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莹顺手摸着他的脸,还挺嫩滑。
不管,她叫嚷道:“登徒子!快抓登徒子!”
小电醒后傻眼,心道:“小姐,到底谁是登徒子?”
天色大亮,
“哟,在哪儿捡的?”南风馆一雅间,梅颜生摇着扇子看着被捆成粽子屈在地上的少年打趣问道。
“树上。”石小莹喝完汤,放下碗道。
看梅颜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石小莹补充道:“我在树上休息,他自已爬上来的。”
石小莹吃饱了,站起来问梅颜生:“能卖什么价?”
“喂,当着本人的面讨论价格不合适吧!”少年一脸不服。
石小莹满脸恶毒地给他瞪回去,那样子就像一只狼盯着一只小羊羔,少年心虚。
“知不知道女人不能随便摸!”石小莹怒视他。
少年蔫了。
梅颜生耳尖,“他摸你,摸你哪了? 胆子不小!”梅颜生厉言带笑,幸灾乐祸。
石小莹不肯说,觉得丢脸,背过身去,凶悍叉腰大发小姐脾气,“我不管,我就要卖!”
梅颜生走到少年跟前,细瞧,估计十八九岁。
皮肤白白嫩嫩,比好些姑娘的皮肤都还要好,虽然年纪轻,但气概十足,就是觉得不太稳重,太跳脱,这不,把自已跳进去了。
要真卖,能发大财。
梅颜生好奇,“你怎么不给他摸回去?”
石小莹没好气道:“脏了我的手!”转过身来,满肚子坏水,睥睨少年,“他想摸,何不让他摸个够?”
少年抬头对视她,“信不信本姑娘把你给宰了!”石小莹瞪回去,恶狠狠道。
“跟我来。”
石小莹跟着梅颜生走出雅间。
“何不自已留着用?”梅颜生道。
“本小姐不好这口。”
梅颜生好笑。
转到梅颜生房内,“你杀了狂刀!”
梅颜生得知消息不敢相信,哪怕见到了狂刀尸首,“你怎么杀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还怎么杀?”石小莹侃侃道。
梅颜生凝眉,“你不该杀狂刀!”
“杀都杀了,怎么办?”石小莹觉得无所谓。
“没提醒你一步,就自作主张,你自求多福吧。”梅颜生没好气道。
“让你说,你不说,让你做,你不做,你我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不拖你下水,拖谁?”石小莹一副很有理的样子,“你收了我那么多钱,还不得替我办点儿事说说情况?我不给任全说钱庄、赌坊的事,你有那么多进账?”
“说说吧。”石小莹坐在妆台上,把玩着梳子首饰。
“本小爷算是服了你了。”梅颜生倚着窗台。
“那小子,夜影门的。”
“怎么看出的?”石小莹看着梅颜生。
“衣服上绣的彼岸花。”梅颜生道,“夜影门在江湖上并不出名,人数也不多,其实很少有人知道。”
同是夜影门为什么不救?打不过?还是有什么恩怨?回想起昨晚,石小莹思忖。
“狂刀为何要杀夜影门?”石小莹问。
梅颜生笑说,“你得问狂刀啊!”
“我认为他不是要杀夜影门,只是夜影门撞上了。”石小莹根据昨晚的对话推理出。
她看向梅颜生。
“有道理。”梅颜生赞赏,补充道,“夜影门向来低调,不会做蠢事。”
“除非……”是假的。
看那小子衣料做工不凡,与中年大叔的衣料明显不同,小子的更轻便,款式更精致,中年大叔的就像仿制的冒牌。
可是,那小子在找什么?
这只是石小莹的猜测。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仿佛,因为狂刀的死线索断了。
也因为狂刀的死,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在市井中掀起惊涛骇浪……
由于梅颜生和任全的压制,没有把是石小莹杀的泄露出去,只说是一无名英雄杀的。
但人们无不称颂这位英雄。
······
这晚,迷雾朦朦,
死巷里,“盗侠”们齐聚。
大师兄站在台阶上,“我们各自散了吧。”
此话一出,众师弟、师侄不淡定了,纷纷炸了锅似的叫嚷着。
“大家听我说,听我说。”大师兄安抚众人。
大家安静之后,大师兄开始道:“前几天我代表旗主去与其他旗主商议下个月的目标数时,其他旗主把我拒之门外,说不认我们分旗。
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叫我去找师父。明日我就要启程,到晏都去找师父,我要弄清原委!
现在世道不太平,等我查明了结果,到时我们再聚。大家保重。”大师兄拱手作礼。
闻此言,众人皆明了大师兄的心意,皆道师父大师兄仁义,有担当。
皆道日后追随,无怨言。
大师兄把石片令给了程正泽,嘱托道:“好好保管,来日再见。”
程正泽接过石片,郑重感激大师兄的信任重托,说,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石小莹大汗淋漓,却神清气爽,每天清早的练习,久而久之让她功力见长。
虽然《破曜剑法》没能带在身边,不过凭着石小莹的记忆基本都能默下。
梅颜生来找到石小莹,道:“或许你可以去曼华堂试试看。”
石小莹收起破曜,道:“怎么说?”
“曼华堂,朝西北方向走,馒头山,家纹曼陀罗华,先堂主失踪,留下三兄妹,现任堂主也就是大公子尹少华快而立了,二公子尹云鹤年纪轻轻,挺神秘,几乎不露相,三小姐尹曼珠与你差不多年纪,就一被家里宠坏了的刁蛮小姐。”梅颜生直言道出,“我觉得你该避一避风头,声东击西或许是个不错的法子。”
石小莹点点头,梅颜生说的有道理。
“那小子怎么样?”石小莹问。
提起他,梅颜生就笑,“挺老实的,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你说他为什么对你下手?”
石小莹有点不高兴,“像是找什么东西。”她想着腰间的古玉。
偷人东西偷到人身上?也不了解她,就敢动手?!不傻吗?看着人模人样的。
梅颜生也觉得奇怪。
“没得逞?”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