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震天巨响过后,林永的身形急速爆退,将比赛台划出一道破碎,直到临近比赛台的边缘才止住。
而此时,林永面前的那面盾牌仅剩下了一半,另一半已经被郑宇的攻击轰碎。
若只看林永此时的状态,那无疑是郑宇占了上风。
可此时的郑宇却是更加狼狈,他的整条右臂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破碎的如同此时的比赛台。
“你!”林永被郑宇的样子吓到了,“抱歉,我没想到你的攻击竟然这么霸道,我的狂岩之御具有反震效果,但,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呵呵,嘶~没事,是我有点上头了。”郑宇无所谓地回了一句,然后慢慢地将手臂放下。
他现在考虑的不是比赛的输赢,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才能不暴露自已的秘密。
这次的伤看上去太严重了,若换作是正常人,没有三两个月根本不可能恢复。
要怎么办才好呢?郑宇内心不断地在盘算着,如今这个情况,就算是先想办法暂离泰山城,估计也会有不少双眼睛盯着自已的。
毕竟他刚才那一击,可是的的确确在辟丹境的手下占了便宜。
人总是有好胜心的,尤其面对与自已年龄相仿的人。
其实,郑宇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打算动用武技,原想着仅靠自已领悟到的强化,以及本就比一般人强横的能量,虽不至于能将林永怎么样,但至少不会输的太难看。
可是,打着打着就上了头。
郑宇心想,冲动果然是原罪,日后行事,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就在郑宇考虑对策之时,场地的上空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好了,就到这里吧。”
接着,郑宇就被一道光束笼罩,待光束消失后,郑宇也不见了踪影。
芈炴在看到那道光束时,内心是震惊的,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入院测试竟也会惊动大人物。
接着他的脸色又变得阴沉,“我们好像被人利用了。”
“什么?”冯素素不明所以,她不明白芈炴怎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有人在借我们的手,来试探郑宇。”芈炴脸色不悦地解释道。
原本芈炴找到教员想要更换郑宇和李自省的测试对手时,那教员一开始是不同意的,而且态度坚决。
可还没等他多说几句好话,对方的态度却突然转变了。
当时他并没有在意,毕竟自已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可当那道白光出现之后,芈炴才意识到,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有什么关系呢?”冯素素无所谓道,“反正我们也是来试探他的。”
“是没什么区别。”芈炴站起身,“可我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
说完,芈炴便独自离去了。
入院测试就此落下了帷幕,至于测试结果,会于两日后公布。
届时,取得入院资格的人,便正式成为了人间院的一员。
而没有通过测试的人,若是还想进入泰安学院,则可以通过学院颁布的正式的考核制度获得入院资格,不过是以大一新生的身份入院。
——
当郑宇再次恢复视觉时,他已经身处自已的小院了,而孔岱屹就坐在他面前。
“多谢孔老。”
郑宇明白,孔老的出现解决了自已方才一直思考的问题,即便是他过两天正常出门,也不会引人怀疑。
“嗯,日后在学院内,还是要谨慎行事,有不少人都在盯着你呢。”孔岱屹提醒道。
“嗯?”
有人盯着自已?郑宇心想,如今他能力的副作用已经暴露于人前,应该不会有人再找自已的麻烦了才对,至少学院的那些大人物应该不会。
“你在太行山与徐行单独见面,这件事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孔岱屹解释道。
“是,我明白了。”郑宇恍然道。
之前一直在考虑自身的问题,从而忽略了单独与新世界创世主见面会带来什么后果。
现在想来,只怕是比想要掩盖自身的秘密还要麻烦。
因为现在,无论是为了个人利益,还是为了学院的利益,都使人想要知道,徐行为什么要单独与他见面,又做了什么。
“徐行单独见我......”郑宇本来因为蒋欣的关系,想要跟孔岱屹解释,他也不知道原因。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孔岱屹打断了。
他摆手道:“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是守院长老,只要学院不到最后关头,其他的事与我无关。”
其实孔岱屹心里清楚,徐行之所以会见他,多半与他的能力有关。
而且,在郑宇从太行山返回时,他便已经察觉到郑宇身上的异常,肉体强度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那绝不是一个锻体池能够达到的效果。
见孔岱屹如此说,郑宇也知道点了点头,没再解释。
在孔岱屹走后不久,李自省就回来了,他没有问郑宇关于孔岱屹的事情,而是如往常一样,先去做饭。
“喂,喂!够了够了,那是盐,不是糖。”
“哎,火小一点,都快糊了。”
“算了算了,你出去吧,我来做。”
看着李自省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为了能吃口人吃的饭,郑宇只好独臂操作。
吃完饭后,郑宇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李自省说道:“好了,饭也吃了,架也打了,现在能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了吗?”
先是一夜未眠,现在又为了一个入院测试如此拼尽全力,这不是李自省一贯的作风。
“我......”李自省犹豫了片刻后,“我收到了一个消息......李家的消息。”
李家与贺家从临府城离开后,迁到了淮城,也继续着之前的赌约。
可之后,徐行为了救郑宇,将那头巨蛟杀了,秘境内的平衡被打破,已经不再适合小辈们去试炼了。
所以,滨海城的两个本家就决定,不再对秘境进行争夺,而之前的赌约也就此作废。
毕竟两个本家已经止戈了三十年,这个决定双方都能接受。
可两个分家却斗了三十年,双方积怨已深,又岂是说停就能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