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起来上厕所,就看到蜻蜓这货睡到了沙发上,不用问,也知道和叶睡了他的床。
我走过去,踢了他一脚,“你还挺是个人的,没有趁机拿下?”
蜻蜓迷迷糊糊地醒来,微微睁开了眼睛,骂道:“疯子,你快滚,别打扰老子休息。”
“我就不滚!”我说,我不仅没滚,我还挤进了他的怀抱里。
蜻蜓被我彻底弄醒了,他盯着我看了好久,看得我头皮发麻,我正要逃跑,他一把将我抱过去,在我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兄弟,谢谢你!”
我气愤地瞪着他,“你要是再敢亲我,我就报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发出了一连串的大笑,“你个狗杂种,你也会害臊?昨天半夜谁在客厅里鬼鬼祟祟?”
我一听,急了,“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想出来喝水,结果越小心越出乱子,水杯倒了,水倒了,我也被烫了。”我和老天发誓,事情绝对是这样的,我没有撒谎。
蜻蜓用他的超大眼睛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相信你?我就叫疯子。”
“你看看你,你怎么还能不相信?”
他不再理我,嘴角却挂上了一个笑,“我俩决定今天就去领证结婚,以后她就是我史倾听的正规老婆了!”
我惊掉了下巴,“你不是开玩笑吧?闪婚?一晚上时间?这可是顶顶重要的人生大事,你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蜻蜓,你听我说,感情不是这样安排的,你不能说你亲了人家,你就要立刻和人家结婚,这不是在封建时代,结婚它得是个过程,恋爱谈几年,磨合磨合,还要见家长,商量彩礼嫁妆,婚礼等,程序很多。”
“我的观念里,结婚证是对和叶最好的承诺,也是我的诚心诚意。”
“我去,你大爷的,谁说摩羯老色批不懂浪漫的,她同意吗?”
“自然同意啊!要不我和鬼结婚啊!”
“你可要考虑好了,我再劝你一次,结婚和恋爱不一样,这两样都不能儿戏,尤其是婚姻,你和人家家长商量了吗?你总不能像个发情的公牛一样,为了结婚而结婚吧。”
“以后慢慢见吧,和叶说她的婚姻她自已做主,我也是。”
“你们俩绝配,都是疯批。”我骂道,然后迅速起身,因为我看到魔芋来了。
和叶一直到很晚,才慢腾腾地出来,她今天打扮地特别漂亮,一身修身的淡紫色连衣裙,把整个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气质更是被这件衣服衬托的高贵魅惑,她的眉眼本身媚如丝,又涂了同色的眼影,和我不认识的妆造,整体又呈现出一种温婉清纯的气息,这时候恐怕真正的妖怪来了,也得甘拜下风。
好在有建国后不许成精的明令规定,我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怪蜻蜓这稳如泰山擅长深思熟虑的老狗都把持不住,迫不及待,是我,我也恐怕难以抵挡她这该死的魅力。
骂蜻蜓,理解蜻蜓,没机会成为蜻蜓。
蜻蜓一直待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她磨蹭,真是恋爱中的狗男女,都是致死量的甜度。
他们俩走后,魔芋陷入了思考之中,显然她也被他们俩的结婚速度吓到了,婚姻这么神圣的事情,能这么简单粗暴吗?
魔芋没有想清楚和叶的做法,但她想清楚了自已的婚姻,她说她绝不会轻易把自已嫁出去,她要好好地考验我,直到把我这个人彻底看清楚。
我说欢迎夫人随时随地来视察,我要是不配合我就是孙子。
蜻蜓他们领证回来,我们就一起出去吃饭庆祝,饭店定在了兰宁大学旁边,是一家网上评价很高的饭店,和叶和魔芋负责点菜。
四菜一汤,按照我们平时的饭量,绝不浪费。在大学里挨过饿的我们三个都知道粮食的珍贵。反倒是和叶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让她放宽心,都是自家人。
饭上齐以后,我忽然发现缺个主角:酒。平时我们可以滴酒不沾,但今天这种日子,怎么能缺了酒?
于是我立刻跑到前台,提了两瓶酒回来。
首先我和魔芋给他们俩分别敬酒,“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自从有了你……”熟悉的旋律在我脑海中响起,这歌词真应景,要不是怕被人家逮住扔出去,我就唱出来了。
大家今天都是一口闷。
酒饭过半,忽然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蜻蜓,是你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心说,坏了,这位祖宗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这时候来煞风景。
蜻蜓抬起头,目光久久没有收回来,嘴也半张着,半天没发出一个音符。
“果然是你,我居然在兰宁遇到了你!”
和叶看着对面的女孩,又看看蜻蜓的表情,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好,我是史倾听的正牌妻子,我叫和叶。”
和叶一边说,一边已经走到那个女生身边,我不敢回头看这大型的修罗场。
“她是谁啊!”魔芋掐了我一下,悄悄问。
“叶争颂。”我说。
和叶这时候已经占据了上风,这一幕和当初魔芋在她面前自我介绍一样具有杀伤力。
“她来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
我们俩小声嘀咕,一抬头,却看到对面蜻蜓的座位空了,我慌忙回头,就看到蜻蜓牢牢地抱着叶争颂,哭得泣不成声。
你大爷的,我就知道,除非这个女的死了,否则不管是谁嫁给蜻蜓这个畜牲,都得有这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