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颜得罪的那名魔修名唤风落雪,乃慕言之师兄慕景之所管辖的剑阁亲传弟子,爱慕慕言之已有两百多年。
呵呵,相当小的师娘?您老毛长齐了没?
得知那人是师尊大人的爱慕者后,索颜便暗中找了小师叔慕离禾,想问问究竟还有多少人想要爬上宗主大人的床。
“啧,你是问有多少人在觊觎你师尊?这可不太好说,且不说二师兄天资卓绝,少年成名,单他那副几近完美的躯壳,怕也没几个人会看不上吧?”慕离禾答的随意,索颜听的难受。
是啊,那个人不管是身体还是能力,都是那么出色,连那素来狂妄自恋的仙修道一都能为了他甘愿入魔道,足以证明那人招蜂引蝶的本事有多厉害。
再加上那名叫风落雪的魔修,以及他所不知道的,各种明恋暗恋着师尊大人的人。
我的师尊大人,您可真够厉害的。
“多谢小师叔,弟子想在您这儿多待会儿可以么?”不管心里如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看着满园的花草,索颜神色不明。
与药阁中的那些珍贵灵植不同,这里虽然也属药阁的范围,种的却大多是普通的灵植,用于炼制简单的低级丹药,如血气丹之类。
“随你,”慕离禾只简单叮嘱了一句便离开,在他看来索颜只有金丹期的修为,在这儿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所以他离开的很放心。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虽然索颜的修为只有金丹,但她的身体强度早已达到元婴。
更何况,他的修炼方式和一般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索颜只随意的找了块干净地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精致的面容被阴影遮住,只听得风里传来几句呢喃。
“我知道,现在的我的确很弱。”
“我也知道,你终究会是别人的。”
“可是啊,我很自私……”
“所以我一直在想。”
“若是我变强了,你会不会多看我一些。”
“会不会……多在乎我一些?”
毕竟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索颜抬手,一株艳丽的红色灵花安静的躺在手上。
“我的,”师尊啊……
远远的,风落雪只看见那个顶撞他的青年,珍惜的捧着一朵再简单不过的红色灵花。
阳光下,竟然让他晃了眼。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最容易被原谅。
而风落雪,恰好是个颜控。
“啧,这不是小师弟么,这会儿不在宗主身边儿跟着,待在药阁的地盘这儿作甚?”索颜是慕言之的亲传弟子,而风落雪则是慕景之的亲传弟子,加之比索颜早入门,自然能以索颜的师兄自居。
“无事,”索颜面无表情的抬头,握拳,手上的红色灵花瞬间化为齑粉,顺着指缝飘散在风中。
外人看来,只以为是索颜用灵力震碎了那朵花,实际上,索颜只是随手抽空了那朵花里的水分,随意的捏碎了而已。
上一秒珍儿重之,下一秒竟是毫不在意的毁了!
“你!”风落雪见状,还想再说些什么,索颜却没了听的心思,只淡淡道:“师弟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完,就不陪师兄玩儿了,告辞。”
说着,直接转身离去,竟是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
若不是没看出那人的神魂有什么问题,风落雪差点都要以为那人被谁给夺舍了。
明明之前遇到索颜的时候,这人不是这个态度的。
还是说,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
在宗主面前的那些其实都是装的?
“真有意思,”稚气的脸露出与之不符的趣味笑容,风落雪摸着下巴轻笑,转身离去。
良久,风中才飘下几片细叶,某棵树上,合眸假寐的紫衣男人缓缓睁开双眼,神色复杂的看向索颜离开的方向。
“究竟是你变了,还是……”男人眉眼弯弯,入目的却是满眼失落。
“……你终究不属于我。”
“他不是你,如今的他并没有与你有关的任何记忆,所以你还是死了心吧,”头上长着一对角的黑衣男人,悄无声息的站在紫衣男人的身后,随即弯腰将人抱起,“他自然是不属于你的,毕竟,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是么?”
紫衣男人面露难堪,却是不敢与那黑衣男人动手,虽是面上愤愤,还是始终隐忍着没有爆发。
“……玹一,你给我适可而止。”
“哦?适可而止?呵,你是说你背着我出来偷看曾经的爱人,还是说……我让你一个月没下得了床的事?你最好记清楚了,是我用万年修为才换来了时间回溯,更何况,他根本不爱你,他的心从来没有任何人,只有我是在乎你的,百里倾……”
最后的话,被淹没在风中,再抬头,树上已经空无一人。
回到主峰,索颜才知道慕言之已经闭关了。
也是,那人在进入时间之海之前便隐隐有突破之势,若不是为了他,那人早在进入时间之海的第五年,就能够突破了。
“师尊安心突破,徒儿等您出来,”索颜低头对着紧闭的房间轻声说着,随即取出一个蒲团,就这么坐在了那扇紧闭的门前闭目修炼。
如今他的《九天生莲》已经练到了第二重,五行运用也已经炉火纯青,只是依旧使用不了体内的灵力。
每每想要使用灵力,似乎有什么东西阻隔住身体一般,让他的灵力一接触身体表面便立刻散开。
修为越高这种感觉越明显,不像是使用不出灵力的模样,倒像是……谁把他的身体分成了两个部分,互不相通。
“真憋屈,”索颜无奈的撇了撇嘴,不再纠结自已的灵力输出问题,安静的修炼起来。
与此同时,与他只有一门之隔的慕言之,兀的吐出了一口血。
“咳,呵,想控制我?开什么玩笑!”慕言之虚弱的对着那摊血嘲讽似的笑了笑,随即伸手向那处扔了个蓝色的火球。
那是他刚刚才找慕离禾要到手的一簇先天神火,可以焚尽所有邪物。
待神火烧尽,地上只剩下一摊血色残迹,血色的中间,还有一块食指长的的黑色阴影。
慕言之不知道自已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种了傀儡虫,若不是突破至渡劫期,他根本不会察觉到这个毒物的存在。
究竟是谁想害他?
或许不该这么说。
应该说,想要他命的人多如牛毛,究竟是谁对他这么念念不忘,至死还想得到他的身体。
“哼,想让老子吃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慕言之冷哼,拂袖抹去一地污秽,又继续闭目巩固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