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决定留下陪魔芋几天,这几天时间里,她借故问东问西,差点没把我家老太爷的小妾名字问出来,我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主打的就是一个好好配合,毕竟我贼心不死,还惦记着娶魔芋过门当老婆呢,她小姨这会儿就是把我骨头零件拆下来数一数,我也绝对没意见,她要是嫌累,我可以自已把我自已拆了。
但好巧不巧,我爸妈这两座乐山大佛闻着第六感就过来了,我是一点准备也没有,我都没来得及给二老整点儿花生米当下酒菜。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他们左也瞧不上魔芋,右也看不起咱小姨,话里话外像个刺猬一样扎人家,把我一世的深情都扔到了臭水沟里了。
蜻蜓看这水火不容的架势,也是懵逼她妈给懵逼开门,懵逼到家了,这货先前还急不可耐地想寻找老婆,这会儿一个头早就变作两个大了。
亲家是前世的仇敌吗?我就纳闷了,就魔芋这小丫头片子,愿意跟着我东奔西跑,吃苦受罪的,我那两位尊敬的父母怎么就能挑出她那么多缺点来?魔芋也是个倔脾气,坚决不退让,那我就必须要打出我积攒了二十二年的逆子牌,双龙,和魔芋站在统一战线上。
老妈一看,小崽子又来这一套,肺都气炸了,她直接打出了百试不爽的王炸加四个二,一巴掌就拍下来了,我这些年早就练成了凌波微步,直接向左开溜,老妈这一巴掌就结结实实落在了柜角上,她的手掌顿时骨折,疼痛的百忙之中,她还不忘瞅准了机会,狠狠地踢到了我的膝盖上,我疼得差点原地升天,那可是比钢铁意志还坚硬的大头皮鞋啊,唉,老妈一直都是这样,主打的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万,我也是服了。
得,原本混乱的生活此时更混乱,老妈住了医院,老爸前去侍候,仿佛是回到了他们来之前,但怎么可能呢?魔芋在我父母走后,立刻气得腰伤都快好了,就这个脾气,但她非常讲理,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法律范围外,良心范围内,我是特别心服口服的。
小姨就更生气了,如果魔芋这个美丽的风筝是她的,她会毫不犹豫割断我手里的线。
小姨和我说我的父母白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什么狗屁哥伦比亚大学博士,连小区门口摆地摊的都不如。我偷笑,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这个不肖子孙啊!
老妈电话每天打十遍,内容就是勒令我和魔芋立刻分手,魔芋没有父母,学习一般,哪哪都配不上我,我笑着说我也只是比魔芋多了一对不懂事的父母而已,没什么好骄傲的,老妈在电话里沉默了三秒,立刻用上了她的所有内力,咬牙切齿地让我等着!
保险公司的理赔员和前剧组的一名代理人一起找到了我们,说要一次性解决上次的事情,根据我们提供的医药发票,以及三期鉴定等诸多证据,最终保险公司愿意给我们赔付128180元,考虑到魔芋身体恢复问题,剧组追加了3万。
我们三个在魔芋房间里合计了一下,打官司也无非多几万,如果遇到畜牲法官,还可能会少,有风险且耽误时间,耗费精力的事情,我们选择了同意理赔意见,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