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禾来到人民医院,她走进段初棠的病房。
“你都躺半个月了,大兄弟,你还真是不留恋这个人间吗?”
“我说,你连楮祲都不要了?”
“你要是真不要了,那我可就......”
好吧,激将法也没用,眼前躺着的人除了监测仪在跳动外,还是没有要转醒的样子。
“小姑娘,你今天来挺早啊。”
说话的是苏锦禾雇佣来照顾段初棠的护工大叔,大叔人不错也很尽心尽力。
“嗯呐,我来看看他的状况。”
“对了,主治医生今天来查房时,叫我和你讲一声,去办公室找他。”
苏锦禾点点头,起身去找段初棠的主治医生了。
“来,坐。”
苏锦禾没有客气,坐在板凳上,看着电脑显示屏上,
“你看,他的脑部CT完全正常的,他一开始没醒是因为刀口比较深伤到内脏了,但养了半个月,伤口都渐渐复合了,就是病人意志不愿清醒,所以才到现在还没醒。”
“不然正值年轻的Alpha,怎么会这么虚弱到现在还没醒。”
苏锦禾一股子复杂的情绪萦绕心头,为什么,这人间就这么不值得留恋吗。
【段初棠脑海里】
段初棠一觉醒来,发现在回到了还在和本家争夺家主时,这一次他没有再放苏锦禾去找池砚舟,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他不愿意清醒过来,他在梦中和苏锦禾结婚生子,好像是自已再次转世。
【现实里】
苏锦禾本在望着段初棠发呆,转眼她发现段初棠的嘴角向上微勾了几度,她以为他要苏醒了,没想到再次眨眼后,可能刚刚是自已的错觉吧,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动。
她再次叮嘱护工大叔后,起身离开了。
再过几日就是叶洛柠和陆淮之的结婚宴席,她也由衷的替小柠檬开心,毕竟兜兜转转还是当初的那个人,年少的心动携手走进婚姻。
在叶洛柠结婚宴前夕几天,
“小禾苗,那天他和我透露心声时,我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知道吗,我对他总是会有莫名的自卑感,而且尤其是我总觉得是自已更喜欢他的多,所以在后面才会努力克制自已。”
“我都以为我放下他了,但是并没有我只是把他藏在心底的最里面的角落里,他对我的影响真的太重了,如果再来一次我可能还是会选他的。”
苏锦禾无奈摇摇头,
“我说实话,本来陆淮之对你就没有做错什么,一直是你把他往外推,再加上自卑感可不就觉得他不喜欢自已了啊。”
“可能这就是旁观者清?”
【结婚宴】
叶洛柠和陆淮之的结婚宴和常规的婚宴不太一样,他们没有繁琐的流程和致辞,只有陆淮之上去郑重承诺。
“各位做个见证,我这辈子只会娶叶洛柠一个人,我陆淮之非叶洛柠所属。”
简短而又诚恳,倒是引起一阵哄闹声。
“啧啧啧,怪不得这小子不让我们操办呢。”
陆辰逸不满却又骄傲的语气。
温言栀没说什么,一个眼神让陆辰逸端正坐好,
“好好好,我不讲了,不发牢骚了,我错了错了错了。”
变脸速度一流。
新郎新娘和高中同学一桌,鹿闻笙坐不住,话匣子先打开了
“你们这速度可太慢了吧,我们娃都三岁了,你们才结婚,我还等着定娃娃亲呢。”
话讲一半,得到自家老婆乔芷溪的一个肘击,
“就你话多是吧。”
鹿闻笙闷哼声,随后抓住乔芷溪的手握住没有放开,这幕被其余人看见纷纷嘲讽老婆奴,鹿闻笙可为此时骄傲了,
“你们都是嫉妒眼红,你们都没媳妇儿。”
好像时间还是改变了很多的,乔芷溪在生完孩子后,鹿闻笙并没有让她过多操心,反而在她身子缓过来后,催她去完成自已的理想——成为画家,这几年也开上了自已的画室和画展。
沈时延没有来这次的婚宴,但却捎人送来了新婚礼。
婚宴结束后夜晚,
叶洛柠在清点礼物的名单,其他都是很正常的份子,但只有一个礼物很奇怪,它是用粉色包装纸包的,在它上面有一个红包里面是份子。
再拆开这个盒子,里面有一封信和一本相册。
叶洛柠: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很抱歉,我是个胆小鬼,我不敢见证你的婚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和你讲话。
我一直知道你从未放下他过,可能这就是我一直在注视你的原因,你和他在一起会快乐幸福的。
作为一个外者,我在你注视着他时,能看见你望着他时眼神里的喜欢。
你不知为何有着很浓烈的自卑感,觉得自已配不上?
你可别这样想,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优秀的那个,就算不是在我心里,你本人本就是个很优秀的人,已经让很多人望尘莫及了。
有些话我就不讲了,不合适。
祝你新婚快乐。
再打开那个相册,里面全是她大学时期的照片,但大多都是侧脸,唯一一张正脸的还是沈时延发给她过的,在那个只有两个人山顶照片。
陆淮之洗完后,顶着一身水汽走到叶洛柠身旁,看着这封信和这个相册,鼻翼微微翕动,双手环胸歪着头看着叶洛柠没开口。
等到叶洛柠回神仰头时,陆淮之脸都黑了。
“你要看?”
说这话时,把手上的信和相册递给陆淮之,陆淮之没接,直勾勾盯着叶洛柠。
“你怎么想得?”
叶洛柠心底莫名的恶趣味来了,
“嘶,怎么想得啊,我觉得吧...”
陆淮之在她眼珠子一转时,就知道她心里想干嘛了,俯身将叶洛柠抱起来,叶洛柠惊呼一声。
“你你你干嘛啊?”
“有个人不太正常,我觉得可以给她个教训。”
叶洛柠被轻轻放在卧室得床上时,才觉得这次可能要完犊子了,急忙讨好下陆淮之。
躺在陆淮之身下的小绵羊,伸出手环住陆淮之的脖颈,陆淮之轻挑眉,
“怎么,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轻一点,好不好。”
陆淮之喉结上下滚动,眼神中原本清明逐渐被欲望所占据,变得炽热又迷离,
“嗯。”
一夜旖旎。
叶洛柠另天中午清醒时,发觉自已比跑了十个八百还累,但身上却没有那种粘腻感,应该是陆淮之帮她清理过了。
脑海里回忆起陆淮之昨晚的“教训”,脸庞又不自主地红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