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傻小子的事该了结了。”石小莹道。
“你可真是替他费心。” 梅颜生阴阳怪气的。
石小莹斥回去,“你懂什么?”
“小毛丫头敢跟本小爷叫板了啊!是不是本小爷对你太客气了?”在宾州还没人敢招惹梅颜生。
“你打算去曼华堂了?”言归正传。
“嗯,就像你说的避避风头。”
“有什么计划?”梅颜生问,他好做准备。
石小莹凑到梅颜生耳边,说罢,捂嘴偷笑。
“你呀你!”梅颜生无话可说。
于是,石小莹让人给任太举传话,说南风馆来了位新人,叫任太举先睹为快。
听闻是西门小姐邀请,任太举怎敢推辞?他推掉了当天所有饭局。
……
小客栈,
这天,才开业不久,程正泽正在擦拭桌凳,玉晗在后院洗菜。
小西打着哈切走出客房,下楼对程正泽说:“程大哥,你不能跟我们一起走实在太可惜了。”
“路上危险,等过一段时间再走吧。”程正泽对她道。
“你没发现最近衙门没有命案了吗?”
“虽是这么说,可万一呢?”程正泽一边说一边在盆里把抹布搓了搓,“等我师兄在晏都来信了,我的事处理好了我就来找你们,可好?”
“好吧。”小西失落地回到房间。
这时,一名黑衣护卫进来了,大彭没有迎接,没有阻拦,知道他是来找程正泽的。
黑衣护卫找到程正泽道:“南风馆,一号雅间。”
南风馆,一号雅间,一切准备就绪。
小厮突然来报:“那小子跑了!”
“哼!”石小莹失笑。
“不过,他留下一张字条。”小厮将字条呈给梅颜生。
梅颜生看后,递给石小莹,“给你的。”
石小莹接过,“再会”字条上工工整整地写着。
“你不要人家,人家还惦记着你。”梅颜生似笑非笑,打趣石小莹。
“别让我逮到你!”石小莹把字条揉成团随手丢了。
“任太举来了吗?”石小莹转头问。
“来啦来啦!”任太举推门而进。
任太举心里乐开了花,腆着脸进来,看见高大的梅颜生挡着石小莹立马垮下脸来。
“新来的小公子在十号厢房,你去动作轻些,别吓着了他。”石小莹站在梅颜生身后面不改色地对任太举道。
任太举听话,去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程正泽就来了。
梅颜生让东融给程正泽一份记录,正是当年任太举推倒彭大爷致死的详细始末。
上面明确记载,任太举确实是害死彭大爷的真凶,任太举利用知州府与宾州衙门的关系,和他财大气粗,收买证人,磨灭现场痕迹。
石小莹没有把任太举叫人砸店的事告诉他,这就是另外的交易了。
不过,这份记录足以点燃程正泽心中的怒火了。
梅颜生道:“冤有头债有主,任太举现在十号厢房,要杀要剐随你,不过后果你自负。”
“好,多谢。”说罢,程正泽便出去了。
跟随小厮走到紧闭的十号厢房前,他一手提着麻袋,一手拿了打狗棍,气势汹汹。
小厮替他推开门,任太举在房内等候多时,不见人影,此时来人必是了。
于是没看清就往上扑,那个兜头套住,挥棒就打……
任太举在床上躺了几个月。
一段时间过后,类似的命案没有再发,百姓们算是安心了,都认定是无名英雄的功劳,有人自发要给英雄盖庙建祠。
石小莹却困惑,“难道真是狂刀?如果是夜影门,死了一个还可以派其他人,为什么不派?”
梅颜生只道,“要当心咯!”
石小莹走后,梅颜生拿起一封信……
彭大爷的事在程正泽心里告一段落,他决定与奕北、小西一道去晏都找大师兄,向大彭夫妇辞行。
大彭夫妇心善,念着程正泽的好,尽管舍不得他走,但也不好强留。
大彭媳妇怂恿着玉晗跟着他,好照顾他。
玉晗本来就打算和他在一处好报恩,于是就领了大彭媳妇的好意。
程正泽想着多个人多个照应也没说什么,就带着她一起走了。
临行这天,大彭夫妇关了店送他们上船,泪流满面,舍不得。
程正泽承诺一定会回来看望他们的。
到时带着他媳妇,他心想。
他们刚进船舱,石小莹就跳下马车,梅颜生送她,后面风雷电火提着行囊,背着剑。
大彭夫妇与他们擦身而过。
大彭媳妇好奇问大彭,“这是哪家的公子小姐?世间竟有这样的人?”大彭媳妇印象中这等人物在人前惯会端势,更不会与他们这样近距离。
大彭心惊,捂住媳妇的嘴,把她拉到一边,严厉警告:“你不要命了?”
他们躲在码头货箱后面偷看,那样的漂亮人物实在惹人目光,不止他们,还有其他人也在看。
石小莹今日穿了银白色的短袍,马尾高束,背把用布裹着的剑,一身行走江湖的打扮。
“本小爷费尽心力给你上的课,你可别一走就忘了!别蠢到哪个男人招招手你就跟着去了,出去别给我丢人!”梅颜生站在渡口,摇着黑羽扇,姿态慵懒。
石小莹戏谑,“呵,合着,在酒里下药、兴师动众地请我去南风馆是给我上课啊!梅老师!”
“还有啊,有什么事找我,本小爷能办的全给你办了。”
石小莹一直觉得奇怪,他为什么对自已如此了解?
梅颜生和盘托出,“枝仁玉,我的救命恩人。”又补道,“我,是你的人。”
石小莹一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