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许家那个假少爷傍上了向家两兄弟!”
“怎么可能,他不是前段时间才被向家二少踢下床吗?这谁都知道!向家大少更是想都别想!”
“就是!”
“诶,你们可别不信,我有证据!”
“证据在哪?拿出来啊!可别吹牛啊王少。”
那个叫王少的被这么一激,果然火气上来了,拿起手机搜刮了一阵,还真给他从某个吃瓜群里找到了几张图片。
众人连忙围观,只见那几张图片里许思言不是在吃饭就是在吃饭的路上,而他的身边总围着两个人,他们剑拔弩张,在许思言一左一右或一前一后,看起来不像兄弟倒像仇人。
众人正看得惊奇,又划过下一张图片。
“嘶——”众人不禁冷吸一口气,看向一旁淡定喝酒的人,“付少,你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
付龚原本只是竖着耳朵听,这下也不淡定了,一把夺过手机,只见那张图片真是他和许思言在商场里“大打出手”的画面,只是因为姿势交缠得过于紧密,看起来但像搂搂抱抱似的。
而他们身后,向北苍脸色冷得跟冰块似的,远远看着他们,咬牙切齿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两人吞吃入腹。
“付少……许思言真的跟了大少?你还当着他的面……”
“闭嘴!事情不是那样,”付龚挠了挠头,有些心烦意乱,“他们两个才不是那种关系!”
众人又面面相觑起来,不是那种关系又能是什么关系,难道只是向北苍一时兴起养了只小玩具?那有必要为了玩具跟自已的弟弟针锋相对的吗,有必要露出那种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吗……
“那我们怎么办?向家两兄弟都护着许思言,我们还要孤立他吗?”
“……”众人沉默了一瞬。
“那啥,我可没孤立过他啊。”有人摸了摸鼻子面不改色地说。
“我也没有啊,只是跟他开开玩笑,也不算能孤立是吧!”
“就是啊,就是圈子不同,没玩到一块去,哪能算孤立啊。”
“我是没有,但林少你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不是你跟付少带头的吗?黄少你响应地也很积极啊!”
“你放屁!我看你才是最坏的,让旗下企业都不许接纳许思言,不就是你丫出的主意吗?!”
“明明是你,是被向少吓傻了吧,在这血口喷人!”
“你才是满嘴喷粪!”
众人骂战不休,现场已经失控了,甚至开始动起手来,战况十分复杂。
这还是第一次在上流社会的私人派对上出现这种事,明天的头条不出意外就是鼻青脸肿的各个公子哥。
付龚擦了擦手机,又嫌弃地把它丢到车上——手机刚才被那些不长眼的踩了好几脚,气得他差点加入混战。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拨出了那个电话。
“许思言啊许思言,都是因为你!不仅害本少爷被嘲笑,还打破了各家势力长久以来面上的平静,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真不知道你有什么魔力,竟能让向家两个混蛋围着你转!”
“……”许思言一接手机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再好脾气也要发飙了,“你有病啊?关我什么事,有病就去治!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许思言就要挂断电话,对面又传来急促的声音:“别挂!我们好好聊一聊吧,面对面的,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付龚的语气尽量放缓,但许思言显然不买他的账:“我跟诈骗我钱的人没什么好谈的。”
“不就是一百万吗?大不了我还你,一点小钱至于吗?”
“……”不愧是有钱人,开口闭口一百万都是小钱。
尽管很想把对方的头捏爆,但想到红彤彤的钞票,许思言还是忍了:“如果你真能把钱还给我,也不是不可以谈谈。”
“好,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他们约了今天傍晚在海云鲸商业大厦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见面。
付龚好心情地放下手机,忽又想起什么,转过后视镜一看,瞬间飚了几句脏话,又骂道:“老子的帅脸被哪个没长眼的毁了?!!”
镜子里那张邪肆的脸左颊上多了一道一寸多长的伤口,正微微泛红,但属于那种晚点看医生就要愈合了的微不足道的小伤。
“老子要是破相了,调监控都要把那不长眼的龟孙揪出来,揍得妈都不认!”
一想到等会要顶着这么一张脸去见许思言,付龚心情都变沉重了。
“还有老子的发型都乱了,衣服也有点皱,得赶紧回去换一套才行……”明明出门的时候觉得自已帅得人神共愤,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觉得哪哪都不顺眼……
结果等到付龚捯饬完赶到咖啡店,许思言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许思言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冰丝衬衫,搭配黑色的西装裤,衬衫的袖口被挽到手肘处,露出白皙瘦削的手臂,妆容也很随意,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散漫。
总觉得跟以往的他都不同,现在有种内敛沉稳、随心所欲的超然气质,这样的他哪怕是跟曾经欺骗过自已的人谈判也不会输吧?付龚心想,而且——
“几天不见,你好像胖了一些。”也更好看了,不知为什么脑海里自动补充了下一句,却被他死死摁住,绝无可能说出口。
想到照片里许思言一直在吃东西,所以是被向家两兄弟喂胖的吗?看来许思言最近在他们身边过得不错。
“你迟到了,”许思言却是拧着眉毛展示手机上的时间,“迟到了近半个小时,感觉不到你的诚意,你不会是故意耍我吧?”
付龚坐到了他对面,点了杯咖啡后,指着自已脸上贴了可爱的创可贴的伤口,委屈地说道:“这不是出了点意外吗,还不都是因为你,害我被人打了。”
其实没人故意打他,是他看一个人不顺眼想过去浑水摸鱼揍他几拳的时候,被不知道哪个人袖口上的纽扣挂到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倒霉透了。
许思言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锐评道:“肯定是你活该,坏事做多了要遭报应。”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好歹我们以前是最好的朋友。”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讨厌你,”许思言叹了口气,“付龚,欺负最好的朋友好玩吗?不,你从来没把我当朋友吧,不然怎么会有人狠心到让自已的朋友倾家荡产、食不果腹?”
这样的人配称为朋友吗?只能是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