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澜正自顾自地沉浸于心灰意冷的情绪之际,忽闻皇后娘娘要召见她。她心弦随即一紧,深知此番召见必定与太子之事脱不了干系。
萧启澜只得强振精神,精心装扮一番后,前往皇后寝宫。她踏入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恭恭敬敬地跪地向皇后行礼。
皇后微微抬眸,严肃的神色之中夹杂着一丝急切:“澜儿,本宫听闻你在诸国比试中表现得极为出众,想必这次你必能得尘儿青睐。听说今天尘儿一下朝就去你那里了,怎么样,尘儿是不是说他喜欢你呢?”
萧启澜垂首,摇了摇头,话语中满是无奈:“皇后娘娘,臣妾已然竭尽全力,奈何太子与太子妃情深意笃,臣妾实在难以插足其中。”
“哦?此话怎讲?”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今日太子殿下下朝后,就和太子妃娘娘一起前往澜儿屋中,与澜儿谈了很多。澜儿看得出来,太子殿下对臣妾确实半点儿女私情都没有,他和太子妃去我屋中,只是纯粹对我才华的欣赏而已。”萧启澜无奈地说。
皇后微微皱眉,语气严厉起来:“本以为你能借此良机赢得太子青睐,岂料如今竟是这般局面。你当知晓本宫对你寄予厚望,盼着你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可如今这般局势,你又当如何应对?”
萧启澜心中满是苦涩,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应:“娘娘教训得是,臣妾定当更加努力,寻觅时机接近太子。”
皇后轻叹一声:“本宫也不愿逼你太紧,只是此事关乎皇家血脉,你务必放在心上。若有需要,本宫自会为你安排机会。”
萧启澜再次跪地叩首:“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定不负娘娘期望。”
萧启澜满心忧愁地从皇后寝宫走出,正苦苦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当下的困境,却突然收到哥哥萧启岳的密信。信中言明,他那边已然难以支撑,那些大臣们伪造好了证据,估计这个月便要在朝堂之上诬告他们的父亲。
萧启澜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仿佛天旋地转。她深知此事一旦发生,他们的家族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心急如焚,在房中来回踱步,试图想出应对之策。
冷静片刻后,萧启澜决定先去见哥哥萧启岳。她匆匆换装,悄然出宫。
萧启澜来到与哥哥约定的偏僻茶肆,只见萧启岳早已焦急地等候在此。萧启岳身着一袭深色长袍,那长袍的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也在诉说着主人内心的不安。他面容疲惫而焦灼,眉头紧锁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中满是忧虑,那眼神犹如一潭深水,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与迷茫。看到妹妹到来,他连忙起身,急切地迎上前去,脚步略显慌乱,带起了地上的几片落叶。
“澜儿,你可算来了。”萧启岳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不安,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沙哑而干涩。
萧启澜微微点头,神色同样凝重。她身着素雅的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宛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百合花。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哥哥,如今局势究竟如何?那些大臣们可有什么新的动向?”
萧启岳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仿佛一阵秋风,吹得人心头凉凉的。“情况十分不妙,我已打探到那些大臣们似乎已经将证据整理得更加充分,随时准备在朝堂上发难。而且,他们背后似乎还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在推动此事,我担心我们的处境会越来越艰难。”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萧启澜咬着嘴唇,原本粉嫩的嘴唇被她咬得微微发白。沉思片刻后说道:“哥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找到那些伪造证据的破绽,同时拉拢一些中立的大臣为父亲辩护。”
萧启岳无奈地摇摇头,他的发丝在风中微微凌乱,更增添了几分沧桑之感。“谈何容易啊,澜儿。那些大臣们行事谨慎,证据伪造得十分巧妙,短时间内要找到破绽难如登天。而拉拢中立大臣,也需要时间和契机。”
萧启澜眼神坚定地看着哥哥,那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明亮。“哥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出父亲,守护我们的家族。”
萧启岳重重地点点头,眼神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好,澜儿,我们一起努力。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们也绝不能放弃。”兄妹二人紧紧相拥,在这艰难的时刻,他们彼此依靠,共同为家族的未来而奋斗。萧启澜能感受到哥哥身上传来的温度,那温度让她感到安心,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已的信念。
萧启澜满心焦虑地回到宫中,依旧一筹莫展。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椅子边,无力地瘫坐下去。望着窗外那高高的宫墙,她只觉自已仿佛被困在了一座无法逃脱的牢笼之中,压抑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秀眉紧蹙,眼神中满是忧愁与无奈。她深知自已已不可能获得太子宠爱,可父亲的事又迫在眉睫,那沉重的压力如同巨石一般,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她的贴身宫女彩云悄悄走上了前。彩云微微低着头,神色中带着一丝忧虑与急切,轻声献计道:“娘娘,奴婢有一计,或许可解眼下之困。娘娘您看,如今局势危急,老爷那边随时可能陷入绝境。娘娘可给太子下媚药,待生米煮成熟饭,太子必定会对娘娘另眼相看。到时候,娘娘再求太子救助老爷,说不定老爷就能化险为夷了。”
萧启澜闻言,顿时怒目圆睁,那原本忧愁的眼神瞬间被怒火填满。她猛地站起身来,一只手指向彩云,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大胆!彩云,你怎可出此等下作之策?此等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已的情绪,继续说道:“太子乃国之储君,身份尊贵无比。我虽渴望能为家族分忧,渴望在这宫中寻得一席之地,可断不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谋取太子的垂怜。此计有违道德伦理,若真如此行事,我萧启澜还有何颜面立于这天地之间?又有何面目去面对太子与太子妃?更遑论若被人发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与家族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萧启澜来回踱着步,神色严肃而坚定:“我萧启澜虽身处困境,但也绝不会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我们必须凭借正当的途径去解决问题,而不是走这些歪门邪道。”
宫女彩云吓得连忙跪地,身体如筛糠般颤抖着,瑟瑟发抖道:“娘娘息怒,奴婢也是为娘娘和老爷着想啊。奴婢见娘娘如此愁苦,实在是心急如焚,这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奴婢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