瑜笑呵呵地道:“这其中一块就是三哥让做来给你们用的,喏,给。”
黎永安也不客气,接过来放在地上,“天祜,快上来,扶住我。”
他一只脚踩在上面,另一只脚往地面一拨,瞬间滑了出去。
“三哥你看,他真的很好,简直就是我的伯乐啊!”闫握瑜指着已经滑出很远的黎永安和天祜激动地说。
“再看吧。”闫怀瑾淡淡地说,嘴角却挂上了一丝他自已未察觉的笑意。他把黎永安的想法跟四弟说了之后,他就造出了这么个东西,自已看了一阵子才明白如何使用,黎永安却一眼就能看出,而且使用得得心应手,动作丝滑无比。
闫虚怀和闫若谷一左一右踩着闫怀瑾的轮椅扶手上,而闫握瑜踩着另一块滑板,迅速滑了出去。
黎永安看见他们追上来了,挥手道,“谢谢你们!事成后你们所想之事我会好好考虑的。”虽然他不知道这四兄弟找他是什么事,但他假装自已知道。如今他身边有了好多姐妹,在这看着就精明的闫家兄弟面前,他可不能表现得什么都不懂、很好欺负的样子。
六人很快到了县令府邸,却不见有什么响动。
闫若谷又手指拨动几下,勒住门房的脖子,问县令在何处,门房惊恐地看着他们说县爷还在衙门没回来。
黎永安不由皱眉,到底是什么事情,导致费昶顾不上危险大晚上从自已精心建好的坚固“龟壳”中出去,县令可不是什么勤政爱民的好官,又为何三更半夜的还留在衙门?
六人立刻前往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