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宜修一大早便起了床,老早就收拾完毕。
若钰好不容易克服了和被子分离的痛苦,赶紧梳妆打扮,也算是准时上了马车。
今日宜修打扮的十分俏丽,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斜插一只淡紫色和田玉珠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
颈上戴着一条紫色水晶,水晶微微发光。一条天蓝手链随意的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腰若束素,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即红。
“呀!你今日很是漂亮!”
若钰一上车便看到宜修打扮的甚是漂亮,赶紧开口夸赞,这个情绪价值给的满满的!
“我便知你会这般夸我,我如今也想通了,打扮给自已看也是赏心悦目的。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能重来一次,应当多多珍惜。”
“哎呀,不说这些了,你今日真的格外漂亮,以后定要经常这般打扮,我跟你说,我刚才看到你真的眼前一亮…”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宫里。
入了宫,她们便下了马车,要步行走到永和宫。
一路上虽有宫女引路,但若钰还是有些不自在,倒是安静了许久。
若钰像是心中揣了一只小兔子,带着紧张与好奇,还是到达了永和宫。
永和宫院中此时美艳如云,群芳争艳,看的若钰眼前一亮又一亮。
“圣旨到——”
德妃带着众多女子们到了永和宫正殿前接旨,她心中有数,递了个眼色给宜修。
宜修心下了然,已然准备好出来接旨。
“定国侯嫡女乌拉那拉氏宜修接旨。”
“臣女接旨。”
宜修缓缓走出人群,盈盈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之四子,今以弱冠,才貌双全,恭谨端敏,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
今有定国侯之女,乌拉那拉氏宜修,恪恭久效于闺闱,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温良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
另择吉日,当择贤人与配。
值定国侯之女乌拉那拉氏宜修,待字闺中,与四阿哥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定国侯之女许配雍亲王为嫡福晋。待乌拉那拉氏宜修及笄之后,一切礼仪,交由礼部尚书郑重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钦此。”
“臣女谢陛下赐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宜修跪拜结束,起身接旨。
“定国侯嫡女乌拉那拉氏若钰接旨。”
诶?怎么她也有份?
想归想,若钰可不敢怠慢,几步走出人群,直愣愣的下跪。
“臣女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定国侯之嫡幼女乌拉那拉氏若钰,温婉淑仪,秉性纯良,淑慎柔嘉,品貌出众,德荣兼备,性资敏慧,率礼不越。
乌拉那拉氏若钰是定国侯之爱女,朕亦感怀于心,特赐自由婚娶,任何人不得掺足其婚事,待成婚之日,赐嫁百八十抬。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钦此。”
诶?好事!好事啊!这真的是天降喜事!
没白来!真没白来!
“臣女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若钰的谢恩声中已然带了喜悦,谢谢你康熙爷!
我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
有了这圣旨,谁还敢打她的主意不是?
哈哈哈!妙啊妙啊!
若钰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是端的一副沉静自持。
有了这喜事,若钰看着谁都觉得有亲和力。
本来这赏花宴就是为了赐婚,还选了两个格格给四阿哥。
一个是出身将门,十几岁就早早在德妃身边养大的齐氏月宾,另一个是宋成雨,是德妃看上早就定下来要赐给四阿哥的。
这二人是要在宜修入府之后才得入府,依照规矩,嫡福晋是要先入府主持家事的。
虽说四阿哥到了年纪,可以有一两个通房,但不知为何,若钰打听了发现没有。
“姐姐——”
宜修和若钰回头,发现了是齐月宾。
她面色红润,还没有身子孱弱到面色苍白的时候。瘦怯凝寒,不似将门虎女,却像书香门第出来的世家贵女。
“原来是齐家小姐。”
宜修并不接受齐月宾姐姐妹妹之词,她的妹妹可就在她身旁,乱说什么!
齐月宾略带有歉意的笑了笑,“是我唐突了,只是我在宫外和宫中都没有过知心姐妹,还望以后能和乌拉那拉小姐多多来往。”
这时的齐月宾似乎还没有变成令人讨厌的样子,宜修深知不能树敌颇多,朋友不可能,战友却是可以。
“齐小姐说的是,日后我们可以多多来往。”
宜修笑了笑,拉着若钰的手紧了紧。齐月宾垂眸注意到了两人拉紧的手,心里有些酸涩,自已却没有亲姊妹。
“今日见你二位姐妹和睦,我甚是羡慕,我家中无兄弟姐妹,入了宫之后也是谨言慎行…我是真心希望能够和乌拉那拉小姐成为知心姐妹。”
齐月宾言辞恳切,现在的齐月宾还不是日后宫中老谋深算的端妃娘娘,现在说的话可能是七分真三分假。
宜修可不信她那套,没见年世兰都被她骗过去了么?
不过面上宜修当然不会表露出来,“那自然是好,以后我们入了王府也有了伴。”
齐月宾闻言才略带喜悦的笑了笑,宜修带着若钰寒暄了片刻,就借口去更衣了。
因是乌拉那拉府得封国侯,夫人又得封一品诰命,虽说嫡长女柔则做出了这等丑事,但也是风光无限啊,地位在京城中直线上升,谁不想巴结一下啊。
再加上宜修赐婚给四阿哥做嫡福晋,日后可是有概率能当上皇后的,且不说皇后,就是福晋也是不错的。
这又是嫡幼女得了自由婚嫁的圣旨,可不是瞧出来了皇帝还是极为看重乌拉那拉府的。
不然也不会连下好几道圣旨。
只是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宜修要带着若钰远离是非,干脆找了个清净地方,两个人坐着品茶谈话,好不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