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爷爷呀,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于思远就差给老爷子跪下了。
老爷子压根不买他的账,眼睛一瞪。“怎么,我现在说的话都不管用了,让你跑你就跑,哪儿那么多废话。”
于思远“…..”我是万人嫌吗? 在家父母嫌,出门狗都嫌,现在到了乡下,就连平时疼他的爷爷都开始嫌弃他了。
于思远再不情愿,在老爷子的威慑下,还是硬着头皮去跑步了。
跑完步回来,还得陪着她们晨练,好不容易熬过了几个小时,老爷子这才点了点头,放过了他们仨。
提着一口气的于思远,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倒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在家被老妈老爸折磨,到了乡下又被老爷子折磨,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
日子过的平淡且热闹,自从家里多了几个人,僻静的院子里好像有了更多的生机。
这天下午,于思远、于心月和柳青青三人在山上打完猪草回来时,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于心月在刘婆婆家遇见了好几次的帅气男人。
貌似听刘婆婆喊他——时小子,莫非这家伙叫什么时?还是姓时?
“时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没等于心月想明白,身后的于思远惊喜的凑了上去。
???四哥这货,莫非也认识这人?
“嗯。” 不知道老爷子跟那人都说了些什么,于心月他们回来时,两人已经止住了话题。
“心月,过来。”老爷子没理于思远,倒是朝于心月招了招手。
于心月不知道老爷子喊她干嘛,他们男人之间的话题,好像跟她没有关系吧?
不过,她还是放下背篓走了过去,“爷爷。”
“嗯。”老爷子看了看自已的孙女,又看了看这边坐着的时云深,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
嗯,不管是家世,还是长相都很般配。
他们于家跟时家几代人的愿望,看来就要在于心月这一代实现了。
“这是时小子,比你大几岁,你跟思远一样叫他时大哥就行。”老爷子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没等时云深说话,就把时云深介绍完了。
“时大哥。”于心月随波逐流,跟于思远一样,喊了声时大哥。
“嗯。”时云深照例应得随意,看不出喜怒。
只有他自已知道,老爷子这般介绍是何意思。
他们时家跟于家祖上三代关系都很铁,他爷爷跟于老爷子还是老战友。
当年可是一起上过战场,一起扛过枪,杀过敌的交情。
当年他们的媳妇儿怀孕时,两个老爷子可是许诺过,如果是一男一女,那就结为夫妻,要是两个男孩儿,那就结为异姓兄弟。
可惜天不遂人愿,时云深的奶奶当时生他爸的时候,大出血,人差点没了。
从那以后,时老爷子再也不敢让她生了,一辈子就时云深他老爸一个孩子。
而于家,于老爷子子嗣单薄,一辈子也就生了于靖川一个儿子。
两家都是男孩儿,自然不能结为亲家,但这并不影响时、于两家的感情。
时云深的老爸——时文龙跟于靖川的关系也非常铁。
跟老爷子那个时代的关系差不了多少。
时云深这一代依旧还是家里的独生子,这也不是他爸妈不会生的缘故,而是时云深的妈妈是位非常开明的女性。
用她的话说,孩子嘛,不用多,有一个传宗接代就行。
要不是时老爷子陈旧的思想里,必须得有个后辈继承他的衣钵,颜漫漫连时云深这小子都不想生。
夫妻结婚是为了追求爱情,又不是单纯为了传宗接代。
要是于心月见了这位婆婆,肯定会喜欢上她。
不为别的,光着超前的思想,就很适合她。
于家的事情,时云深也是清楚的,当年他爸——时文龙跟于叔叔——于靖川一起去了前线,那年他才四岁。
隐约记得,他们走时,章姨是挺着肚子来送行的。
夫妻俩还憧憬,肚子里有一个是女孩儿…
当时,老爸时文龙还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说。“云深,等爸回来,到时候你就有软乎乎的妹妹了。”
实际上他是想说,到时你就有软乎乎的媳妇儿了,但又想到孩子还小,就忍着没说。
可谁也没想到,前线的事情结束,于靖川和时文龙顺利归来,听到的却是晴天霹雳。
章雅琴生是生了,也确实是双胎,其中的确有一个是女孩儿,但生下来就没了。
要不是老爷子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章家和刘家搞的鬼,时云深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已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小媳妇儿呢。
人生真是惊喜无处不在,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个经常去刘婆婆家换东西的小丫头,居然会跟自已扯上关系,还是他未来的媳妇儿…
不过仔细看,这丫头确实跟于家人长得像。
嗯,也不能说是跟于家人像,而是比于家人更像于家人。
于家的其他四个兄弟,也就那双丹凤眼长得都一模一样。
而眼前这小丫头,不仅眼睛像,整个五官简直就跟章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怪不得见她的第一眼,他就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现在他才知道,这种熟悉感来自于于家,来自于章姨。
于心月并不知道于家跟时家的那些往事,只以为是老爷子认识这个姓时的家伙,这才介绍让她认识。
于思远跟于心月是双胎,当时因为妹妹生下来就没了,在于家,妹妹几乎成了大家的禁忌。
长辈几乎很少提起,妈妈也是郁郁寡欢,当然跟时家的婚约,也就随之没再被提起过。
这也就导致于思远压根不知,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平静的对待他的时大哥了。
宠妹狂魔的男人是很疯狂的,他才找回来的妹妹,就要被大灰狼叼走,他不发飙才怪。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还得在他知道内情的情况下。
于心月只感觉隐约间,有道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她。
等她扭头看去时,又什么都没发现,难道是自已的错觉?还是她神经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