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点，石市安定区，天上人间。
即使是晚上，这栋建筑也灯火通明，门口镶嵌着造型独特的煤气灯，西装革履的门童在看到来客后，恭敬地低了头。
路泽走进去后，在接引下，来到了一家很干净的包间内，桌子上摆放着果盘，红木酒柜上摆放着一支支精致包装的酒，都没有标注价格。
“路泽先生。”年纪差不多在三十岁左右的接待员恭敬地将酒倒在水晶杯中。
同时，他一脸谄媚地，将提前准备好的一个牛皮纸袋递给路泽。
路泽拎了拎，很重。
“路泽先生，最近毕业季，来了一批新货色，我们经理特意吩咐过我，最顶尖的货色都给您留着呢。”
路泽平淡地问：“都是哪个学校的。”
“师范大学在校生、圣书高中的毕业生都有。”接待员回答。
随即接待员拍了拍手，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整齐又规矩，各种各样的女人出现在包间里，她们大多衣着华丽，有的相貌清纯，有的身材火辣。
“来，向先生说好。”
“先生晚上好！”
“先生晚上好！”
“先生……”
声音洪亮，面带微笑。
路泽深呼吸一口气，扫了一看，似乎看到了熟人。
李一月！路泽的同班同学，今天上午他还看到李一月表演话剧！
李一月也明显认出了路泽，眼神中充满了震惊，那个高冷男神竟然也会来这种地方。
双方都默契地假装不认识。
路泽心中苦笑，说实话他有点冤，但没办法，得认。
他的名声可能会不保，但可能性很小，李一月为了自已的声誉，应该不会乱说。
其实这种事，嗯……说不说都一样。学校里有一半以上的男生来过这里，迟早都会见到李一月。
“报号。”
“您好8027。”
“9036。”
“8091。”
“……”
这些女人整齐地从一侧开始说起自已的号码。
“您想怎么玩都可以。”接待员说。
路泽看了一眼接待员，没有说话。
接待员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
“一手的举手。”
有几个女人举起手。
路泽挑了一个，接待员笑着点了点头。
“把3029也叫过来。”路泽吩咐道。
接待员离开了，只剩下一个穿着露肩低胸夜礼服的女人，嘴唇颤抖，低着头，不说话。
“把猫照顾好，给它洗个澡。”路泽说。
如果不是黑猫嫌脏，他也不会这么麻烦。
来这里主要是两件事，第一件是收这个牛皮纸袋。
至于第二件，就得等“3029”到了才能明白。
至于为什么非要留下这个女人，路泽只能说，他不留，慌的是天上人间的老板。他不得不留下一个，装作今晚玩的很高兴。
这样老板打听过后，才能安心。
“啊？”那女人先是一愣。
“先给它洗个热水澡，按摩一下，今晚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先生这不在我的服务范……”
路泽从外套内侧拿出几张红色的纸币，扔在桌子上。
女人默默地抱起沙发上窝着的黑猫，往按摩间走去。
不一会儿，一个年纪大概在28岁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化着浓妆，风尘气很重。
路泽起身，走到了卧室内。
王晓婷也跟着路泽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坐在沙发上，不安地看着对面沙发上的路泽。
她知道路泽在这里从来都不碰女人。
“说吧。”
“最近，这里来了一大批新人，数量远超往年的数倍，除了失业的女性，学生，还有一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后来经过我左右打听，才得知是拥有正经工作的女性。”
“等等，拥有正常工作的女性突然会来这里？”路泽忍不住打断。
巡查厅很早之前就吩咐巡查厅的线人王晓婷，关注最近不寻常的事情。
至于路泽为什么今天来这里，是因为上午时，他听江辰说过，学院里的某些传闻。
在亲眼见到李一月后，这个传闻被证实了。
他想要调查那些女生“变脸”事件身后是否有神辉能力者主导。
想起来巡查厅有王晓婷这个线人后，他就过来看看，打算碰碰运气，看看是否能发现黄昏神教的线索。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随着深入调查，我发现半个月前有个身穿红袍的神秘女人来到了这里，似乎是邪教徒。”
“自从她来过后，新人的数量剧增，甚至连老人也重新焕发光彩。”
果然……路泽心中庆幸，这一趟还真的没有白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