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钻四的精心安排下,高壮押着十几吨的肉松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左塬疃城。对于正愁粮食的钻四来说,这批肉松简直就是天降甘霖,解了燃眉之急!
粮食一足,左塬疃城的建设突飞猛进。不光简陋的城墙拔地而起,就连城里的各项功能也慢慢恢复了生机。
说起来,左塬疃城的遗迹,其实就是两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当地人亲切地称之为虎柏堂。
因为地势稍高,这两间书房在地震和海啸的肆虐中,竟然奇迹般地屹立不倒,安然无恙。
钻四一看,这不就是现成的建设中心嘛!于是,新的左塬疃城就在这个基础上应运而生了。
这地方地势高,周围又没楼房挡着,建设起来省时省力。更巧的是,书房周围树木葱郁,建城时木料都不用愁,直接就地取材,省去了搬运木材的力气和时间!
每天,钻四都会四处搜罗难民,充实到左塬疃来。不管是谁,只要来了就是一家人,大家一起屯田、回收资源、筑城,忙得不亦乐乎。
每当有新面孔加入,柳月溪总是格外留意,心里盼着、念着,希望能看到父母的身影。但每次都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她心里非常悔恨,要是地震那天不去樱町市找同学玩,现在就算生死未卜,至少也能和父母在一起。
虽然知道父母生还的希望很渺茫,但柳月溪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期待着有一天奇迹能发生,父母能突然出现在左塬疃,与她重逢。
说起这城墙,鬼叉可是满腹狐疑。他瞅着那两米高的矮木栅和竹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老大啊,你真的打算就用这些玩意儿当城墙?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他忧心忡忡地说道。
钻四自有他的道理。他说用砖头、石材、废车啥的太费事了,还不如把木头削成板材来得方便。这样既能节省人力,又方便搬运。
鬼叉看着这矮矮的城栅,心里直犯嘀咕:这哪是城墙啊,简直就是给妖怪送上门来的邀请函!一跃就能进来,还怎么阻拦敌军?
城墙不应该是稳稳当当的吗?怎么还要搬运方便呢?鬼叉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个做到一半就停工的木排怎么就能算是城墙了呢?
“现在咱们是过渡期,先把人力用在回收物资和种田上才是正道。”钻四解释道。
“可是这城墙也太随便了吧!矮木栅都没立完呢,剩下的就用竹束凑数?这也太敷衍了吧!”鬼叉望着那轻轻一跃就能跨过的城栅,无奈地摇了摇头。
“嘿嘿,这样才好!弓兵才有地方射箭啊!”钻四倒是挺乐观。
看着钻四那邪魅天真的样子,鬼叉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真的是我老大吗?记忆中的狍鸮钻四,那可是邪恶得让人心里发毛的主儿。可眼前这城墙,怎么筑得跟闹着玩似的,到处都是破绽?
钻四仿佛看穿了鬼叉的心思,吐出一口长长的白烟,慢悠悠地说:“要是没妖怪来袭,咱费那劲修城墙干啥?”
鬼叉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钻四压根就没打算一个个去剿灭日向境内的妖怪。举办这比武征选城主,其实是为了收编妖怪的力量,让他们来防卫左塬疃城,进一步巩固凌天宗在日向的统治。
想想也是,有日向境内最强的妖怪守着,再加上凌天宗在背后撑腰,这种精神威慑力,远比高高的城墙要强上百倍。
鬼叉这才明白,钻四的眼界不仅仅局限于这座小小的城墙,他看的是整个日向的大局。虽然心结是解开了,但鬼叉心里还是不踏实。毕竟,比武大会是办了,可那些妖怪真的会乖乖配合吗?
“老大,万一那些厉害的妖怪不来参加比武,还是在地方上捣乱,那左塬疃城的压力不是一样大吗?”鬼叉忧心地说。
钻四胸有成竹地说:“他们不来也得来。不来的话,凌天宗迟早要收拾他们。对他们来说,参加比武既能提前在凌天宗占个位置,又能避免以后被吞并的风险。再说了,就算他们不参加,要在日向捣乱,迟早也得跟左塬疃城的城主干一架。反正都要打,那还不如现在来打,赢了还能当城主,输了也不过是变回土寇。换成你,你来不来?”
鬼叉低头想了想,点了点头:“来。”
之前,钻四就派了赤鬼去日向各地给妖怪头子送信,通知八月初一比武征选城主,还招募武士。虽然现在还没妖怪来应征武士,但底下的城主之争已经暗流涌动了。
赤鬼回来报告说,七月二十号,高乾澍的鹄天犬就干掉了三颅蟒,吞了缘刚市,成了北日向的老大;二十二号,达拉洛又带人去偷袭舞刀鬼和炽弓悍将,虽然没成功,但也重创了舞刀鬼。
鹄天犬和达拉洛这么做,就是为了在比武前减少竞争对手,提高自已夺冠的机会。从这些事情来看,钻四觉得日向的妖怪都会来参加比武。
就在这时,鬼叉抬头一看,城墙边的林子里,一个妖怪正躲在树上偷看左塬疃城的情况。发现鬼叉注意到了自已,那妖怪立马钻进树林,借着树叶的掩护溜了。
“又来了。”鬼叉心里暗想。最近这妖怪探子可是越来越频繁了,老是来偷窥左塬疃城的建设情况。
钻四之前就跟鬼叉说过,别去追那些探子,让他们回去给头头报告。这样既能让妖怪土豪们知道凌天宗是动真格的,左塬疃城真的在建,比武大会也是真的;又能勾起他们想当城主的欲望。
毕竟,统治一座城,管理万民,成就感可不是占几块荒地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