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山下,石小莹远远就能看见辛勤劳作的村民们,村民们见到石小莹也停作招呼。
春妍听闻是少宫主来了,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走出房门迎到跟前,热情道:“少宫主,早盼得您身体康复,真是神仙保佑!”双手合十祷告。
“用过饭了吗?”春妍笑问,“要是您不嫌弃,我家有。”
“我吃过了,正下来走走。”石小莹笑答。
“我陪您走走吧,正好我也走动走动。”春妍摘下围裙,随意丢在梯坎上,就走了。
春妍陪着石小莹闲步田道鱼塘间,穿过桑林果园,地大土肥,硕果累累,在这片幽境生活自给自足绰绰有余。
小孩子们在日头下嬉戏奔跑,老人、妇女、大一点的孩子在桑田间耕作,有的坐到树荫底下听老大爷讲故事。
“怎么鲜少见到青壮年人?”石小莹不由疑问。
“少些壮年的都在外面做工,一些不知去向,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残妇孺的。”这话让石小莹心惊,想起当日砍杀的那人!
可能就是……
自此,石小莹每日下山走动,村民们善良、淳朴,也喜得和她聊上两句。
村民们偷偷商量着为庆祝石小莹康复,准备摆长桌宴,吃百家席的事。
走到老大爷的树荫下,众人皆是听得聚精会神,石小莹坐在旁边听,他们也不知道。
讲的都是老大爷所听所见的奇闻旧事。
听了好些日子,天天不重复,“老先生,见识广博。”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回神:“少宫主!”
石小莹穿一领葛布衫,头绾一髻。
小孩儿不知所谓:“你什么时候来的?”
石小莹见这小孩儿有些淘气,故意逗他道:“来了好几天了,你才发现?”
“少宫主。”老大爷起身作礼。
石小莹见状立即起身还礼:“老先生无需多礼。”
“姐姐,我们去那边玩吧!”一个四、五岁小姑娘攀着石小莹的胳膊,胖嘟嘟的小圆脸,十分可爱。
小姑娘把她带到了果园想摘果子给她吃,可惜个子小小够不着,石小莹把她抱起来,使出吃奶的劲儿,摘了两个。
两人边走边吃,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草场上,那几个淘气小孩儿一路跟着她们,想逗玩她们,她们浑然不觉。
草涧清溪处有一匹纯白精瘦的马在饮水,看起来非常矫健。
众小孩儿被其所吸引,无心再作弄她们。
石小莹牵着小姑娘也在旁看呆了,这马好漂亮!
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毛纤细……
小孩儿们想要接近看看,石小莹眼疾手快拦着了他们:“别靠近,这马还没被驯服过。”
“为什么?”正说时,那马敏感有人近来,快速逃离,向深山丛林里跑去,步伐轻盈,跑起来毛发飘逸,非常漂亮。
石小莹带着一众小孩儿回到田间地头,大人们在田埂上歇坐。
石小莹走近问道:“谁家有好马吗?”众人皆道无人家养马。
石小莹心中了定,望向那马的去向,眼神犀利,“正好,该寻得一匹良驹了。”“正好,我要了。”石小莹直言不讳。
村民们闻言,惊诧连连:“使不得!无人降服,会伤性命的!”哪还听得了这些?
石小莹挺直身板,赤手空拳,拽开步子,去了。
众大小孩儿纷纷被这雄心斗志激发了强烈兴趣,跟在石小莹身后,都想看个明白。
大人们拖拉硬拽,怎么叫都叫不回来,无奈只得请几个稍微力气大的老汉子去看着。着一些人去叫风雷电火。
众人聚集在草场边的密荫下,只看着石小莹走向密林的孤傲背影。
林间,流水潺潺,不见白马身影,石小莹借力腾至空中,站在树梢上,俯瞰白影。
石小莹在林间跳跃穿梭,不过须臾,便寻得白驹。
她轻身跳跃至白驹最近的树上,奈何白驹太敏感,一点风吹草动它都能感知到。
果不其然,它跑了!
它跑,她追。
石小莹想了一个妙招儿,“守株待马”!这可能就是命数。
石小莹瞧准时机落到它背上,无论它怎么使劲跑跳摔滚,石小莹紧紧抱住它脖子,灵活躲防,怎么摔都甩不掉,无奈最后白驹只得认命。
白驹停下,任由石小莹骑在背上。
“驾!”石小莹轻轻夹了下马肚子,白驹缓缓行进。
“吁~”又勒了下马脖子,就停了。
“真好啊!连绳儿都不用牵!”石小莹给它顺了顺毛。
众人汗流浃背赶到山上石洞叫人,风雷电火四众闻言,飞奔直下,在众人的目瞪口呆时奔到了草场。
密荫下,众人望了半晌,不见动静,皆猜测石小莹可能有什么危险,几名老汉子准备前去支援。
这时,一道闪电般的白影如风似箭,飞速而来,近至草场边,方才停下。
众人被石小莹威风神勇的气势,与其胯下的神驹震得是荡魂摄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风雷电火皆为他们的少宫主感到高兴,不仅身体恢复如初,功力渐长,还觅得良驹,起初他们还担心,所以带了破曜。
风雷电火上前,献上破曜,“恭喜少宫主!”
石小莹举起剑,威风凛凛,众人见了也欣喜若狂,手舞足蹈。
石小莹下了马,拍了拍马背,“去吧。”说着,白驹步调轻松,飞奔到草场,却也没有远去的意思。
石小莹试着吹了吹口哨,白驹竖耳一听,即奔回来石小莹身边,她摸了摸马脖子,竟没想到如此通灵,感叹,“真乃神驹!”