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老弟这次是否玩的太大了,稍有不慎这可是杀头抄家的。”
尽管宣传威见过抄家杀头的大场面,此时也是有些心虚。
“宣兄放心,皇帝既然已经下了旨意,七日内这江南省的盐权就该到三皇子的势力之下。”
闻言吴满山则是精神一振,这感觉太熟悉了。
这是起飞的感觉。
“晨老弟要做什么,我第一个支持。”
吴满山已经尝了太多甜头,做为商人逐利是本性。
“什么也不用做,等四皇子把包括南江城在内的江南省盐权交出来,三皇子一拿到盐权,我们便解决这边的问题便是。”
沐晨说的轻描淡写,似乎早有打算。
只是宣传威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私自造盐贩盐的越来越多,他们已经抓了许久,结果是越抓越多。
官府尚不能解决,沐晨又如何能解决。
“我怕事情失控不好解决。”
宣传威脸色有些难看,他承认沐晨确实能力过人,但是不信几大势力严抓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能解决。
“我对这个也没什么要求,毕竟只有半成分红,事成我要利润的一半其他不管。”
一半大概有一万多两,按照目前的情况,沐晨一年已经预计有六万两进账,怎么花也花不完了。
“我没问题。”
没等宣传威回答,吴满山立马同意,盐权不仅是食盐的利益,这是一个极其稳定的收入,绝不会因为市场波动而受影响,可以说就是一个保命符。
吴满山与赵南风的谈判,虽然糖的利润更高,但是如果赵南风有的选,你让他放弃盐权换红糖生意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之后数日如同沐晨的所想,私盐愈发不可收拾,皇帝震怒剥夺赵家盐权。
三皇子按照约定,主动承担起查处私盐,并立下军令状一个月内结束私盐泛滥。
等到京城的消息传来,宣都尉亲自将沐晨请过去,请教破解之法。
沐晨给的破解之法有三:
第一,官家转变制盐之法,这是新式制盐法,将之前的盐全数重制。
新制法的好处,成本更低,盐比私盐所制更细更好。
第二,颁布贩私盐法,任何人举报私盐犯,几人举报便几人平分盐贩半数家产,另外半数充公。
第三,颁布买私盐贩,因为新盐和旧盐与私盐均不同,举报农户买私盐可得其田一亩,举报商户买私盐可得其银五两,贩私盐者若是举报买盐者,亦可于抄家后每举报一户奖励银一两。
“只这三法就足够了,往后贩私盐者便不能信买私盐者,买私盐者便不能信周围所有人,另外派些人去做钓鱼执法。”
沐晨的三计已经让宣都尉震撼不已,结尾这钓鱼执法更是感觉不是俗法。
“何为钓鱼执法?”
“就是找些人冒充盐贩,再找一些人冒充村民或者商户,谁敢触法严惩不贷,往后卖私盐者和买私盐者便越不敢轻易触法。”
宣都尉忍不住拍案而起。
“妙啊,沐公子如何想到如此多之妙计,难怪沐公子一早便胸有成竹。”
围追堵截总有心存侥幸之人,但是如此一番操作买卖双方均不互信,毕竟只要举报对方就可以让自已获利,尤其允许盐贩举报买盐者获得奖励,简直就是有毒。
“你不能赌人心的善,但是可以赌人心的恶。”
在场几人看着这十几岁的年轻人,都纷纷怀疑才见面时的青涩是不是装出来的。
对于沐晨而言当初才来人生地不熟还在为活命担心,现在只要自已保持低调,表面活都交给吴家做,自已躺着数钱。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盐乱便彻底结束,不少人因为盐乱发了一笔横财,当然是通过举报,也有人因此损失惨重。
但是最发横财的还是三皇子,盐糖战争两三个月的功夫自已得了几乎全国糖生意的五成分利,外加江南省盐利的一成。
近乎新增了十万两银子的收入,外加之前的炒茶,香皂,四皇子如今可是春风得意。
一连发了几封嘉奖到南江城,勉励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